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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统竖起了耳朵,探头探脑,杜小虫干脆把阿冰拉到楼中水榭台去。

    两人又细语禺禺起来。

    好不容易阿冰杜小虫两人,才停止了说话。

    陈统连忙重重的一咳。

    杜小虫回头骂道:“哇操,哈巴狗,你很叫人赌烂〔不高兴〕,啥米代志〔事〕吗?”

    陈统尴尬的一笑,说:“十二姑还在等咱们呢!”

    “宰〔知〕!”

    杜小虫轻轻推开了阿冰。

    “我有事要走了,你快去陪她们打麻将,玩得尽兴些,输的全算我的。”

    “你老婆玩麻将几时输过?”

    “那你就赢死她们。”

    “嗯!”阿冰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杜小虫的怀抱。

    “我等着你!”

    杜小虫颔首,举起了脚步欲走。

    陈统居然还识趣的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跟你老婆说?”

    杜小虫笑道:“哇操,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白,说白了,就感觉不出甜蜜蜜的滋味。”

    走到门口,杜小虫突然又道:“当一对情人在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时候,你最好识趣一些,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别贼头贼脑,很煞风景的。”

    陈统终于会意,转身离去!十二姑也在花中小楼等杜小虫。

    两旁还有两行软垫,八个男乐士,八个都是瞎子。

    杜小虫真服了十二姑,一口气不知从那里找来八个瞎子乐士,年纪、身材也都差不多。

    厅中还有一席盛筵,十二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杜小虫人还在厅外,乐声已扬,歌舞已起。

    十二个女孩子舞态轻盈,歌喉婉转。

    “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骤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含漠,低鬓蝉钗落,甘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她们竟是为杜小虫阿冰两人而歌,为阿冰杜小虫两人而舞。

    杜小虫心中不禁一阵怆然,一转念,突的又大笑,道:“哇操,好露骨,好大胆呀,我快挡味条〔受不了〕!”

    那十二个女孩子相顾一笑,转调,又唱:“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只怕杜郎——忽闻河东狮子吼,小鸟陡缩心茫然。”

    杜小虫大步而入,笑声更亮,朗声道:“哇操,你们就算将衣裳全都脱下,逗阵〔一块儿〕全上,我一样照单全收。”

    那十二个女孩子不由得都红了脸,向两旁回避。

    十二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杜小虫脸上,一直注意着杜小虫脸上的表情变化。

    “你难过?”

    “哇操,美食当前干瞪眼,不难过才怪!”

    杜小虫一语双关。

    十二姑笑了笑,说:“这你就应该保重一点,早去早回。”

    “我现在就去。”

    “马车已在等着你。”

    “好,再见。”

    “等等,先填饱八堵〔肚子〕再走,也不迟。”

    “嗯。”“这一席酒菜本来是准备给你洗尘,但现在却是饯别。”

    “一举两得,未尝不好。”

    “我也想多留你几天。”

    “只可惜我现在像是热锅上蚂蚁,一刻也耽不下去了。”

    “你这种心情我明白。”十二姑道:“能嫁给你真幸福,怪不得你那些女人,个个都爱你,都舍不得离开你。”

    杜小虫坐了下来,才说:“还有个空缺,欢迎你参入。”

    十二姑摇了摇头,幽幽地这:“我心里已经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任何男人都无法取代。”

    “哇操,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也很幸福,能教你这尤物死心爱他,真是叫人旺肚〔嫉妒〕。”

    “你别不知足啦!”

    此时,两个女子在一旁给杜小虫递上了手巾,斟下了美酒。

    十二姑又道:“到了望云别庄,自会有人跟你接触。”

    “第六感接触?”

    “有缘的话,没什么不可以。”

    “那个人我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

    “哇操,那叫我怎么跟他接触?”

    “所以,你务必要记住暗语,一“你是查甫,我是查某,查某放尿粘蒂蒂,查甫呷老老不修””

    杜小虫一怔,忽然问:“哇操,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

    “是女的,就叫“春莉”望云别庄的两大总管都是查某。”

    “春莉是两大总管之一?”

    “是。”

    “这倒好,也许一接触就会迸出火花也不一定。”

    陈统在旁不由得失笑,说:“飞天猫看来是不会飞天,只会猎艳!”

    “哦?”十二姑再叮咛:“千万别忘了暗语。”

    “我怎会忘掉?”杜小虫念道:“你是查甫,我是查某,查某放尿粘蒂蒂,查甫呷老老不修。”小楼外,依然飘着细雨。

    细雨纷飞。

    杜小虫心情显得有些沉重。

    他刚走出小楼,正欲踏上马车,忽然小楼回廊转角飞奔出两个女孩来。

    “爷,你等等!”

