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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烈妇奇士也不在少数。”

    崔妙妙微微一笑道:“古大侠,这位罗侠士倒不是对绿林中人有成见,我们有一个多月的同囚之谊,晓得他是个很谦恭的佳少年,只是对陶姑娘过分关心而已。”

    他说得很巧妙,没有直接说罗秋远是因为沾醋惹酸而对古秋萍怀有敌意,却旁敲侧击,点得恰到好处。

    罗秋远不禁涨红了脸,几乎挂不住了。

    许君武却脸色一沉道:“秋远,你喜欢陶芙,就拿出点男子气来,使她看得起你,如果你只会攻击别人,不但这辈子没指望,下辈子还是没指望,你再对古大侠有不礼貌的言词,即使古大侠不计较,我也要打烂你这张臭嘴。”

    罗秋远不敢作声了。

    许君武又问道:“听说刘光远已经杀死了凌云峰,占据了黄山凌云别庄,怎么又跟王伯虎沾上关系了,难道先后两代侠林领袖都入了他的掌握吗?”

    古秋萍长叹一声道:“擎天柱是真的被他逼死了,金枪侠却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次我想乔装送二位前去,也是想弄清其中原委,虽然以前种种迹象的显示,似乎王伯虎受了他们的挟制而摆布,但这次刘光远要将二位送到王伯虎那儿去,使我又对以前的判断产生怀疑了。”

    崔妙妙对这些侠道中人向无好感,即使她女儿的这两个小叔子也是看在古秋萍的脸上才勉强客气一点,因此她立刻冷冷地道:“王伯虎既然被三魔牵着鼻子走了,等于是天魔帮一个外围的组织,把人送到那儿也是很平常的事。”

    古秋萍道:“不然,王伯虎年岁已高,可利用的只是超然的身份,如果揭明了他是三魔的傀儡就一钱不值,刘光远就许前辈师徒下毒,主要是测探毒经的下落,完全是针对着我而发的,可是把人送到王金枪那儿似乎做得太明显了,以刘光远的聪明,不会留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他的推论不为无理,大家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这时负责截杀的崔可清与李小桃回来了。

    古秋萍忙问道:“事情怎么样,没被他们漏网吧!”

    崔可清笑笑道:“没有,事情很顺利,但这两个点子十分扎手,非若李小姐及时援手,还真对付不了他们。”

    古秋萍一怔道:“不可能吧,他们手下很平常。”

    崔可清道:“那或许是我们武功太差,我与聂女侠截住他们,一个对一个,几乎反伤在他们手中,幸得李姑娘之助,才没叫他们逃出去,没想到李姑娘第一次出手会那么凌厉,四五剑剁翻一个,跟着七八手又搠倒一个。”

    李小桃受了夸奖,一半高兴,一半又忸怩地道:“我不行,到底手太软,要不是情形危急我还是下不了杀手,狠的是线姨,人死了,她还要剥下对方的皮。”

    剥皮的事,大家都知道古秋萍另有用途,并不觉得奇怪,倒是魏九、张七二人的武功使大家为之一震。

    聂红线与崔可清虽非绝顶高手,也是江湖上一流的人物,如果她们胜不了,证明那两个家伙绝非庸手。

    何以在客店中表现得如此窝囊?

    古秋萍想了一下,才点头笑道:“我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老江湖,早看出我们的身份,所以才一味装成平平之状,急于脱身去向刘光远报告毒经的下落,他认准是在我身上了。”

    钱斯民道:“他们并没有目睹老弟解毒呀。”

    古秋萍道:“何必要看见呢,我一出面,他们就有个底子了,虽然他们也曾问过钱兄的名号,但钱兄避不作答,他们也未加追问,分明是认出我们了。”

    钱斯同道:“由此看来,三魔也料到我们的动向了。”

    古秋萍道:“这倒不一定,三魔的重点是放在扬州,只是预防一着而已,所以沿途只派两个高手,到了扬州后,才另外派人接应,难怪附近没人跟他们联络了。”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行动的细节,大致上仍是按照古秋萍的计划,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继续上路,两张人皮的面具经过一夜的硝制烘焙,也可以应用了,于是调配行程,让钱氏兄弟驾一辆车,送崔氏母女与李小桃先行。

    古秋萍则与聂红线带着面具,押解着许君武与罗秋远随后赶去。

    两辆车子先后到达扬州时,钱斯同先回绿杨别庄,恰好晏小倩与武林双英凌家姐妹也刚到了。

    准备在第二天去进谒金枪侠王伯虎,大家约好时间,准备先后差不多时间去到王家,几面对证,看看王伯虎的反应!

