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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夜里人民医院依旧熙熙攘攘,许斯年送梁小青到院门口,看她的背影走远,原想在车上等一等,只是小睡不过五分钟,他就被电话吵醒了。

    手机屏幕显示着泉香堂的座机电话,他觉得奇怪,皱眉接听。

    听筒里传来少女的哭腔,是妹妹,此外还混杂着一片混乱的吵骂摔砸声。

    宿宿说:“斯年哥,你在哪呢?有人来砸店!”

    只听那端传来翻箱倒柜的响声,宿宿哭得更凶了,吐字愈加不清晰。

    许斯年推测情况紧急,连接了蓝牙耳机,脚踩油门,掉头就走。

    “你别害怕,有人砸店就让他们砸,你别管,重要的是别伤到你们。你告诉爸妈,我马上就到,让他们别着急。现在,你听我的话,把电话挂了,报警。”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无端就令人心安。

    患者家属来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作为大夫,他也可以理解,但有些人的理由实在太离谱了,简直不讲理到极点。

    许斯年在赶往泉香堂的路上,试想了无数种状况,也没想过药堂会惹上一条人命官司。

    泉香堂位于闹市区,都是许家开设的药堂,主要由许斯年的父亲照料,纵然夜深,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少。患者家属带来的人一个比一个魁梧有力,他们抢了药材还砸招牌,横幅直接挂在大门口,上面写着四个血红大字:庸医偿命。

    许斯年是和警察同时抵达药堂的,进了大门就看到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停在堂内,店里已经被砸得不成样子了。

    警察来了,这帮人暂且消停了,一个个低眉顺眼地站成一排,为首的患者家属操着一口说不出是哪里的方言先跟警察参了一本。

    执法警察扫了一眼棺材,皱眉说:“就算你家孩子吃了药堂开出来的药死了,你也没有资格来砸人家的店,这叫故意毁坏财物,懂不懂?”

    这天晚上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许斯年陪爸妈去派出所做完笔录回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整条街区都沉浸在黎明前的睡梦中,只有宿宿坐在门前台阶上,一直在等他们,因为哭过,此时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许斯年叮嘱爸妈早些休息,休息好,才能应对后面突如其来的事。

    从爸妈的房间离开后,他又注意到宿宿房间的灯亮着。他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喊了声“请进”,推门进去,看见宿宿正抱着十六岁生日时,他送的毛绒小熊坐在地板上。

    “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许斯年坐到床边,帮她把蚊帐放下来:“地板凉,快起来。”

    宿宿听话得爬上床,乖乖躺下:“哥,警察那边咋说?”

    “不是方子的问题,我刚才回来去楼下仓库看过,药也没问题,警察建议尸检,怀疑是死者自己误食了什么东西。”

    宿宿听到转机,兴奋说:“对啊,这样就能真相大白了。”

    “但是死者家属不同意尸检。”

    宿宿皱眉,难以理解:“为什么?”

    “可能觉得死者为大吧,不想让孩子死了都遭受这种痛苦,能理解。”许斯年看了一眼腕表,对宿宿说,“好了,别想了,快睡觉,明天我接你们回橘井堂暂住一段日子,这里被砸成这样,先关门歇业一段时间,等这事平息我再找人重新装修。”

    他说完起身,帮她关了灯,只留了窗边一盏昏黄的台灯。

    宿宿高中三年都在学校住校,前段时间刚高考结束,迎来了人生中最长的暑假。她想起自从哥哥独自接管橘井堂后,他在泉香堂这边的房间就被改造成了储物室,里面堆满了杂物。

    她叫住他:“哥,你怎么办?”

    “我去楼下候诊区的长椅上将就一晚。”

    宿宿一听,这可不行。

    她说:“楼下空调被闹事的患者家属砸坏了,我看你就在我这儿随便凑合一下吧。”

    她说着翻身坐起,从壁橱里翻出一床被子,给他在地上简单打了地铺。

    许斯年想起室外的高温,索性没再推辞,合衣便睡下了。他累了一天,忙前忙后处理各种事项,方一沾枕头,眼皮就沉得再睁不起来,倏忽间熟睡过去。

    宿宿却辗转反侧,怎么也没有睡意,眼看东方既白,有晨光洒进来,她无奈翻身,看向躺在地板上的许斯年,他连睡姿都是笔挺的,宿宿无端就看愣了。

    她哥长得可真好看啊。

    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哪个女孩子。

    这一夜漫长且周折。

    第二天,梁小青和Mandy一起在医院附近的早餐铺吃了早餐。

    而对于Mandy前一晚对她说的话,梁小青还是有些恍惚。

    夜里她抵达医院的时候,裴禅和的麻醉药效已经退了,刚做完手术的他右眼被罩上了一层纱布,正躺在病床上心事重重地盯着灰白色的天花板。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听到声响,机警地转过身来:“Mandy?”

