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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这短暂而又矛盾的一生中,痛苦总是比欢乐要多得多。
——题记
一
h城的上空早已被黑暗笼罩了许久。因为这是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街道上的街灯与两旁的霓虹灯显得更加的妩媚,象极了这个城市中只有在夜晚中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勾引着每一个出来想要在夜晚中寻找乐子的人。
华帝王朝的音响鬼哭狼嚎的响着,昏暗的灯光在每一个角落游离,仿佛是一个肇事者,在寻找着一点点肇事的火星。
这个城市的红男绿女,在夹杂着浓烈的烟酒味,低劣香水味的舞池里醉生梦死的摇摆着,发泄着肉体的欲望,象极了一只只发情的野兽。
调酒师余茜坐在吧台,有一杯无一杯的调着酒客要的酒,一边回想着昨晚那个断断续续的梦。这是一个很熟悉的梦。因为五年来,只要在有梦的夜晚,他都会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总在里面出现,可就是看不清那一张脸——一张刚毅,自信的脸。五年来,这个同样的梦不止百次的做着,但就是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昨晚的梦却是断断续续的记得些片段,模模糊糊的看见了那张脸。可还是不敢肯定说那是龙哥——罗小龙。但那身影就好象是他的翻版。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会是谁在自己的记忆中难以忘记?但是如果是他,那为什么五年来却音迅全无,生死未知,仿佛是从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从人间蒸发了呢?甚至是他的女朋友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难道是他们厌倦了这灯红酒绿的生活,远走高飞离开了这里,去过神仙眷侣的隐居生活了吗?不可能的,因为华帝王朝是龙哥的心血,他是那么的在乎华帝王朝,况且,这里还有他的生死兄弟虎哥——黎虎在这里。龙哥是一个极中感情的汉子,他不会这样的。虽说龙哥在五年前也会玩上三五天或一两个月的失踪,可虎哥也总是笑着说他出去有事,会回来的。不错,不出三五十日,龙哥总是一脸倦意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还会给我们每个人带来可口的小吃,或是我们喜欢的奇特的小玩意。可是这一次,五年前的那个雨夜,龙哥与童琳驱车出去,就再也没有在这里出现。好几次问虎哥,他也总是沉默不语,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在脸上出现。让余茜的心好痛,痛得全身痉挛得想去死。是因为龙哥的遥无音迅,因为虎哥的痛苦。
“来一杯鸡尾酒。”
一个酒客的声音将余茜从沉思中唤醒。赶忙调了一杯酒放在吧台上。
酒客呷了一口酒说:“小茜,你好象有心事,酒也没有上次我来的时候好喝。”
余茜慌忙抬头看,这酒客却是h城黑白两道响当当的鬼哥,也就是当年龙哥,虎哥的老大,如今虎哥的老大。赶忙说:“鬼哥,不知是你大驾光临,望你见谅。我重新给你来一杯最好的!”说完忙开去了。
“阿虎这几天哪里去了?每年的这几天我都见不到他的踪影。”鬼哥问到。
“我听他说是回老家办事去了。他没有与你说吗?鬼哥!”余茜把酒递给他边回答。
鬼哥呷了一口说:“没有!”停了停又说:“这杯酒让我想起了阿龙!”语气中带着少许的忧伤。
“是龙哥教我调酒的。”余茜幽幽的说。
“有阿龙的消息吗?”
“没有!”
