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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纸,仔细一看,竟赫然全都是十足的银票。

    他将这团银票捧在掌中,那两人眼睛都瞧直了,却听海大少道:“两位要,只管拿去,在下绝对不敢反抗。”

    右面的那汉子深深吸了口气,道:“孙老二,这厮既然定要咱们动手,咱们倒也不必辜负了他。”

    左面的孙老二嗫嚅道:“但但老爷子的话”

    右面锦衣大汉笑道:“这是他自己送上来的,不拿实在有些对不起人,反正只要不是咱们自己动手去抢,老爷子想必也不会怪咱们!”

    说话间一只手已伸了上去,去抓那团银票。

    海大少突然大喝一声,反手将银票塞了回去,厉声道:“好小子,果然是强盗,竟敢抢大爷们的银子,当真是瞎了眼了。”

    锦衣大汉呆了一呆,怒喝道:“我只当你是个痰迷心窍的半疯子,哪知你竟是成心惹事来的。”

    海大少仰大狂笑道:“不错,俺就是成心来砸你们锅的!”五指奋张,出手如风,当胸抓了过去。

    锦衣大汉惊怒之下,拳脚齐出,上打下踢。

    海大少哪里有眼睛望他,口中大笑道:“躺下吧!”反手一切,这大汉已狂呼一声,跌倒地上。

    那孙老二眼见海大少如此武功,哪里还敢出手,悄然转身,拔脚就走,走了两步,才敢骂道:“好小子,你等着!”

    哪知话才出口,便已被海大少夹颈一把抓住,口中笑骂道:“好小子,竟敢出口伤人!”左手已抓把污泥,塞在他口中。孙老二心头犯恶,急得直呕,却又呕不出来。

    霹雳火摇头笑道:“你这乐子弄得太刻薄了些!”

    海大少道:“你当俺真是在寻乐子的么?”

    霹雳火道:“若不敢乐,为何苦苦逼存人家来抢你的银子?”

    海大少正色道:“错了错了,这两人在此伏桩,定要我等改道,为的是什么?你莫非还猜不到?”

    霹雳火寻思半晌,恍然拍掌道:“是了,必定是因为他伙伴在前面做案,不愿被外人惊散好事。”

    海大少微微笑道:“他两人不愿来抢俺的银子,也不过只是因为上头有令,叫他们莫抢了小的,惊了大的。”

    霹雳火大笑道:“不错不错,因小失大,便是笨贼了。”

    海大少笑道:“这些贼非但不笨,而且令出如山,显见得组织定必十分严密,瓢把子也定必有些来头。”

    霹雳火笑道:“看不出你粗手粗脚,头脑倒清楚得很,既是如此,你我快打前面看看,看那究竟是什么来头?”

    海大少解下孙老二的腰带,将他们四马钻蹄捆了个结实,笑道:“念在你们先前还客气,且饶了你一命。”

    那霹雳火却己似等不及了,拉住铁中棠当先而去。

    此刻天色沉冥,又已黄昏,风吹草动,日落云低,萧瑟的晚风中,突又漾漾的落下雨来。三人前行了数丈,风雨中便飘来阵阵叱咤之声。

    铁中棠突然脱口道:“是了。”

    海大少忍不住侧目道:“什么是了?”

    铁中棠不得不按口道:“欧阳兄弟鲜衣怒马,驰骋江滨,必定惹人眼红,我若要上线开扒,也必要抢他们。”

    海大少呆了一呆,恍惚道:“不错”语声未了,身形如离弦之箭“飕”的向前窜了过去。

    霹雳火侧首道:“小伙子,你追得上老夫么?”

    铁中棠心头暗笑,知道这老人也急着要瞧热闹了,道:“在下轻功不佳,万万追不上。”

    语未说完,霹雳火已架起了他肩头,飞奔而去。

    海大少对那欧阳兄弟的安危,竟似十分关心,身形如飞,便已瞧见前面风雨中的刀光剑影。

    他知道这群世子子弟,终日纵情酒色,走马章台,哪有心情练武,身上佩的虽是名剑,剑法却必定差劲,万万不会是那些终日在枪尖刀日讨生活的绿林豪杰的敌手,情急之下,人未到,声已作,纵声厉喝道:“天杀星在此,谁还敢在此动手!”喝声之高亢,几已可达河滨对岸。

    一阵惊叱,一阵轻呼,兵刃相击之声顿绝。

    海大少双掌护胸,凌空跃入风雨人群中。

    被十余条手持长刀的劲装蒙面大汉团团围在中央的,果然不出铁中棠所料,正是欧阳兄弟。

    这些鲜衣怒马,意气飞扬的世家子弟,胯下的马早已被人牵走,鲜衣之上,也染满了汗水与污泥,掌中虽然倒提着精光闪闪的长剑,但一个个气喘琳淋,面色如上,神情委实狼狈不堪。

    围在他们四周的劲装蒙面大汉,却是人人神情剽悍,身手矫健,双方毋庸动手,胜负之数已不问可知。

    欧阳兄弟见到海大少现身,齐都大喜涌上,欢呼道:“海大叔来了!看你们这般贼子还敢不敢再逞强?”