    杜小虫驻足,循声望去,见是在池中服侍他洗操的两个女孩子。

    一见到她俩,杜小虫笑了。

    “哈啰,两位帅妞,叫爷啥米代志〔什么事〕?”

    “你出的那两道谜语,我们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到答案了。”

    “说来听听!”

    两个女孩娇嗔说:“爷好坏哟!”

    杜小虫莫名其妙,指着自已的鼻子,道:“我好坏?”

    “是啊,爷在呷我们的豆腐。”

    “不,爷是在暗示,挑逗我们。”

    闻言,杜小虫一个头两个大。

    “哇操,你们别急着发浪,先告诉我答案吧!”

    其中一女先说:“第一题,摸摸你的,摸摸我的,拿看你的,塞进我的,答寞不就是男人的那“东西”跟女人的“那话儿”!”

    另一个女的接口道:“第二题,爷说,头对头,腿对腿,紧拥纠缠腰对腰,两个肚脐扭又扭。答案更是见笑讲〔害羞〕。”

    “没关系,你说吧!”

    “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做的那件事。”

    闻言,杜小虫差点笑掉下巴。

    “哇操,你们两个真是意乱情迷,想入非非,我服了你们。”

    两个女孩急问:“爷,我们猜的对不对?”

    “不对!”

    她们有些失望。

    “那答案是什么?”

    杜小虫纵身上了车厢,两个女孩子急叫:“爷,你还浚有告诉我们答案呢!”

    “等我回来再告诉你们吧!”

    话声末落,马车已迳奔驰在梅林中,奔驰在风雨中。又是黄昏。

    又是日落。

    七天后的黄昏时分,杜小虫终于踏上望云别庄。

    杜小虫吹着口哨,轻松的骤在望云别庄门前的石阶之上。

    一上了石阶,他就看到一个人。

    这个人右手一只烤鸭,脚前一壶酒,正在跟一个老苍头说话。

    这个人说话很奇怪,像是唱歌,又像念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杜小虫走遍大江南北,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碰到。

    这个人来自边城!

    叫霹雳手!

    霹雳手满嘴的落腮鬍尽是油腻,衣襟上除了油腻,还有酒迹。

    他一双眼朦朦胧胧,一个身子摇瑶幌幌,好像一只醉虾,连看也看不清,站也站不稳了。

    他的嗓子本来很粗壮,现在却压的很低沉,很温柔。

    他的动作更温柔。

    他的左手沿有拿酒壶,却把空着的一只手摆在老苍头的身上。

    “妹妹,嫁人了没有?

    妹妹长得跟大爷前一个老相好玛当娜很像、葫芦腰?脚仓肥,两个奶子像福州大肉丸,嘿嘿!

    我的小妹妹,你真是上帝的傑作!”

    老苍头面上的表情很奇怪,又好像想笑,又好像要哭。

    凡是认识霹雳手的人都知道,只有对女孩子。他才会用那种嗓子,才会有那种动作。

    难不成他已醉得一塌糊涂,连眼前的老苍头是男是女,也搞不清楚了。

    “妹妹,今晚大爷请你吃大肠,要不要?不会吃,是不是?大爷我教你。哪,像这样吃”

    说着,他在鸭屁股上舔了舔,再咬了一口鸭肉,又拿起酒壶。

    一壶酒直住鼻孔里灌,好容易他才喝上一口。

    这一口下肚,他的眼睛更朦胧,身子一歪,就挨住了老苍头,一手摸在老苍头灰白的鬍子上。

    “哎哟,好扎人咀!”

    他猛的一征,连忙缩手,一下于站直了身子,酒也醒了三分。

    “王八蛋,原来你是个老茄子〔老头〕!”

    他原来还没有醉得一塌糊涂。

    “他本来就是个老茄子!”

    杜小虫在一旁忍不住笑了。

    “哇操,我看你是三年没碰查某,一见老猪母赛貂蝉。”

    霹雳手这才知道旁边已多了一个人,眼睛一瞪:“你又是什么东西?”

    “哇操,我不是老茄子,也不是老猪母,更不是东西,只是一个人,正常的男人!”

    “那里来的男人?”

    “天外来的男人!”

    霹雳手一皱眉,喝道:“没听过。”

    “我是人熊!”

    “天外天的人熊!”

    霹雳手这才想起,酒又清醒了三分。

    老苍头比他更清醒,一下子跳起了身子,引颈高呼:“天外天的人熊人公子到!”

