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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器在我嘴里一直硬着,不泄。不泄我就一直舔,让他捅,表示驯顺。他这么老到,我忽然闪过一念头:他是魔鬼。对自己太自律自控其实挺可怕的,跟机器似的。算了一下,他已经弄了我十多个小时了,这超出我前夫干过我的长度总和。我前夫每次顶多半分钟。我问他难受不难受,他说还行。你说他真是人吗?

    我舔着刚弄过我后边的凶器,不觉得下贱下作,不觉得恶心,反而满心欢喜。

    舔着舔着冷不丁清醒过来,自己吓一跳,吓一身汗。现在这真是我么?我这是干吗呢?这不作践自己么?我是他姑姑,端庄得体,一向稳重,我这是毁我自己呢,天亮我怎见他?以后我怎面对我哥?不容我多想,下一个大浪劈头盖脸又砸下来,把我淹没,把我拖回无底深渊。大粗硬家夥又闯进我下体。我快活地坠落,重力加速度堕落,叫唤出更下贱的声音,干出更多不可思议的事儿来。

    他带着我拉着我舔着我顶着我到了一仙境,这儿可能是性游戏能达到的至高境界。不知道他什么感觉,反正我从来没上过这么高的地方。说实话我前夫跟我做ài不多,他老说累老说累。我是传统女人,哪儿好意思一二再再而三提要求?

    累就养着呗,不做就不做。我哪儿能跟荡妇似的没完没了求他。可现在我迷糊了:莫非我还就一荡妇?闷骚了二十几年,强忍,欺骗所有人,欺骗我自己。

    其实荡妇有啥不好?为自己活,为自己爽,真诚,不装屄,长寿,不遭雷劈。

    我维护这个维护那个,到最后我的家呢?碎了,成了碎片儿,团不到一块儿;老公、儿子全跟我不一条心。这么多年我正经得到啥了?就一小独单。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可怜我,给我派一童男子儿来帮我、度我。我要再不珍惜这机会,谁还老帮你?

    我抓着他,死死箍着他,可是不敢看他。他喷白烟冒热汽,混横不羁,气势汹汹,这是一头肏屄兽,把我变成淫水母。我真的干渴到极点了。我好像在报复前夫,报复此前受过的所有的委屈不公,玩儿命补偿我自己。他捅会儿舔会儿,冲我说着可怕的话。我听着顺着答应着,闭上眼睛设想那些流氓事儿真发生。

    他那家夥里头可能有骨头,要不然的话怎能一直不软?他的运动没有尽头没有终结,他热爱这运动。他要不是我侄子该多好?无数次中场休息,喝水、撒尿、聊天。

    我问他:“你嫌不嫌我老?”

    他说:“你不老啊。我还就爱肏四十来岁的娘们。”

    “为什么啊?”

    “骚哇。四十多岁的那是真骚,放得开,真败火。”

    “告诉我实话,你糟蹋过多少阿姨?”

    “没多少,也就三十来个吧。什么叫糟蹋呀?我这叫助人为乐,替天行道。”说完又扑上来跟我绝斗。

    我俩像末世仇家,又像棋逢对手,网球名将,玩儿命对抽,一千回合,谁都不累,大汗淋漓,还乐在其中。我这辈子没出过那么多汗。真出透了,牀单是湿的,枕巾湿了,褥子也湿了,哪儿哪儿全都是湿的。有时候我能听见牀腿儿牀脚嘠吱嘎吱,楼下邻居准能听见。听见就听见。我为谁活?

    为这个为那个都活大半辈子了,我都快绝经了我。闭上眼睛勒死战神,嘠吱嘎吱又听不见了。你在极乐瞬间,耳道是封闭的,眼睛也一样,跟许仙最后在金山寺似的,或者更高境界,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想都不想,顺其自然,归隐山林纵情嚎叫,心甘情愿沦落为兽。

    忽然想哭。这些年我过得太苦了。我太委屈我自己了。什么什么都我一个人,我太难了。我深感自己渺小、无助,深感绝望、孤独。偶尔想了,自己弄弄,完事儿以后更难过。

    我不是开放型的女人,特别想的时候也有,一般就是每月倒霉之前那几天,生理的需要靠自慰解决。弄,谁都会,杀痒的法儿谁都有,问题是,孤独是绝症,它这没治。现在,为对抗孤独,我抱紧他,也让他抱;亲他,也让他亲,让他进,让他顶,让他使劲填充我,填满我,塞严空虚,好像这样儿我就不孤独了。

    窗外泛起淡蓝色天光上,一朵大花在哭着怒放,补偿迟到的享乐,补偿一切。人太缺什么就会找机会恶补。恶补总会过梭,会犯错误,矫枉过正,失去灵魂,找错对象,自取其辱。

    我脑子里头乱了套,开了锅。事儿出了,事儿是错的,我是长辈,我必须断。

    可这东西能断得了么?以后我怎面对我哥?他会不会怀疑?会不会闻出蛛丝马迹?发生关系是大事,身体、想法、内分泌都剧变,地覆天翻。我相信,发生过关系的人,身上会发出新的味儿,跟以前体香不一样,自己能闻出来。别人,靠近的话也能闻出来。我怎么遮掩?他回去住以后会不会说漏嘴?