    清晨,凌芳芳与凌美美素衣白鞋,在钱斯民与绿杨侠侣的陪同下先到了王家庄,金枪侠王伯虎虽已退位,他的宅院仍然维持着适当的身份,颇具气派,但绿杨侠侣的江湖地位也不低,登门投帖,王伯虎立刻亲自出迎。

    看到凌家姐妹,这位老武师怔了一怔,满脸惊异地道:

    “这不是芳芳、美美吗,你们两姐妹怎么来了?”

    凌芳芳强忍住悲戚,行了一礼道:“王爷爷,我爹死了!”

    王伯虎为之一震道:“是真的?”

    钱斯同冷眼旁观他的表情,觉得十分狐疑,这个消息对他似乎并不突然,但在他震惊中所流露的悲切又不像装的,这老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想了一下后,还没考虑到如何开口,晏小倩已抢着道:“是真的,我们在黄山亲目所睹,专程赶来给老爷子报个信,看来老爷子好像已经知道了!”

    王伯虎眼中泪痕婆娑,哽着声音道:“我在昨天听到消息,说凌云别庄被天魔帮占据了,但我不相信,云峰的一支剑号称无敌了,凌云别庄的布置严密,绝不可能被人轻易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香呢?是不是也殉难了。”

    晏小倩皱皱眉头,看见周围有不少庄容乃道:“我们进去再说吧,这里面情节很复杂!”

    王伯虎将他们请到里面,迎出一个中年人,大家认得这正是王伯虎的女婿,也是凌云峰黑名单上列名的逍遥剑客吴妙方,他一脸堆笑,拱手道:“稀客,稀客,绿杨侠侣怎么倦勤息隐了,二位在外面玩兴可真浓,五六年都没回家了,咦!这不是芳芳、美美两位侄女吗?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你母亲好吗?你们俩越长越漂亮,跟你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样子。”

    凌芳芳忍不住道:“吴伯伯,你怎么不问我爹好不好?”

    吴妙方顿了一顿才讪笑道:“你爹是侠林领袖,擎天华表,威镇天下,不用问一定是很好的,你们姐妹怎么穿了一身白,好看是好看,但太素净了一点,不适合你们的年龄,年轻的女孩子应该穿得花花绿绿的。”

    王伯虎对这个女婿似乎很不客气,沉声道:“妙方,有客人来了,你尽在这儿说废话做什么,叫人准备酒菜去。”

    吴妙方笑道:“随便叫人去招呼一声就是了,厨房里随时都有现成的,这两位侄女有五六年没见了,我要跟她们好好聊聊。”

    王伯虎怒道:“我叫你去你就去,人家不是来看你的!”

    吴妙方耸耸肩笑道:“是!老爷子,我这就去,嘉宾远来,您该高兴才对呀,干吗这么大的火气呢?”说完转身走了。

    王伯虎哼了一声低咒道:“没出息的东西,我要是有个儿子,连门都不让你上。”

    晏小倩微笑道:“老爷子,吴兄对您不太孝顺吗?”

    王伯虎哼道:“他敢,我是瞧不惯他这副吊儿郎当。”

    晏小倩忽而微笑道:“吴大哥别号逍遥剑客,倜傥不群,诙谐成性,但他人倒是挺能干的,这几年不是替老爷子省了不少心,老爷子对他还是不满意吗?”

    王伯虎轻叹了一声道:“斯同、小倩,我们不是外人,我不妨说老实话,这几年我自己疏懒一点,把事情交给他们小夫妻去分担一点,开始倒还不错,我也感到很放心,可是等我将手边的事一一丢开,全部移到他们手中时,就不像个样子了,我那个女儿更是窝囊废,什么都听他的,自己没有一点主见,弄得一团糟”

    晏小倩忙问道:“出了什么纰漏吗?”