鬼哥喝完最后一口酒说:“小茜,你忙,我有事先走。阿虎回来让他来公司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余茜点了点头,目送鬼哥离去,却又想起了龙哥教自己调酒的岁月。
五年前。自己还是一名大二的学生,迫于生计来到这个酒吧做服务生。这是一个刚开业的酒吧,老板是龙哥与虎哥——别人都这么叫的。龙哥看见我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教我调酒。但奇怪的是:龙哥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但他调的酒在h城却是一绝,很多的高档酒会都要请他去调酒的,但他看上的酒会他是从来不去的。后来虎哥告诉我:龙哥看见我时,觉得我是一个对酒有缘的人,而且我是一个对调酒极有悟性的人,所以他才教我调酒的。这可是破了他的极限的,因为他是从来不教人调酒的,对我是很特殊的。他还说,不出五年,我将是一个比他还厉害的调酒高手。龙哥的预言实现了,但我总是达不到龙哥的水平的,因为龙哥是一个神秘的人,包括他调的酒。现在,别人都说我是h城中调酒的第一高手。但我却认为我不是第一,我只是第二,因为h城的调酒高手永远是罗小龙。自从我学会调酒后,好几处高档的娱乐场所来找我去给他们调酒,即使薪水很诱惑人,但我想都没有想我就拒绝了。因为我要在华帝王朝等着龙哥回来,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因为华帝王朝是他的心血,因为他的好兄弟黎虎还在这里,况且,龙哥是一极重感情的人,他不会丢小我们不管的。大学毕业后,我放弃了工作也要来这里,就是因为我要等龙哥来。那些人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话:一个与罗小龙一样不知好歹的人。我一点也没有生气,我反而小得很开心。因为我喜欢别人把我与龙哥放在一起。
正当余茜沉醉在与罗小龙的快乐时光的时候,一个身穿一套洗得发白的牛仔,一头的长发,一脸络腮胡的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也径直朝五号桌走去,,抽出了一根烟悠然的抽了起来。显然,他没有看见桌上已有人订位,敬请原谅的牌子的。
余茜的饿心差点跳了出来,来的人不是大家寻找了五年的龙哥吗?虽说他的头发长比以前长了点,也留了胡子,显得比以前苍老些。可他那发白的牛仔,抽烟的动作都没有变,更重要的是他那刚毅的气质也一点都没有变。
“龙哥,你终于回来了!”余茜轻轻的说道。
侍应生阿琛正要走向五号桌,因为这张桌子上五年来虎哥一直放着‘已有人订位,敬请原谅’的牌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不准拿掉。可这牛仔却肆无忌惮的坐下。
余茜向他招了招手说:“我去,你去打电话给虎哥,就说龙哥回来了。”
“谁是龙哥?是罗小龙吗?。”
“你不知道的,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余茜说着就走向了五号桌。
“龙哥,真的是吗?你终于回来了!”余茜是满身的激动。
那牛仔听到余茜的叫唤,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开口,低头使劲的抽了口烟说:“小姐,我想你人错人了!”
“龙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茜啊!余茜啊?”
“小姐,对不起,我叫柯非,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什么龙哥。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那牛仔说完这话时,又使劲的抽了口烟,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不可能,不可能。余茜在心中喊到,这个世界上辉有枕木相象的人。这人明明是龙哥,可为什么他不承认呢?难道我真的认错了吗?不可能的啊,这人抽的烟与龙哥的也一模一样,因为那股味道永远也没有法子忘记。余茜还是在心中喊着。
“余小姐,听说你在h城中的一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那人说道。
余茜醒了过来,眼前的“龙哥”要酒,可龙哥是从不喝酒的。难道他真的不是龙哥?“柯先生,在这里,你是顾客,我是服务员,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请你稍等!”
余茜走向吧台。准备给虎哥打电话。
二
五年没有到h城了,罗小龙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这陌生并不是来自外在事物的变化,五年来h城并没有变化了多少,不过是建筑又多了些,又新了点而已。这陌生是来自对h城的恐惧,是因为自己的这次到来:是因为想来看看曾经华帝王朝是否还在?还是因为有几个自己一生也无法忘记的人在h城?还是为了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还是为了弄明白五年前那场飞来的生死浩劫?他很矛盾,因为这一切,在三个月前,他还是一无所知的。如果不是那些残缺的小说手稿,也许自己是永远不会记得h城中发生的一切。
三个月前,罗小龙对自己三十年前的一切是一无所知的。仿佛是自己一下子就长到了三十岁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也没有。有的也只是从五年前从医院中醒来后的记忆:一对六十开外的夫妇,一个二十四五的少女与自己生活了五年的记忆。他们说是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妹妹。但自己却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因为三十岁以前的东西在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可每一次见到“母亲”的泪水,听到“父亲”的叹息,见到“妹妹”那因自己而忧伤的眼神,就回有一种说不出的绞痛。也许,他们真的是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妹妹,不然,他们的忧伤,为什么会让我痛呢?罗小龙五年来总是这么对自己说。
五年来,罗小龙也曾试图想起三十岁以前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切。刚开始时是什么也没有的,而且头还痛得要裂开。后来断断续续的片段更是让自己痛得要死去才好,仿佛是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脑袋中咬自己。全身痉挛,浑身的汗,让家人感到害怕。他们便不让自己再折磨自己。也许什么也不记得,总比什么都记起的好。毕竟,人生中的痛苦总是比欢乐要多得多。
三个月前的一天,罗小龙从书架中偶然的找到了一部残缺的小说手稿。早已经发了黄,且字迹也有少许的模糊。就拿出来问妹妹:“阿珊,这是谁写的东西?怎么会在我们的书架上?”