    我问他说不说梦话?他说他不知道他说不说,还说他们知道就知道了,都是家里人,怕啥。他这什么逻辑?这事儿寒碜,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跟谁也不能说。

    在有的地方,我们这种得浸猪笼,或者被人用大石头砸死。他还是满不在乎。

    吃过早饭,他跟我说想接着干、不想上课。我说不去就不去,但是不能再弄了,必须睡觉。身子要紧,这么干谁受得了?他趴我身上鼓捣了一会儿,趴下头不动了。我一瞅,着了。我也困,可我得上班。

    上着班,想着家里趴一美少 年,我心里忽悠忽悠的。我脚步发飘,嗓音都比从前好听了。中间上厕所的时候,擦出好多好多黏液。想起昨天夜里,我下头又痒痒了。毒瘾发作,凶猛暴烈,你根本招架不住,你扛不过去,你只能顺着他。

    手指滑进来,动着,脑袋里头一片温热,人事儿啥都不想,只惦记满足兽性。

    解完了骚,提好裤子,对着镜子照,镜子里那女人满脸通红,嘴唇潮湿,妩媚招人,骚货一枚,闻着自己手指。

    我已经馋成这样儿啦?我是罪人。我后悔了,我不该由着他。我必须弥补,可我洗得干净么?我再也回不到我原来的形象,他也不。我该怎办?从此将错就错、当他秘密情人?

    或者跟我哥说、说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让我哥成全我们?对,我嫁给他就完了。我们到别的地方,苏州吴江,嗯,我喜欢那地方,干干净净,人少,路宽,没人认识我们。

    我彻底疯了。一女人,都这岁数了,被搞了一宿,居然就能痴獃到这程度。

    我要真说了,我哥非给我送疯人院去。不行不行,不去疯人院,吴江也去不了,还是得断。下班买了三黄鸡,买了菜,两大兜子,沉死我了。回来进楼道拐角猛抬头撞见一邻居,认识,打招呼。我一惊,浑身一激灵,三黄鸡好悬没掉地上,嘴也不利索,答非所问,慌慌张张,脸色都变了,赶紧低头上楼。进了家,手麻,沉的,吓的。

    他真没上课去,我进门的时候他刚起牀。我定定神儿,觉得邻居瞅不出来,应该也没闻出来。洗洗手,煲上鸡,洗菜。他过来蹭我,摸我,我板着脸装没事儿人,闷头做饭。

    他手伸进我衣服,贴着肉抠我。我说:“姑姑错了。咱别这样儿。”他跟没听见似的,嘴唇身子手脚全贴上来,十足的章鱼,你根本做不了饭。

    奶头被他捻硬,下头被他鼓捣出水了,心长草了,装不下去了。放下菜,转身拉他上了牀。那天的三黄鸡差点儿糊了锅。

    我看他是那么好看,看着他我心里是这么激动,激动得快晕过去了。我眯着眼,微笑着,什么都不用说,就很幸福,心里美。我想要他,现在就要。我居然成了痴女一枚。性瘾不是病,发作真要命。

    人狂怒的瞬间,智商是一;动情时刻,智商是零。我彻底被魇住了,鬼上了身,我被附了体,心甘情愿沉沦变态,失掉理智判断,醒不过来,走不出来。其实也不是肏屄带魔力,主要是高潮那几秒钟让人分泌特别的东西,比如多巴胺大爆发,大脑释放大量内啡肽,作用像吗啡,致幻剂。我觉得,高潮就是毒品。

    ——第二天他上课去了,临走在我身上腻不够,非逼我答应他晚上接着弄,不答应不走。我心里热乎乎,幸福。我喜欢被人需要、被人迷恋,喜欢有人跟我耍赖。

    母性被激发出来,往外流,比奶浓。我被自己感动了。这毒狠毒就狠毒在,你粘上他之后,你能自己给自己催眠,你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你压根儿不觉得他有毒,你还帮他复制病毒。

    我下班回家,做好饭,听见敲门了,他回来了。我乐着蹦着颠着去开门,笑容呱叽僵住——他和一姑娘,拉着手进的屋,跟我说“这是我们班的。”我从头凉到脚。

    女人做事情经常是糊涂的,反正我是这样儿,情商是变数,该高的时候偏偏低,发起烧倒是高高的。高烧中,我被玩儿得晕晕的,以为他对我真有感情了,没想到他跟我压根儿就是去火,就纯发泄。我忽然觉得他挺邪恶的,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坏?