    这叫声尖锐得就像杀猪似的。

    霹雳手的一对耳朵,几乎没有震破,这一下刺檄,他的酒算是清醒了。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杜小虫,一遍又一遍。

    “哇操,你目啁透窗〔眼睛模糊〕!”杜小虫骂道。

    其实,他也在打量霹雳手,又说:“哇操,你说话像唱歌,那里学的?”

    “我来自边城,大爷我以前说话是很有磁性的,后来有一次玩火药,不小心把喉咙呛伤,医好后就变成了这样。”

    “你就是霹雳手?”

    “在家厝边〔邻居〕都叫我阿旺,江湖人则叫我霹雳手。”

    “你手会跳霹雳舞吗?”

    “不会,我手只会在女人身上跳摸摸舞,女人都说根够劲的。”

    “哦?”“我的专长是爆破,所以万金油万庄主才会看中我。”霹雳手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万金油庄主是看中我的爆破功夫,不是看中我的人。”

    “哇操,我不是青瞑〔瞎子),你当然是男人,飢不择食的男人。”

    霹雳手大笑。

    “哈哈——”

    杜小虫也笑,笑得比霹雳手更大声,更狂妄。

    “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一起,霹雳手的笑声就停了下来。

    他道:“万庄主一共看中了五个人、大爷我、千面人、毒千里、贼秀才,还有你人熊!”

    “他眼光不赖嘛!”

    “五个人先到了四个,你是最后没到达的一个,大爷我在十天前到的,到今天我已足足等了十天又一个时辰!”

    “等我?”

    “就是等你!”霹雳手问:“你是不是常常都要人家等?”

    “哇操,我现在不是来了。”

    “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了。”

    “我记得明天才到限期,应该不算迟到吧!”

    “你难道就不能早来几天?”

    “那么早来干什么?来这里扫便所〔茅坑),还是请老茄子呷大肠?”

    霹雳手本来要生气,一听“呻大肠”反而笑了起来。

    杜小虫又道:“我生理〔生意〕很好,所以我这个人很忙,要做的卡司〔事件)不只是这一件?”

    “你生意为什么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诀?”霹雳手心动了。

    杜小虫见了就想笑,只好继续吹下去。

    “也没有什么秘诀,生意要旺,除了一个人八字生得好外,还要加上后天辅助,后天的辅助,就是风水。

    风水指的也就是阳宅。

    阳宅的方位要配合人的八字,这样住起来,不但事亭顺利,财源滚滚,身体健康,而且,泡妞是马到成功,一剑中标。”

    霹雳手听得津津有昧,好奇地问:“什么是一剑中标?”

    “一剑中标的意思,就是只要一次就能让女人中标怀孕,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哇,风水有这么多好处,改天你教教我。”

    “没问题。”杜小虫道。“所以,我今天就赶到,在我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哇,你很臭厌〔神气〕!”

    “一些些。”

    “他们三个却沿有把你放在眼里哂!”

    “是吗?”

    “要不是万庄主坚持要等你,我们早已出发了,可见万庄主也很看重你。”

    “哇操,那是我有这种优良条件!”

    杜小虫又吹嘘道:“这也算是风水好,若是风水不好,万庄主就不会坚持要等我,不等我,这件生意岂不要泡汤。”

    “风水我想学,你的本领大爷我更想见识,不然我会失眠。”

    霹雳手这样说,双脚突然像驴子一样,在原地顿了几下。

    杜小虫还来不及吃惊“嗒嗒嗒”一粒粒的东西,像蝗虫一样,朝杜小虫身上飞来。

    “哇操,朝我丢鸡卵。”

    那些一粒粒的东西—迅雷不及掩耳,刹那间全牢牢黏在杜小虫身上。

    杜小虫像全身长了肉瘤似的。

    “哈哈,这些不是鸡卵,是大爷特制的“霹雳动巴球”好玩吧”

    “叉你个仙草牛奶冰,看我的特异功能“人去楼空”!”

    杜小虫双膝半蹲,双掌运气,掌风一出,口中吐气,那些黏在身上的霹雳黏巴球,便四下飞了开去,纷纷掉落地上!

    这一次,轮到霹雳手吃惊了!

    这霹雳动巴球虽然是他随手制造,拿来跟别人开玩笑的,但连片刻也玩不了杜小虫,实在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他吃惊的望着杜小虫。

    杜小虫还是站在原地,还是那副吊样,还是那样笑咪咪!