    梁小青有些意外,怔在原地哑口无言。

    他是右眼做手术,左眼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怎么他却像盲人一般?

    他看不见她吗?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说话,这时Mandy突然出现,抢先回答:“裴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躺在病床上的裴禅和松了口气,而后和Mandy聊起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包括《雷峰塔》的拍摄节奏,确定后期剪辑公司,以及片尾曲由谁来演唱等。

    梁小青就在旁边听着,她不敢走,怕弄出声响被裴禅和发觉。

    Mandy汇报完工作,走到他的病床边,从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出一张房卡:“你早点休息,我回酒店帮你拿几套换洗衣服,明早给你送来。”

    正准备走,又想起一事:“对了,剧组那边需不需要暂时停工?”

    “不用。”裴禅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让副导盯着,把重头戏先跳过去。衣服也不用拿,我尽快出院。”

    Mandy有些担心:“这……”

    “小伤而已,你早点回酒店休息吧。”裴禅和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Mandy本想继续劝说,话到嘴边又把话咽回了肚子。

    算了,反正劝也无用,这人工作起来不要命。

    走时,Mandy给梁小青也示意了一个眼神,她迅速了然,在Mandy的脚步声的掩映下,也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病房。

    后来她们并肩坐在医院走廊的休息椅上,直到梁小青终于回过神来,问:“裴禅和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Mandy苦笑道:“就像你看见的,他出国前左眼就失明了。”

    梁小青讶异不已。

    “准确来说,是双眼弱视,近乎失明,如果没有及时治疗,他的右眼恐怕也保不住。你要知道他是导演,如果失去了眼睛,看不见镜头,对他来说,一切都完了。”Mandy说,“梁小姐,关于你们之间的事,或许我不该多嘴,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当初他以出国留学的名义去国外接受眼部手术,他向国内的同学圈透露消息,说交了一个混血女友,那个人就是我。但其实我并不是他女朋友,我生在法国,长在中国,大学又回到出生地,我父亲和裴禅和父亲是朋友,他在赴法留学期间一直住在我家,那段时间两家长辈都有意撮合我们在一起,可惜,我们对彼此并不来电。”

    “那时所有专家会诊,都说他的眼睛好不了了,他对我说,他在国内有一个喜欢的人,如果自己的眼睛好不了,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和她分手的,可是他犹豫了许久,都说不出口,后来他决定不说,他说只有这样,她才会永远记得他。”

    Mandy说完又从手机里翻出一组照片给她看,梁小青越看越觉得眼熟,虽然画面模糊,但她认得出来,照片里的人是自己。

    Mandy说:“在他出国前两个月,他带你去泰山看了日出,给你拍了许多照片,后来你问他要,他却说相机不小心格式化了。其实根本就没有格式化。只因为他那时就弱视了,大多数照片都没有对焦,画面模糊,所以他才骗你。”

    梁小青心里仿佛压了千钧巨石,半天没说出话来。那天裴禅和去橘井堂找她,和她解释他去国外做手术,她原以为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并没有深究是什么手术,原来他所言非虚,是她因偏见误会了他。

    她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听Mandy讲那些她不知道的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天亮。两人吃过早餐,Mandy帮裴禅和也打包了一份,然后递给了梁小青:“或许你们应该好好谈谈。”

    梁小青走进病房时,裴禅和已经醒了。不知道是不是视觉出现障碍后,人的听觉和嗅觉都异常灵敏,他闻到了早餐的香气,欣然起身问:“Mandy,早餐吃什么?”

    她轻咳一声:“是我。”

    裴禅和愣了一瞬,有些不敢相信,随即苦笑道:“这个Mandy,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不让她讲,她到底还是告诉你了。”

    “你别怪她。”梁小青抽出一把座椅,坐在他床边,“我不知道你的眼睛出了问题,如果前两次见面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对不起。”

    裴禅和没作声,垂眸坐在那里。

    过了好久,他才笑笑说:“那时太年轻,觉得自己真的失明了就没办法照顾你了,既不希望讲出来让你可怜我,又狠不下心跟你分开,于是走得不明不白。现在想想,也挺幼稚的。”

    他诚恳说:“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梁小青把他面前的桌子放下,将早餐一一码放好,伸手递给他一个包子,无所谓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了。”

    裴禅和却一把攥住她的手:“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梁小青没有挣脱他的手,只是久久没再说话,裴禅和脸上的期待渐渐无踪,最后他好像明白了,知趣地把她放开,说:“我知道了。”