    话犹未了,海大少突然反手一掌,掴在当先一人的面颊上,怒道:“到此刻你们才认得海大叔?先前都瞎了眼么?”

    欧阳兄弟哭丧着脸,呐呐道:“先前先前”

    海大少怒骂道:“没有用的奴才,手下没半分本事,却偏偏要在外招摇,连俺的人都叫你们给丢光了!”

    欧阳兄弟齐齐垂下头去,哪里还敢说话。

    海大少霍然旋身,面对着黑衣大汉,手掌一扬,大喝道:“俺已来了,你们还呆在这里作甚,走走走!”

    黑衣大汉,却站着动也不动。

    海大少怒道:“还不走,要等俺来动手不成?”

    他双臂乍分,突听有人冷冷道:“他倒不敢走的。”语声娇美,却又冷漠得不带丝毫情感。

    那些黑衣大汉见到这个女子,都垂手弯下腰去。

    欧阳兄弟却指着她手里的布袋,乱纷纷嚷道:“海大叔,这女子手里的布袋,便是小侄们带来的珍宝。”

    海大少怒喝道:“站开一边,莫要多口。”

    青衣女子却已将布袋缓缓放到地上,缓缓的道:“不错,这袋里都是珠宝,你们可拿得回去么?”

    海大少道:“他们拿不回去,却有人拿得回去。”

    青衣女子冷冷道:“依我看来,这些珍宝他们反正是要拿去送人的,又何苦定要再拿回去?”

    一个欧阳子弟急急自海大少身后钻了出来,道:“要送人却也不是送给你”可是话未说完,便被海大少一掌打了回去。

    霹雳火与铁中棠也己赶来,霹雳火人还未到,便已遥呼道:“海兄弟,要打只管打,还有老夫在这里。”

    那青衣少女眼波一闪,她剪水般双瞳,在铁中棠面上盯了两眼,铁中棠只觉这眼波简直冷得如寒冰一般。

    海大少仰天狂笑,道:“不错,这些珍宝本是他们要拿去孝敬给那批蜂子的,他们的确不该拿回去了。”

    青衣少女道:“那么我便先代弟兄们谢了。”

    海大少笑声突顿,厉喝道:“他们拿不回去,却也轮不到你,这包袱早改了俺海大少的姓了。”

    青衣少女缓缓道:“真的么?你唤它一声,看它可答应?”

    海大少仰天大笑三声,突然俯身到她包袱前,轻拍着包袱,低低唤道:“孩儿孩儿!你可听见俺叫你么?”

    铁中棠腹中暗笑:“此人当真是性如烈火,心如赤子,无论做什么事,都忘不了玩笑玩笑。”

    海大少装模作样的听了半晌,方才长身而起,大笑道:“果然答应了,你们可都听到了么?”

    霹雳火大笑道:“听到了,听到了,听得清清楚楚。”

    海大少笑道:“自该听到,只有聋子才听不到。”

    青衣少女目光仍然不动声色,冷冷的望着他,道:“我也听到了,只是它却说要跟着我,你拿也拿不走的。

    海大少怒道:“胡说”

    青衣女子冷冷道:“它说的清清楚楚,只有呆子才会听错。”

    霹雳火笑骂着:“变了变了,年头变了,江湖中的女子,竟一个个都要比男子厉害得多。”

    海大少却已怒道:“如此看来,你是定要俺出手了?”

    青衣少女冷笑道:“我生平从不愿与肮脏男子动手!”

    海大少大笑道:“俺又何尝愿与妇人女子动手。”掌向黑衣大汉们喝道:“你等是要车轮大战,还是一涌而上?”

    青衣女子冷冷笑道:“天杀星在江湖中也算有些名声,却来寻这些无名之辈动手,纵然胜了,这包袱你好意思拿得去!”

    霹雳火忍不住笑骂道:“这妮子倒怪了,她既不愿动手,又不要海兄弟与别人动手”

    海大少已截口道:“莫非要俺自己打自己么?”

    青衣女子突然伸手一指,道:“与你动手的人,这就来了!”