    我好吃好喝招待他们俩,还陪着笑,故作轻松,偶尔出戏,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侄子是一恶魔,吃完就搂着那姑娘进了我的卧室,不关门,直接开练。

    我百抓挠心,脸上发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们那淫声秽语像针往我心上紮,不听不行啊,这独单拢共就这么大,我往哪儿躲呀我?

    我走进厨房,两米乘两米,狭窄的空间压迫着我,所有的东西,橱柜、刀具、菜板、水池、灶台、锅碗瓢盆筷子勺统统朝我压过来,想要压死我。他们在干吗?

    在我牀上,在我刚享受到快乐的地方,在我的地盘折腾,他们用的什么姿势?

    那女孩能比我强么?我没瞅出她哪儿比我好呀。我侄子精神头儿够棒的,他就不累么?自打他来我这儿,他就一直在战斗,他简直超人呀。

    冷不丁地,那姑娘蹿出来,尖叫着,光着身子跑来跑去,他追出来,把那姑娘按在地砖上。俩人跟疯子似的折腾,一点儿羞耻感没有,整个原始人。当然了,我还不如他们,我算什么?背德姑姑,禽兽不如。我跟全世界宣了战,我干的事儿被全世界唾骂。所有人都比我强、比我正常。我终于清醒了,又好像更糊涂了,浑身皱巴,难受哇,心里头特别的难过,伤感,后悔,还不能自拔,思维跟瞎线团似的,把我绕里头,缠死,走不出来。

    补习班儿刚认识一天,带我这儿就肏,也不怕得病?我关上厨房门,捂上耳朵,浑身哆嗦。我这是怎么了?事情怎么会这样?生活本来好好的,平静如水,没灾没祸也就算是福了。好端端的,我侄子闯进来,肏了我,我跟傻瓜似的动了情。结果现在自作自受。我应该把他撵出去,现在就去!

    我昂首挺胸出了厨房,那俩已经回了我卧室,叽叽嘎嘎,嗨哟嗨哟。我义正词严走进卧室,面对我侄子,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侄子说:“过来抬她脚,给我抬高。”我站牀边儿助纣为虐,提起那姑娘脚腕子,用力往上抬,瞅着我侄子大粗家夥往人家眼儿里捅,近距离听着噗叽噗叽声。那姑娘四仰八叉,任我侄子肆虐。

    没想到近距离听这噗叽声催情作用这么大。我下头酸痒难熬到了极限,我使劲夹着大腿,扭着腰腰。我侄子发疯似的干着,忽然撤出jī巴,指着那姑娘屄豆命令我说:“过来舔这儿。”我中了邪似的爬过去,张嘴就亲,伸舌头就舔。那姑娘酸酸的,有点儿咸,有点儿骺,有点儿腥,跟平鱼的腥还不一样。我这辈子打死我都没想过舔女的,可我现在真的正在舔,十足卖力,而且沉醉其中,从女女舔盘子里头还品出了甜头品出醇香。

    为什么非要把寻欢对象设成异性?

    我一边舔盘子,我侄子一边在我后头舔我屄上,我们像三条狗,转圈儿舔。

    我一会儿是男的,一会儿是女的。下头湿得不像话,空虚得紧,只盼谁来捅捅。过了一会儿,恶魔让那姑娘趴我脸上,跟我69,他肏那姑娘,让我舔他蛋蛋。他肏一会儿,拔出来让我舔一会儿。

    我刚给他舔干净,他又肏进去。

    他叫我干啥我就干啥,完全被致幻了的。灵魂丢了,只剩一付皮囊。行屍走肉。逆来顺受。痴獃女奴。脑瘫女仆。一使唤丫头。我身体上离不开他,我求他弄我。感情上更离不开他。我满脑子想法,疯狂大胆,每一条都不敢说出来,我知道世道不容我。

    在我眼前不到五厘米,恶魔的大粗jī巴狠狠肏着刚认识的嫩货。那货被肏美了,骚水儿狂滋,滋我一脸。恶魔把她两条胳膊背后头绑起来,绑得紧,都勒紫了。恶魔薅她头发接着肏她。她惨叫着,哭喊着,不过在我听来她正享受。我舔她屁眼儿、掐她骚豆。我百般的曲意逢迎,可恶魔就是不肏我。

    送走那姑娘,我跟我侄子说:“她挺好的。姑瞅你们交往姑特开心。”他不搭理我,一边唱着“说天亲、天可不算亲”一边进卫生间打开水冲澡。我跟进卫生间,给他搓背,帮他洗干净。他的jī巴一直立着,不倒。洗完出来我说你刚才没射呀?你怎么打算?他趴牀上不动了。我下头难受死了。拉着他手,把他手指塞进我下边。他不动。装睡还是真累了?没劲。我躺他旁边,迷迷糊糊也睡过去了。

