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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的话,可事半功倍,将来羽化登仙也不是没有机会。”

    刘修没接他的话,心道张角那位大贤良师最后都挂了,我还羽化登仙?你糊弄我呢。

    马强见他不,笑了笑,又道你不要不信,我从你的脉相看得出来,你现在已经气沉丹田,只是不知炼化之法,所以一直没有进展。”

    刘修吃了一惊,重新打量了马强片刻,很诚恳的拜了一拜还请上使点拨。”

    “呵呵呵……元声没有指点过你吗不跳字。

    刘修便把当时张鸣要他入道,他不太,所以张鸣只传了他调息聚气的法门,却没有教更深的道术的事情说了一遍。马强听了,连连点头,说张鸣分寸,却迟迟不肯对刘修说下一步该办,反而东拉西扯的说起了老子五千言。刘修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似乎对那青牛角也感兴趣,可能是想让他从张鸣手中要,再转给他,以此为交换。

    刘修对这种内斗的事情最反感了,中国好多事都败在内斗这种事情上,他无形中对这个马强有些不爽。他在霸诀修炼上的问题也不是大问题,大不了等张鸣到了洛阳再说,可是如果他因此而倒向马强,那他以前和张鸣结下的交情可就全完了,而且马强也会认为他是一个没立场的人,利用他一下可以,信任却肯定谈不上。原因很简单,他现在可以出卖张鸣,以后当然也可以出卖他马强。

    刘修没有再多说,两人话不投机,再谈也没意思了。刘修告辞出门的时候,看到史道人正蹲在火烬旁看着,手里提着一片黑乎乎的,看起来是器皿上的碎片。他瞟了一眼,突然停下了脚步。烧坏的木头下面似乎有一只釜,不过他很快认出来了,那不是一只普通的釜,而是有盖的釜,釜壁上隐约还可以看出一点花纹。他前世看过这样的纹路,经常出现在道教法器上,道门中人称之为符箓。

    这不是釜,这是鼎,炼丹的鼎。刘修心中一惊,看来今天这走火事件不是天干物燥这么简单,这个史子助在炼丹,也许是炸鼎了,而炸鼎是早期炼丹士经常遇到的问题,四大发明之一的火药,就是在一次次的炸鼎中摸索出来的。

    “道长,今天走水……是因为这个吗不跳字。刘修谨慎的问了一句。

    史子助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刘修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太好。当然了,谁家被烧了,心情都不好。刘修对火药不清楚,他只最基本的比例是一硫二碳三硝,可是真要他配火药,他也未必配得出来,但他,别看这个比例并不能最终解决问题,可史子助想要摸索出这个比例来,他还要走不少弯路,也许在他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能搞定,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往那个方向去努力,炼丹士想炼的是长生不老的仙丹,火药只是意外收获,而且是大多数人都不想要的收获。

    可是刘修想要,哪怕是黑火药,那也是划时代的**。

    在站在灰烬前的短短几秒种的里,刘修的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也没说,礼貌的冲着史子助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史子助虽然觉得他有些奇怪,可是他的心神全部在早上那次失败的试验中,倒也没有想得太多。

    回家之后,刘修面色如常的向张氏请了安,约定到袁府赴宴,让卢慎他们先去宫里请个假,一起到袁府去。张氏见刘修答应去袁府赴宴,又把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心里的不快也淡了些。

    刘修回到房里,又把毛青叫来详细打听了一下早上史家走水的事情,基本可以确定那是一次爆炸事件。他搞不明白的是,能发生爆炸,说明这其中主要成份的比例应该比较准确了,主持的人也比较有把握,要不然也不会放那么多的药量,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引起那么大的火势,既然如果,为最后又失败了,看马强和史子助两个人也不像是莽撞的人啊,真要这么莽撞,只怕早就被炸死了。

    刘修再次想起上次在沮阳太守府的请神事件,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有些吊诡,会不会是太平道已经得到了火药的方子?可是如果真有火药,为后来黄巾起义的时候又没用上,还是说他们还没能真正搞明白这的奥妙,尚处于摸索阶段?