    海大少随着她手指望去,两条铁塔般的大汉已自漾漾细雨中冒雨飞奔而来。

    这两人也俱是劲装蒙面,但胸襟敞开,露出黑茸茸的铁打般的胸膛,虽看不清面目,但一人神情沉猛,蒙面中下微微露出胡须,另一人举目洒脱,发浓如漆,显见是一老一少,两人手中,俱都倒提着一对内八角铁锤,那中年大汉遥遥喝道:“是什么人敢来这里寻事!”

    海大少抢先一步,凝目望去,突然哈哈大笑道:“果然是条汉子。倒也配挡得俺二脚两拳广”

    那中年大汉箭步飞来,上下瞧他几眼,亦自大笑道:“果然是条汉子,难怪敢来这里架梁生事。”

    海大少伸手一卷衣袖,大笑道:“但你要与俺天杀星动手之前,却得光准备些伤药放在身边。”

    中年大汉狂笑道:“久闻天杀星偷鸡摸狗的本领不小,却不知手下怎样,可挡得住我三锤?”

    青衣女子却已将那劲装少年拉到一边,悄悄说道:“你两人怎么都来了?莫非那边的事已经无妨?”

    劲装少年道:“那边己按得住了,我”

    突听中年大汉厉叱一声:“莽儿,将锤送来给姓海的!”

    海大少道:“俺空个按你已足够了,要什么锤!”

    中年大汉狂笑道:“你我都是昂藏七尺的男子汉,玩什么巧法花招,若要与我动手,就硬碰硬拚他个几锤,也好煞煞我的手痒!”

    海大少仰天笑道:“好极好极,俺也许久遇不着硬碰硬的对手,正也觉有些手痒,呔,将锤来!”

    劲装少年一步窜来,大喝道:“接住!”手臂抡处,掌中八角铁锤呼的一声脱掌飞出。

    海大少轻叱声中,目光凝注铁锤来势,突然伸手轻轻一抄“吧”的声响,他已将铁锤按在掌中。

    中年人汉笑道:“试试份量,可嫌大重么?”

    海大少持锤在乎,把了两把,纵声大笑道:“只嫌轻,不嫌重!”突然胸膛一挺,胸前衣钮纷纷迸落,衣襟也力之敞汗,露出黑铁般的胸膛,霹雳火在一旁磨拳擦掌,仿佛也有些痒了。

    中年大汉厉叱道:“孩子们,闪开去!”

    四下劲衣大汉轰然一声,让开空地,欧阳兄弟也不自主悄悄退了开去,踏得泥泞,吱吱作响。

    那中年人汉伸手一抹发上水珠,狂笑喝道:“接着!”

    刹那之间,他手臂仿佛突然粗了一倍,手腕抡处,铁锤飞起,泰山压顶当头击去。

    海大少暴喝一声,挥捶迎上。

    “录”的一声,震耳巨响,两人身形各各后退了半步,海大少抢步进身,铁锤斜挥。

    中年大汉反掌抡锤,又是一声巨响,直震得四下劲装大汉身子已在不住打抖。

    欧阳兄弟更瞧得心惊胆战,面色如土。

    海大少厉声狂笑道:“好小子,有你的,再吃俺几锤!”

    展动身形,铁锤有如狂风暴雨般攻了出来。

    中年大汉双足已深陷泥中,挺胸迎击。

    “当,当,当”五声暴响,两人竟又硬碰硬接了五锤,两锤相击之声,有如暴雨霹雳。

    站得最近的一个欧阳兄弟,直觉双膝发软,突然“拍”的跌坐在泥泞中忘了爬起,他身后一人竟也忘了扶他。

    铁中棠也不禁微微变色,这中年大汉武功身法虽看不出高明,但臂力之惊人,却是无与伦比。

    他两人四目相瞪,但手臂却已都垂下,显得两人臂腕俱已酸麻,但谁也不肯多退半步。

    中年大汉喘了两口气,大笑道:“姓海的,可要再拼几锤?”他犹在纵声而笑,但笑声却已远不及方才洪亮。

    海大少暴喝道:“来!”

    “来”字方出口,两人又拼了一锤。

    青衣少女目光始终未眨一眨,此刻突然轻叱道:“够了!”

    海大少厉声道:“胜负未分,谁说够了?”

    他还能说话,但那中年人汉己喘息难言,青衣少女目光一转道:“念在你能接我大叔八锤,珍宝便送你又何妨!”