罗小珊看了一眼说:“哥,这是你自己的写的啊!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你原来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啊!”“作家?我写的?”罗小龙嘴里念着,又走进了书房。
他开始艰难的看这部残缺的所谓是自己写的手稿。看着看着,觉得手稿中所写的东西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就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的事一样的熟悉。头也开始愈来愈痛,但脑海中的片段却如电影胶片一样连接了起来,许多忘记了的人,忘记了的事在刹那间出现。脑海的高速旋转让他的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罗小龙终于可以肯定眼前的这对老年夫妇就是自己的父母无疑,那脸上带着泪水的少女就是自己的妹妹阿珊。也终于明白了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失忆了五年。但一想到h城的人,的事,他的心又莫名的痛了,因为他失去了一个爱他,他也很爱的人。
家人是欢天喜地的了,可罗小龙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回h城中去。心中充满了矛盾,但他又不想告诉家人,毕竟为自己的事,他们已经够累的了。他也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恢复记忆,自己只有五年来的记忆,与父母,与妹妹快乐的生活下去。记起了这些,他感到了一阵阵的迷茫。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回到h城去。
三天后,罗小龙与家人说了他要到h城去。虽说他们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他们也不希望他永远的不快乐下去,毕竟人生中的有些是是应该坦然面对的,而不是逃避。
就这样,罗小龙又踏上了h城的土地。
罗小龙一踏上h城的那有刹那,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也许五年前的东西早已经物是人非的了。可当他来到他曾经与童琳住过的房子,用五年前的钥匙竟然打开了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热了起来。觉得自己并没有离开了五年那么久,而是只离开了五天,他们还在等着自己的归来。他们还没有忘记自己。那他们也还在做着五年前的一切。
当看见房中的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样子,罗小龙竟也哽咽了。什么也没有变,唯一的变动就是自己那乱七八糟的书被整理了放回了书架。他知道这一切是他们做的,他们不希望自己回来看见的是物是人非的样子,那样的话,他会很心寒。那这会是谁做的呢?是阿虎吗?不可能,阿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那就是小茜了,也只有她可以做到,因为她是一个与自己一样很怀旧的人,一个重感情的人。五年了,她早已经毕业了,不知她在哪里工作了呢?