    “这傢伙真的有两步七仔〔两手〕。”

    霹雳手一把酒壶塞入自己口中“咕碌咕碌”的狂喝。

    他一口又一口的狂暍,但两只手还是在发抖,酒精无法使他狂跳的心镇定下来。

    杜小虫没有看到。

    他的视线早已离开了霹雳手,落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锦衣绸缎,嘴角留有两小撮毛,个子叉瘦又矮,像个发育不良的样子。

    望云别庄门前,是一个非常大的空地,空地两侧,都种有花草,形成一条长长花径。

    这个人由右边花径转出,就朝着杜小虫走来。

    杜小虫才下了石阶,这个人已来到他面前。

    这傢伙一脸笑容,道:“嗨,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热情招呼中,居然还伸出手来拥抱杜小虫双肩。

    哇操!

    这傢伙是热情过度了吧!

    杜小虫印象之中却好像没有这人的存在。

    “哇操,难不成人熊认得这傢伙”

    杜小虫暗想,突然一怔,便动也不动,由得这个人拥住自己的双肩。

    然后,杜小虫附和他道:“是啊,好久不见,你还没隔屁,真难得!”

    诺声中,他又突然动了起来。

    杜小虫这一动,就抄住了这傢伙的双手,牢牢抓在左手中。

    这个人双手本来空着,现在双手的指缝中却多了好几张纸。

    杜小虫不生气,反而“哈哈”笑了,道:“哇操,这几张草纸,好像是我的。”

    “本来就是你的。”这傢伙笑说。

    “这些草纸本来放在我怀中。”

    “现在在我手中。”

    “哇操,好快的一双手。”

    “我以这双手名扬天下。”

    “贼秀才?”

    “江湖中人都是这样称呼我。”

    “哇操,你偷我草纸干什么?落屎〔拉肚子)是不是?”

    “我以为榆的是银票,没想到会是草纸,邪门!”贼秀才奇道:“男人身上是不带草纸,只带银票,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杜小虫一笑,说:“我向来是使用信用卡,不用银票,所以不需要带银票。”

    “你是谁呀?”

    “我叫人熊。”杜小虫道:“你除了偷东西之外,还会偷什么?”

    “偷心!榆女人的心!”

    “哇操,就凭你?”

    话才出口,草纸已回到杜小虫手上。

    “别瞧它只是张粗糙的纸,没有了它的存在,你就会臭氧沖天,浑身难过。”

    话还是没说完,贼秀才的人已飞了起来,飞上了屋簷上。

    贼秀才心中“咚咚”打着鼓,他实在想不到人熊的身手,灵活敏捷,并不在自己之下。

    他在怀疑自已到底还有多少斤两,怎么人家只是一挥手,自己就被送上了屋簷。

    他又惊又怒,正要破口大骂:“吊你个老母”

    怎知,他才一开口,杜小虫就在他的身旁出现,一伸手,一个鸡蛋大的石头,便塞住了他的嘴。

    “赏你个铁蛋呷!”

    随之,杜小虫一脚踢在贼秀才的屁股上,将他踢落屋簷下。

    紧跟着,他身子拔了起来!

    他的身子一拔起,一大篷暗器就射到,落在他方才站立的地方。

    这些暗器一落到地,便快速蠕动起来。

    青蛇!

    这些咱器并不是真正的出唷器,而是一团青蛇。

    青蛇少说也有一、二十条,却只是发自一个人手上!

    那个人也是从花径转出,四十左右年纪,结实精壮,大概是蛇肉补多了。

    他身上最少绑着九个豹皮囊。

    这个人才出现在左边花径,右边花径上亦出现了一个人。

    这是个女人。

    长发披肩,身着鹅黄衣裳,千娇百媚,似玉如花的女人。

    她秀目乱飞,风情万种的瞟着杜小虫。

    给一个这样的女人,这样风骚的瞟着,要是别的男人,定会心旌荡漾,飘飘然,一头栽下去。

    飞天猫就是飞天猫,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不但没有心旌荡漾,也没有飘飘然,更不可能一头栽下去。

    他有十八女金刚,十七个真正的女人。

    十七个女人,有十七种性格,十七种味道,十七种神韵。

    他每个都爱,每个都疼。

    爱在心坎。

    疼在心窝。

    一见到她们一十七,那“东西”就会雄赳赳,气昂昂,一股想上床的冲劲涌上心头。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给他只有一种感觉,想吐的感觉。

    这女人却笑了。

    “毒千里的蛇无影虽然快又毒,还快不过人熊的身形?贼秀才的双手虽然巧,跟人熊的手一比,太逊了!

    霹雳手的霹雳黏巴球虽然黏死人,却还是黏不过人熊的“人去楼空”

    我虽然不是第一个到来,最少也等了半个月,实在有些不服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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