    ——他让我去医院戴个环儿,我忙不迭说好。第二天是礼拜六,我起来就上了医院。路上我还自我安慰呢,这不是为了他,这是为了我,为我的满足,为自我保护。上了环儿,我更加有恃无恐,跟他在牀上更没顾忌了。

    可能我真有点儿上瘾了,感觉没法儿从这样的快感中抽身出来。我越陷越深,越来越疯狂,我觉得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我的身体了。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种的地步了,想停停不下来;肉体上的刺激越来越大,心理上的自责越来越小。现在我觉得我是一正常人,比谁都正常。我快乐,我健康,我能长寿。

    寒假结束,他要回家了。我上赶着给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大包小包。我以为他得跟我依依不舍,得抱着我亲我,出门儿又回来,出门儿又回来,结果他拎上包儿就走,头也没回,连“再见”都没说。我干了啥呀?我造了一孽。

    大侄子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人。我从厨走进卧、从卧走到厅。

    只有这会儿,才觉出这独单挺大。屋子里到处都留着我侄子的气味儿。我贪婪地吸着,然后不知所措。

    我从冰箱拿出那几条平鱼,摆餐桌上,安安静静闻那香味儿,享受那只属于我的快乐。那几条平鱼已经没了生命,可腥味儿刺鼻。我闻着闻着动了情,下身有了反应,湿了。

    我拿起一条平鱼,鱼嘴对准我下边儿,开始摩擦。鱼嘴凉凉的,冰得我不好受,可我停不下来。我只想一件事儿——淫一下儿。

    平鱼让我想起我哥嫂,想起他们送我侄子来那天。我想起我侄子。他在想我么?平鱼的腥味儿尤其刺激,对我来说就是春药,我一闻见下头就湿。我狠狠手淫,淫到高潮,但不彻底。我觉得空虚,哪儿哪儿都没力气,觉得活着没劲。我走路轻飘飘,心情奇差,像做一大梦,像得一场大病。

    我后悔。后悔没用。事儿已经出了。我担心,怕他说出去。怕也没用。他是一混蛋。

    我想他,想得不行。他在干啥?准在想我,他那大jī巴现在一准儿硬硬的。

    我想上我哥家瞅瞅他,瞅一眼都行。我穿上外衣,走到门口,拿起钥匙,又慢慢放下。

    我不能去。我是谁?我是他姑。我上他家干啥去?打扰他?我不能。再苦我也得咬牙忍。

    我拼命忍啊。这是纯粹煎熬。姑姑去瞅瞅侄子,天经地义,怎么啦?我再次穿上外套。

    我还是去了。心跳。手脚冰凉。我哥家住平房,大杂院儿,院门儿朝东。胡同挺窄,过俩夏利费点儿劲。

    我站对面煤棚子,远远瞅着,不敢过去,又随时可能被发现。他们家三口人谁都可能出来看见我,他们家邻居也进进出出,随时可能发现我,发现一个魂儿被拿住的女人,一个可怜的人,颠三倒四,魂不守舍,伤天害理,禽兽不如,彻底困惑,迷乱抓狂。

    一旦发生关系,就整个都变了。我这儿是干嘛呢我?有家不回、来哥这儿不敢进,快更年期了可干的事儿像青春期干的。我不认识我了。当年刚认识我前夫那会儿,我都没干过这么傻的事儿。心脏狂蹦,快给我蹦死了。这感觉我只有过一次,那是几十年前,我的初恋,事后证明初恋是无花果儿。现在这感觉又来了,更强更猛。我特激动,好像难得有机会重新活一回、又年轻一回。我不敢承认,我怕,可事实摆这儿,我又动情了,这次是真爱,我投入了所有能投入的,爱的这个人是不能爱的又怎样?我就这样儿了。

    那晚我在那煤棚子里一直戳到晚上十点,也没见着他。他可能早睡了,或在外头疯。我实在盯不住了,摇摇晃晃回了家。洗了澡,上了牀,盖被睡觉觉。

    我该死,我有罪,我该下地狱。以后怎办?不敢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都2012了,想那老多干啥?混呗。

    其实人的所有烦恼,都来自于放不下。只要把东西放下,就一点儿烦恼都没了。我瞅野兽活挺好。当你比野兽还野、比坏人还坏,你就不受伤害。

    睡梦里,我在一监狱里,四周全是铁丝网铁栅栏门。游泳池里,俩姑娘在水面接吻。远处几个女的在抢皮球,黑白花的球落了水,一个姑娘紧跟着跳下水,可抱上来的却是一头黑白花奶牛。我问身边一个满脸褶子的女人:“老大,我啥时能出去?”老女人瞅瞅我,慢悠悠说:“四十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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