回头看见了放在书桌上与童琳的照片,伸说拿了起来,脑海中一下子全是她的身影,是与她在一起快乐的日子。泪水不争气的一颗颗的下来了,原本认为很坚强的,可还是无法面对失去她的现实。为什么五年前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最爱的人呢?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希望用自己的死去换回她的生。罗小龙沉思在对童琳的无限思念中。
八点钟左右,罗小龙往华帝王朝走去。
十几分钟便到了。当看见华帝王朝那熟悉的模样时,他的心又有了一股热流,很想哭的冲动。是什么让原来的自己不辉被什么事轻易感动呢?是兄弟情深吗?那为什么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阿虎又要派人杀自己了。罗小龙在门口徘徊,想弄明白这次自己的到来是为了什么?是来复仇吗?向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复仇吗?自己会手软吗?不会,因为他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绝不要手软。可他是自己交往了十年的兄弟,比兄弟还兄弟的人啊,可以下手吗?如果杀了他,那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烟在一根一根的被熄灭,他还是在矛盾中,也不敢在想下去。决定不管是为了什么也要进去看看,毕竟这是自己的心血。也许还可以打听到小茜的下落。
罗小龙径直走了进去,向自己最下的数字五号桌走去,坐下,抽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打探着这里的一切,什么也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心中又是一种莫名的冲动。
一声“龙哥,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将他惊醒。转头却看见了余茜。他一下子又矛盾了,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莫名的痛。怎么她还在这里呢?他很想大声得说:“小茜,是我,我回来了!”可另一个声音却说:“罗小龙,罗小龙,你本是一个不祥之人,在你身边的人都是痛苦的。特别是女人,都是不善而终的,苏珊是这个样子,童琳也是。你不能再害她了,她是一个应该有自己幸福的人!”低头恨恨的吸了一口烟说:“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
“龙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小茜啊!余茜啊!”小茜。龙哥怎么可能不认得你啊!是龙哥不能再把你往火坑里推了啊。你根本就不应该在回到这里来。又一恨心:“小姐,对不起,我叫柯非,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什么龙哥。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看着余茜呆住的眼神,罗小龙的心开始滴血。甚至还可以听到那滴答滴答的声音。看见她失望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有了希望——有了让她不在认为自己是罗小龙的希望。为了让她彻底死心,从不喝酒却对酒了如指掌的他想要一杯酒:“余小姐,听说你在h城中的一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
“柯先生,在这里,你是顾客,我是服务员,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请你稍等!”余茜说完,走向吧台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罗小龙在心中轻轻的说了一句:“小茜,原谅我,你会明白的。”
三
黎虎坐在奔驰车上,总是感到心中一阵阵的不安宁,仿佛就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自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三天,会不会是发生什么是了?是童威知道自己就是卧底的事了?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他早已经把罗小龙当着卧底干掉了。他就不会怀疑自己了。想到罗小龙,心中是多么的痛。是自己害了他。如果不是自己的事,他就不会死,他还在写他的文章,与他爱的人在一起。可现在,他在哪里也不知道,生死不明。虽说也四处打探他的下落,可也同样一点音迅也没有。是不是他真的死了?想到这里,心中莫名的恐慌了。就对司机阿仁说:“阿仁,开快点!”
“虎哥,好象你有什么心事似的?”阿仁边加油门边说。
“我不知道,就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在h城中。”
“会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的。也许是这几天来你太累了吧!你好好的休息,到了我再叫你!”
黎虎想了想,也许真的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吧。毕竟h城到那地方也足足是几百公里。还做了一点事。也许是真的累了。就靠在位置上想休息一会儿。刚靠下,电话响起,一看是华帝王朝的号码,心一紧接了起来。
“虎哥,我是阿琛。”
“出什么事了吗?阿琛!”黎虎忙问。
“没有,虎哥。是余姐让我打电话给你说龙哥回来了。”
“阿龙。”黎虎的心中怔怔。“那小茜呢?”
“余姐去与他聊天了。”
“恩,阿琛,你与小茜说,我两个小时左右到,你让她与龙哥先回去。我回来就来找他们。”顿了顿又说:“你让余姐给我电话。”
“好的。虎哥。”
黎虎再也无法沉寂下去,心中开始翻江倒海。阿龙的一切又重新在眼前出现。这个忧郁而多磨的兄弟终于回来了。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阿龙,你终于回来了!黎虎心中说到。
五年来,黎虎在一个人的夜中,总是枯坐在阳台上,盼望着紫藤花园的灯亮起来——一亮就是一夜的那种。可没有,五年来从没有。除了余茜偶尔的打扫,就再也没有一点人的气息。每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黎虎的心就无法平静,因为五年前——一个生死兄弟——一个为自己的大事牺牲——一个让自己永远也对不住的人就是在这样的夜晚中无影无踪,生死未卜的。这五年来,黎虎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一直在经营着华帝王朝,即使是亏了自己,他也不想放弃。同时,每一年的清明,他也总是要驱车到x城的一个小镇去为一个女人扫墓,在那里呆上一天两天的。
五年来,黎虎认为他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一点音迅也没有呢?可有一个念头又告诉他:他肯定还活着,至少他还活在他的心中。今天,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他终于回来了。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恐慌,却是没有原由。
电话又响起,是余茜。
“小茜,龙哥真的回来了吗?真的是他吗?”