    王伯虎皱眉道:“大纰漏虽然没有,小纰漏却接二连三,得罪了不少人,连我一些旧日的老朋友都不上门了,我这把老骨头假如再不快点入士,我想迟早会把早年创下的一点虚名,整个断送在他手上,好了,这些事不谈了,快说说云峰那边是怎么回事”

    晏小倩问道:“老爷子是几时得到消息的?”

    “昨天,昨天有铜山的马回回前来造访,谈起有此风闻,我叫妙方来一问,他居然不知道,我也就未予置信,由此可见他昏闷到什么程度,像这种大事都会不知道。”

    “老爷子对江湖上的事一点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两三年来,我完全不过问了,侠林中的事我以为有云峰挡着,可以省点心,哪知道”

    晏小倩一叹道:“难怪老爷子这儿毫无迹象,四大天魔中的王大光已死,其余三魔各练了一身绝艺,复出江湖,成立了天魔帮,闹得天翻地覆。”

    王伯虎虽然惊奇,却仍相当镇定地道:“小丑跳梁,不足为患,那几块料能作出什么大事来,云峰一定是受了他们的暗算,你把详细的情形跟我说一下。”

    于是晏小倩把古秋萍结识陶芙,先在姑苏寻觅魔迹,挖出飞天神魔王大光的底子说了一遍。

    王伯虎道:“飘萍剑客虽然身在绿林,却是不折不扣的江湖奇侠,我对他非常器重,只是没想到王大光也如此义烈。”

    晏小倩轻叹一声,接下去说到初斗李光祖,铁板铜琶齐现江湖,决斗三魔,陷身木椟,仅古秋萍一人脱身,联络上钱斯民,义拯聂红线的事。

    王伯虎叹道:“原来你们夫妇借渔而隐,躲到姑苏去了,钱二兄也侠隐姑苏暗中从事助强扶弱的义行,想起老朽一事无成,竟然贪逸封刀,实在汗颜无地,那无双女也真不错,迷途知返,谁说百步之内无芳草呢?”

    凌芳芳忍不住道:“王爷爷,您既然对古秋萍与聂红线如此赞扬,为什么又要到处破坏他们的名誉呢?”

    “谁说的,我几时破坏过他们的名誉?”

    “是您的人到我家去说的,如果不是先得到您的通知,我爹也不会对他产生误会,拒之于门外,三魔的阴谋也施展不开,归根结底,这全是您的过错。”

    王伯虎睁大眼叫道:“这是从何说起,我已经很久不管事了,这一定又是妙方没取得我的同意,擅自发出的消息,这家伙大混账,我叫他进来,好好地问他一下。”

    说着开口就要叫人了。

    晏小倩止住道:“老爷子,等一下,假如这些事您都不知道,您可被人误惨了,您再听下去,擎天华表的死您的关系还要大呢!”

    于是把凌云峰与游天香夫妇反目,以及最后为名单之事,自裁于镇上的事,说了一遍。

    王伯虎听得目瞪口呆,良久才一叹道:“天香的父亲八步游龙游东海与我是总角之交,东海兄是我前一任的侠林领袖,只可惜天不假年,壮岁夭折,临终托孤,叫我照顾天香,我的事情忙,未能好好管教她,她的人又长得美,性情喜欢活动,我想只有云峰年轻有为,可以管得住她,却不想害了云峰。”

    凌芳芳听得有点刺耳,忍不住道:“王爷爷,我不是替娘辩白,但我爹的死与娘无关。”

    凌美美也道:“爹自裁的时候我在身边,他是为了名单泄露,愧对责任,才一死以谢,归根结底,该是这份名单的原故,不能怪到娘的头上。”

    王伯虎轻叹道:“侠林的组织是你外公游东海所创,用档案记录侠林盟友的言行也始自东海兄,他临终时托付我,一定要把你母亲许配给继任侠林领袖,所以我选你父亲继任时,附带了这个条件,如果没有这回事,你父亲也不会自杀了,我说愧对你父亲,也是指此而言!”