    “谢谢你喜欢我。”梁小青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让我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啊。我承认,你走后我一直没忘记你,那是因为你是我初恋,你走得不明不白,一句话也没留下,我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没有答案,所以念念不忘,甚至生出三分不甘,三分怨怼,三分责怪,却唯独没有爱。后来我想,或许你不走,到最后我们也会分手的,这样想也就释然许多。少时不懂喜欢是什么,以为你待我好,我努努力,也能发现你的好,对你一往情深。长大了才知道,喜欢不是努力就够了,喜欢是不问缘由,不顾来处,不计归途,只是遇见了,就忘了一切世俗标准,知道是他。”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她的声音好像被阳光晒过似的,轻柔却有力量,让裴禅和无言以对。

    他的纱布还没拆,左眼空洞无神,嘴角却微微上翘,问:“那么你遇见那个人了吗?”

    梁小青被问住了,随即脑海里浮现出一抹白衣身影。

    竹林簌簌,他清荣峻茂,举手投足,超凡脱俗。

    药堂清幽,他沉稳冷静,妙手回春,医者仁心。

    酒吧门前,他尴尬窘迫,耳廓通红,可爱至极。

    她说:“嗯,我想我找到了。”

    离开医院,梁小青的心情没来由地如释重负。

    她上了公交车,想起昨晚和许斯年分别时的境况,不禁就有些期待一会儿见到他。

    这时手机却跳出本地新闻推送,她本想点击清除,却看见泉香堂的名字,于是点进去查看,这才知道许家药堂闹出了人命一事。

    泉香堂被砸,又受到用药致死事件的恶劣影响,在尚未真相大白之前,导致橘井堂的生意也并不是很好,药堂学徒被遣散,只有岳麓愿意主动留下来帮忙。

    从来都是如此,但求无功,不能有过,药堂一旦有负面新闻传出,许家救过再多人也都无济于事,大众是选择性记忆力,过往荣誉刹那间烟消云散。

    微博上自动跳出的当地话题下许多人争相评论,更有甚者直接断定中医学就是封建迷信,误人子弟。也有人看不下去,激烈辩解,这是博大精深的中医文化,应该予以发扬和保护。

    梁小青紧张地刷微博,网上说话难听的人太多了,她实在不能忍,于是带着#中医靠谱不靠谱#的话题发了一条很是愤怒的微博:

    “不了解许家的人没资格发言,再说事情还没水落石出,请不要跟风评论,弄清事实再说话。”

    她不过是想站在许斯年这边为他说句公道话,没过一会儿竟然有网友跟她开杠。

    WW笑掉你的牙:你这人真有意思,你了解许家?你弄清楚事实了?

    遇到这种人,梁小青从来都是无视,偏偏这人火气大得很,不依不饶,连发数条。

    WW笑掉你的牙:听说死者是个小孩,中医看儿科最不靠谱!

    WW笑掉你的牙:笃信中医,就是伪科学,伪科学!

    梁小青觉得无语,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这人至于这么激动吗?

    她理智地回复一句:无论中医和西医,盲目笃信都是不科学的,凡事都应该适可而止。?

    之后对方再无动静,她也抵达剧团,换衣服去排练了。

    等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坐公交车回家,才发现下午那个网友又回复了她。

    网友说:我下午心情不好,说话没注意,不是故意针对中医。

    梁小青刚回了句“没关系”,信息提示音又响了一声,微博提示,她收到一条新评论。

    她以为还是那名网友,打开看,却意外发现是许斯年。

    他的ID就是本名,认证是“橘井堂中医大夫”。

    他在她发的这条维护许家的微博底下留了一句:“看来你很了解许家?”

    梁小青觉得她明明是做好事不留名,此刻却像做坏事被逮住现行。

    她正犹豫要不要回点什么,就看到自己多了一个粉丝。

    许斯年关注了她。

    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个“月满屋梁”的ID是她?

    又恍然大悟,是手机号码。??

    她之前就是通过电话号搜索到了许斯年的微博,但是没关注,只是偶尔会点进他的微博主页随便看看,他是百万大V,内容多是健康科普类原创微博,没有广告,置顶微博是一条总结各种偏方真实性的长微博,因科普还不忘讲段子,被营销号转出了圈,转载量过千。

    她思忖片刻,选择了回关。

    下一秒,许斯年的电话紧随其后:“这位热心网友,你想不想帮中医洗刷冤屈?

    她被问蒙了:“怎么洗刷?”

    许斯年不答反问:“在哪儿呢?”

    她看了一眼窗外:“快到苏堤了。”

    “下车,我就在附近,苏堤等你。”

    梁小青下了公交车,又走了几百米,远远看见许斯年站在刻着“蘇隄”二字的石碑旁等她。

    游人往来,他却一眼看见她,正准备走过来,却被两个女孩子突然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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