“虎哥,我敢肯定他是龙哥,肯定是。可他说我认错人了,他不承认。”
“那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叫‘柯非’。”
“柯非。”黎虎终于可以肯定他回来了。“小茜,你肯定他是龙哥?”
“是的,虎哥。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穿着,甚至是抽的烟也是有个牌子的,一个味道。只是他蓄了胡子。头发长了点,显得沧桑了点。其他什么也没有变。”
“不错,他就是龙哥。柯非就是罗小龙,罗小龙就是柯非。”
“可这个人会喝酒,龙哥是从不喝酒的?”
“每个人都会变的。小茜,你知道吗?龙哥就是大名鼎鼎的作家柯非!”
“什么?”龙哥就是h市的当红作家柯非?余茜有些不相信,与自己交往了几年的龙哥就是自己最喜欢的作家柯非。“你怎么知道,虎哥?”
“龙哥是一个低调的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事。我与他交往快十年了,也是在一次作家交谈会上我才知道的。他的书房中有很多柯非写的书,只怪我们不细心罢了!”
“那我去叫龙哥来与你说说话!”余茜很激动的样子。
“不,小茜。龙哥既然不承认,他也许有他的苦衷的。等我回来再说。”
“可”
“小茜,我的直觉告诉我,龙哥这次回来肯定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虎哥,你说什么啊,你与龙哥的再次相逢,应该高兴才对啊,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你想知道龙哥在五年前为什么会失踪吗?”
“当然了,问了你很多次你也没有告诉我们。”
“这有一半是事实,有一半是我的推测。但不管怎么怎么样,你不可以让这事被第三个人知道,毕竟这关系到几个人的生死。”
“虎哥,你说的我不明白?”
“你答应我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好吗?”
“嗯。”“五年前,鬼哥的生意一直不顺利,因为他每一次的生意警察都知道。他就怀疑有内鬼,就在暗中排查,觉得龙哥很有可疑。因为龙哥从来不沾染鬼哥的生意,只是给他出出主意或是给他法律上的帮助。鬼哥也不知道龙哥是作家,他之所以要认识鬼哥,要开华帝王朝是因为他要写一篇关于毒贩与警察的小说,我就介绍他与鬼哥认识了。慢慢的,鬼哥开始里不开阿龙,阿龙也喜欢上了华帝王朝,就这样,我们成了他得力的助手。可阿龙要写作,就会离开h城一段时间,只有我知道他去了那里,而鬼哥却不知道,就怀疑阿龙是内鬼,就要我去杀他。你是知道的,我与阿龙情同手足,我肯定是下不了手的。鬼哥也明白。那一晚,鬼哥就一直拖住了我,不让我回来。我也无法通知阿龙。鬼哥就派人去杀他。谁也没有想到,派去的人竟然把鬼哥的妹妹也杀死了,而阿龙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了。鬼哥暴跳如雷,就四出找阿龙的下落,可一直没有找到。当时我只是不知道阿龙肯定是被鬼哥杀死了,他怕我们知道他如此说的。后来,从鬼哥看到童琳的尸体时我才明白是真的,我也才想到,阿龙肯定是逃脱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
“小茜,这个问题还不是回答你的时候。也许明天你就会知道的了。”
“那龙哥这次回来是为了报仇的了?”
“不,他是为了童琳,为了华帝王朝,为了你,为了我而来的。”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那我该怎么办呢?”
“等我回来再说!”