    凌美美道:“那都是题外文章,最主要的是这份名单,如何泄漏的,我爹在生前从未告诉过人,直到他将出发前,自知凶多吉少,才拜托钱伯伯在必要时焚毁档案,所以除了爹爹之外,没有人见过那些文件,不可能泄露的!”

    王伯虎道:“你可是怀疑我泄露出去的?这件事我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何况我交出时,只有三十多份资料,你爹的名单却到了九十八名,我纵然泄露,也不知道以后是哪些人,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呢?”

    凌芳芳忙道:“王爷爷,我们不是怀疑您,是推测这个泄密之人,您跟我爹都不会泄露的,别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会不会是您身边的人将机密泄出去呢?”

    “怎么可能呢,我从未对第三者说过。”

    凌芳芳问道:“吴叔叔呢?他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到他呢?”

    凌美美道:“有档案的人曾受到警告,他们自己一定知道的,他派人潜到我家卧底,偷看档案也是可能的。”

    “那也许可能,但你怎么会想到妙方。”

    “你交给我爹时,有几份档案?”

    “三十二份,余下的六十六份都是你爹累集的,不过这批档案记录十分机密,当事人也不见得会知道,除了恶性特别重大,才暗中提出警告,大部分的人是不知道的。”

    凌芳芳立刻道:“这么说来吴叔叔的嫌疑就不小,名单上第三十六号就是他。”

    王伯虎一惊道:“妙方也在名单上,他犯了什么错?”

    凌美美道:“不晓得,档案已经焚毁了,但是古秋萍看过名单,他记得第三十六号是吴叔叔。”

    “我简直不敢相信,非要问问这畜生不可。”

    王伯虎十分生气,大声叫人去喊吴妙方前来,可是应声前来的却是他的女儿王兰英,一个姿色平庸、面貌刻板的中年妇人。

    她进来问道:“爹,您不是叫妙方到厨下去整治酒席了吗了又有什么事?”

    王伯虎怒声道:“兰英,你来得正好,我要问问你,你的丈夫犯了什么错,被列上了金榜呀?”

    王兰英淡淡地道:“什么金榜?”

    “就是我以前叫你抄录的那一种?”

    晏小倩一怔道:“兰英抄录过档案吗?”

    王伯虎气呼呼地道:“因为我使的重兵器,手腕不能使巧力,提笔就发抖,所以我的调查资料都叫兰英执笔的,她知道了有这回事,一定会告诉她的宝贝丈夫了。”

    王兰英道:“爹!您吩咐过不准我说出去的,我怎么会泄露呢,至于妙方,你从未对他提过,更不相信他会列名榜上,您也没有叫我记下他的事。”

    “是我交出侠林领袖以后的事,凌云峰记载的。”

    “那我可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您交卸以后,我们就一直在这儿侍候您,寸步不离,他怎么会犯错呢?”

    王伯虎想了一下道:“一定有的,我记得云峰在接任后第四年,曾经来过一次,把妙方叫到屋中密谈很久,出来后妙方脸色很难看,一定是这件事。”

    王兰英道:“那我也不清楚,他们谈话时,我并不在场,究竟是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告诉我的。”

    王伯虎怒叫道:“你是块木头,什么事都不知道,连个丈夫都管不好,你哪儿像我的女儿。”

    王兰英漠然地道:“爹,这个丈夫是您替我选的,三从四德也是您教导我的,难道这是我的错吗?”

    王伯虎气得发抖,大声叫道:“快把那畜生叫来。”

    王兰英毫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王伯虎连连顿脚道:“冤孽,我前世不知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女儿。”

    晏小倩微感不忍地道:“老爷子,兰英姐温厚敦淑,恪守妇道,您可不能怪她,何况吴妙方也是你做主的。”

    王伯虎一叹道:“你不知道,事情虽是我做的主,却是她自己选的,她在未嫁时,才貌虽不出众,倒也颇为能于,登门求亲的人很多,她都不中意,最后不知怎么,居然看中了吴妙方,因为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虽然对吴妙方不太满意,却不忍拂逆她,为了怕她吃亏,我叫他们住在家里面,有我老头子照看总好一点。”

    晏小倩忙问道:“他们平素感情如何?”