    套用黑土大叔和白云大**台词,刘修现在非常想见张角张大师。他把玩着那把从槐纵手上夺来的小刀,越想越觉得心惊,这把刀他带在身上大半年了,还是没搞明白它究竟是材料打造的,锋利无比就不说了,而且一点锈蚀的痕迹也没有,新得像刚打造出来的一样。

    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太奇怪。一想到那不知藏身何处的大佬,刘修心里就有些忐忑。

    第二天一早,刘修等人陪着张氏赶往洛阳城。袁府就在南宫的东面,在南宫青龙门和洛阳城的耗门之间,是洛阳城中有名的豪宅区。府前有威风凛凛的棨戟仪仗,廊上有建鼓,处处显着袁府与众不同的威严。

    得到通报,司徒掾法衍很快迎了出来,把刘修他们引入侧巷,一直把他们领进了后府。刘修来之前经过南宫的时候,特地向霍玉打听了一下,这才法衍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是扶风郿人,算是马家的半个老乡。祖父法雄做过南郡太守,蔡邕的老师胡广曾经是法雄的属吏,而识拔胡广的就是法衍的父亲法真。法真不做官,是个大名士,号称玄德,年近八十了还活得好好的。可见人如果真的淡泊名利,对养生还是有好处的。

    法衍以祖父任子为郎,在宫里熬了十几年也没能外放补吏,和贾诩一样,也是觉得没指望,就回家去了。袁隗任司徒之后,马伦想起了这个老乡,就让袁隗辟他为司徒掾,所以他对袁隗和马伦是感激涕零。其实刘修如果法衍还在襁褓中的叫法正,他也许对法衍就不陌生了。法正那可是三国有名的毒士,和贾诩有一拼的。

    进了府,自有婢女上来接着,把张氏引上堂,卢慎是,要跟着,刘修是弟子,相当于是,又是今天的主客,自然也跟着,至于刘备、毛宗和张飞则连上堂的资格都没有,就在堂下院子里候着。

    袁家的贵富果然不同凡响,不仅刘备这样的寒门子弟看得眼热,就连毛宗、张飞这样颇有资财的也咋舌不已,旁边来来往往的奴婢家仆无一不是锦衣,身上打扮得油光水滑,脸上自有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傲,看到站在庭中的刘备等人,三分傲气的眼神中还带着一分不耐烦,那感觉就和门前又来了讨饭的乞丐一样,让人平添三分心虚。平时还算是活泼的刘备等人此时此刻屏声敛声,连大气都不敢出,再加上太阳渐渐热了起来,不长便出了一身汗。

    不仅是他们紧张,张氏更紧张,还没进洛阳城,她便不再,一进了司徒府,连走路都不自然了。此刻一上堂,看到坐在堂中的马伦,她不由自主的拜了下去。亏得之前已经见过太后,礼节练习得比较熟练,这才没有闹出笑话。

    马伦非常温和,一点没有传说中名门子弟的骄狂,张氏刚刚拜下去,她便一摆手,示意身后站的一个年轻女子上前把张氏扶了起来,请到客席上落座,笑盈盈的说道师弟为国尽忠,将你们母子留在洛阳,我一直也没能抽出去看你们,实在是失礼之至,还请见谅。”

    张氏连称不敢。马伦又考校了卢慎几句学问,问了些旧况,闻说他在永乐宫做郎官,便勉励了几句。言语中对永乐宫虽无不敬之意,可是也听不出有敬意,那感觉就像是说一个普通的官员家属一样自然随意。最后,马伦的眼神落在了一直没有吭声的刘修脸上,脸上的笑意更盛,眼神却有些冰冷。

    “你便是我子干师弟的弟子,刘修刘德然?”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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