    海大少怒道:“俺只要和他分出胜负,珍宝不要也无妨。”

    中年大汉仰天接了几口雨水,蒙面的黑巾早已歪到一边,露出半面紫黑面膛,挥锤道:“来来来,再”

    海大少挥锤大喝道:“再接十锤!”

    又是一声巨震,两人铁锤突然齐齐落到地上。

    众人惊呼一声,海大少呆了半晌,仰大笑道:“好好好,冲着你这几锤,俺这袋珍宝不要了!”

    中年大汉大声道:“咱也不要。”

    那坐在地上的欧阳子弟强笑道:“两位若都不要,还是交回给

    他一面说,便待爬起,又被霹雳火一掌打翻在地上,霹雳火道:“海大弟,莫怪老夫,老夫实在瞧着他生气!”

    海大少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换了俺打得更重些!”转身又道:“你若不要,就给你家弟兄打酒吃。”

    中年大汉瞪着眼睛瞧他半晌,突也大笑道:“好!”手掌一挥,喝道:“弟兄们,谢过海大少,咱们走吧!”

    霹雳火大喝道:“且慢!”

    中年大汉目光一闪,沉声道:“什么事?”

    霹雳火狂笑道:“老夫也觉手痒得很!”

    话声方了,那劲装少年已箭步窜来,反掌提起了地上铁锤,亦自狂笑道:“来来来,少爷我专治手痒!”

    霹雳火回首望着那中年大汉笑道:“这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徒弟、海老弟与你交手,怎么却叫你徒弟与老夫”

    说到这里,他语声突然顿住,双目圆睁,的的的逼视着那中年大汉,面上充满了惊诧之色,竟也呆愣住了。

    海大少奇道:“你怎么了?”

    霹雳火手指那中年大汉,哈哈大笑道:“老夫认出你来了,老夫认出你来了”

    中年大汉身子一震,急忙回手去掩面上黑巾。

    霹雳火笑道:“莫掩莫掩,再掩也已来不及了。”

    中年人汉沉声道:“只怕你认错了人。”

    霹雳火道:“老夫若认错,你只管摘下老夫的眸子,你不是寒枫堡外那打铁的武老大么?”

    他纵声大笑,接道:“难怪你手劲那般惊人,原来是终日打铁练出来的,只是你几时改了行,老夫却不知道。”

    那中年大汉被他揭破了来历,一时间颇有些慌乱。

    青衣少女却冷冷道:“纵是铁匠改行,又当如何,你怎知咱们先前当铁匠,不是由你这样的角色改行的?”

    霹雳火呆了一呆,大笑道:“姑娘好利的口”

    话声问突见两个黑衣大汉抬着一个劲装少年如飞而来,那少年身上虽无血迹,但已晕迷不醒,面如金纸,显见受伤极重。

    中年大汉已变色道:“方才还能抵挡,此刻怎会如此?”

    黑衣大汉道:“方才大爷你放心走了后,小人们也算着不致落败,哪知那看来弱不禁风、始终未曾出手的斯文人,却是个了不得的高手,他一出手,三少爷就伤了,小人才赶着抬回来。”

    他满心惊惶,竟忘了还有外人,便滔滔说了出来。

    青衣少女与中年大汉已赶着去探视那少年的伤势,青衣少女恨声道:“好狠的心,好重的手法。”

    海大少却拉着霹雳火道:“咱们与他们无甚冤仇,此时人家正在急难中,咱们也就不必再为难人家了。”

    霹雳火道:“老夫本无为难他们之意。”

    海大少转身向欧阳兄弟大喝道:“你们还不走?”

    欧阳兄弟被这声大喝震得连连后退,终于狼狈转身而去,只剩下一个看来身子最弱的少年还留在当地。

    海大少怒道:“你还留在此作甚?”

    那少年躬身道:“小侄总该先谢过海大叔大恩再去。”

    海大少呆了一呆,展颜道:“奎儿,俺看你本是个好孩子,何苦定要与那些不成材的东西混在一处?”

    那少年躬身道:“既属兄弟,不得不共进退。”

    海大少叹道:“好,快快回去吧,记得代俺问你姨妈好。”

    那少年躬身称是,海大少又道:“还有,去告诉你兄弟,那蜂窝船早已沉,叫他们莫再想糊涂心思了。”

    那少年躬身应了,转身而去。

    海大少叹道:“那般弟兄里,只有这欧阳奎还有出息,欧阳吉家的产业,日后看来只有他撑着了,唉,咱们也走吧!”

    那中年大汉已转身向他抱拳:“我等急着赶上他处,别的话也不能多说了,但今日之事,我武振雄绝不会忘记你海大少的交情的,”

    海大少微微一笑,道:“武兄只管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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