    王伯虎道:“说也奇怪,吴妙方以相而言,兰英实非其匹,但他们成亲后,感情竟十分融洽,妙方对她似乎还有点畏惧,所以我才将事情慢慢交给他们了,谁知道”

    正说着,吴妙方与王兰英夫妇都来了,而且还带着一批人,前面走着许君武与罗秋远师徒俩人。

    再后面则是古秋萍与聂红线乔装的张七与魏九以及三个庄客。

    王伯虎一怔道:“这是什么人?”

    钱斯同刚要开口,古秋萍飘来一个眼色,遂不响了。

    吴妙方上前道:“老爷子,这是铁板先生许大侠师徒。”

    为了试探王伯虎,晏小倩并未将中途救出许君武之事说出。

    因此王伯虎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脱险,诧然道:“原来是铁板先生,老朽心仪久矣,听说贤师徒在姑苏失手,陷身魔窟,不知如何脱险来此?”

    许君武与罗秋远都不做声。

    吴妙方道:“他们是由这两位送来的,还有一封信!”

    说着用手指指古秋萍与聂红线。

    王伯虎愕然问道:“这两位又是谁?什么样的信?”

    古秋萍笑道:“小的张七,匪号青背狼,这是同伴红脸吼魏九,我们都是雁荡山金翅大鹏吕寨主手下的弟兄!”

    王伯虎愕然道:“王某与吕寨主素无来往”

    古秋萍微笑道:“我们吕老大已经投入天魔帮,现在受刘帮主指挥,跟老英雄就不是外人了!”

    王伯虎怒道:“放屁!我跟火眼魔神怎么会扯成一气!”

    古秋萍笑道:“老英雄,刘帮主已经挑了黄山凌云别庄辟为总坛,即将席卷天下,您也不必再存顾忌了。”

    王伯虎更为怒道:“放你的屁,三大天魔逼死了凌云峰,与我们势不两立,你在嚼什么蛆呢!”

    古秋萍仍是笑道:“老英雄要这么说,俺们也没办法,反正俺们是受命交人的,信上说得清楚!”

    王伯虎气得捞起桌上的茶碗就想砸过去。

    晏小倩却觉得很奇怪,她知道古秋萍乔装送来,却没说有什么信件,这封信一定有问题,因此忙道:“老爷子,您先别急,瞧瞧那封信上说些什么?信呢?”

    吴妙方道:“在我这儿。老爷子,我很是奇怪,所以我擅自拆开了,您先别急,看过信再说!”

    王伯虎怒道:“我才懒得看呢!他跟我们没得说的!”

    晏小倩道:“看看有何妨的呢!反正许大侠是我们同道,既然来了,总不能再送他们回去吧!”

    伸手向吴妙方要信。

    吴妙方道:“这是给敝岳的私函。”

    王伯虎怒道:“给钱夫人,我跟刘光远没有私事。”

    吴妙方皱眉道:“老爷子,有些话可不能公开。”

    王伯虎怒吼道:“放屁!什么话不能公开的。”

    吴妙方无可奈何地交出信件道:“我是为您好,这件事关系很大,有了问题可别怨小婿办事不力。”

    王伯虎正要发作,晏小倩却一手接过信件,迅速地看了一遍笑道:“老爷子,原来您跟刘光远是老相识。”

    王伯虎愕然道:“这是什么话?”

    “是信上说的!不信您自己瞧!”说着把信递了出去。

    王伯虎接过,看了一下道:“这字太小了,我的眼睛不行,兰英,你替我读出来!”

    晏小倩抢得更快道:“还是我来读吧!”

    她以明朗的声音念道:“字致金枪侠王老英雄阁下,前承指示,已顺利取得凌云别庄,消灭一切证据,吾押公可高枕无忧矣,惟绿杨侠侣漏网,恐将有阻碍,愚乃将铁板师徒废去武功了,着令专人送贵处,彼等必循迹而索至,公可利用机会,一举而歼,则大事可成,稍加助力天下在握,公名亦将流传不朽矣,晚刘光远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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