四
童威从华帝王朝出来,看见门口一个抽烟的人是那么的象罗小龙。可他有觉得不象,因为罗小龙是不会出现在h城的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五年了。心中笑自己太神经质了,风声鹤厉的。如果真的是他,他会不找自己报仇吗?自己害得他那么的残。想着走向自己的车,掏出钥匙开车回去。
在车上,他总是在想,为什么黎虎五年来的这几天总是不见踪影呢?他会去了哪里?会不会是自己杀了罗小龙,他也在怨恨自己呢?还是有其他的事瞒着自己呢?想着想着,已经到家了。停了车回到家里,才发现妻子与儿子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黎虎不知去向,这两天什么大事,小事都要处理,感觉很累,坐在沙发上就睡去了。
手机的铃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却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是不想接的,可还是接了:“谁啊?”
“鬼哥,我是阿琛!”
“什么事?”
“鬼哥,罗小龙回来了!”
“什么?罗小龙回来了?”童威开始相信自己在华帝王朝看见的真的是他了。“你肯定是他?”
“余茜让我打电话给黎虎说是龙哥回来了,她也去找那人聊天去了!”
“你肯定是他?”
“虽说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他。因为他的一切与罗小龙是那么的相象的。”
“他现在在哪里?”
“在华帝王朝。”
“我马上来。”童威正准备起身,又发现有什么不妥:“不,阿琛,我不来,你好好的看着罗小龙,还有余茜,看他们怎么说。还有,你打电话给黎虎的,他怎么说?”
“他说他两个小时后到,还要余茜与罗小龙先回去,他到了就去找他们的。”
“阿琛,黎虎到了后,你让他马上给我电话,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还有,你要注意罗小龙与余茜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的,鬼哥!”
童威挂了电话,烦躁的来回走着,心中想着一个问题:这次来的真的是罗小龙吗?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五年来他又去了哪里呢?难道他在那个夜晚中真的没有死,而是逃脱了。那他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是来找我报仇的吗?他知道了是我派人杀他的吗?还有,他会不是真的是警察派来的卧底呢?如果是,这次真的要小心的才好。毕竟自己现在是正当的生意人了,千万不要让他有什么把柄的才好。不然,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将会被他毁于一旦。但他对自己的事是了如指掌的,他肯定是要把自己的事抖出来的。怎么办才好呢?难道再一次去杀他吗?不行的,这样的话,就把自己的弱点暴露了的,那自己就完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呀?童威烦躁的走动着,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没有了平时的沉稳了,被一个罗小龙的回来打乱了脚步的了。
“罗小龙,罗小龙。你他妈的为什么就那么命大呢?为什么就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你失踪了就失踪了嘛,为什么又要回来?你他妈就是一个多事的人,一个灾星。你的回来,肯定又要有人为这些事付出代价的啊!本来我已经记不起你了,已经快把你忘记了的。可你却要这个时候回来。既然你来了,就不要怪我了。”童威在心中诅咒着。
“阿非。”童威又拨了一个电话。“你回来了吗?”
“昨天回来了,鬼哥。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今晚你与兄弟们准备一下,准备好家伙,等我的电话。”
“又有什么事吗?鬼哥!”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知道。鬼哥!”
童威的心在打完这个电话后有了一点点的好转。因为他清楚这件事该怎么办了。
他的睡意被罗小龙的饿到来搞得全无了,现在的他,脑海中想着的全是罗小龙,还有他的妹妹童琳。因为他总是认为她是被罗小龙给害死的,如果不是他,妹妹就不会死的。原来找了他那么久也没有找到他,想不到他现在却送上门来。“罗小龙,我们之间的事是应该算清楚的时候了。”他在心中说着,就又关门离开。 五
罗小龙在华帝王朝坐着,他不敢往吧台那边看,因为他觉得余茜总是在看着他。如果他往那边看,觉得自己就可能与她说:小茜,我是龙哥,是你龙哥。那这样的话,就会再一次把她往火坑里推的。不能再害她了。五年前就是自己害了她的,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害她了,她有她的理想,不要再把她扯进来了。她从开始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另外,罗小龙也发现有人在监视他,虽说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也看不见的,但凭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监视他。是什么人呢?是阿虎派来的吗?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回来了吗?那他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呢?是怕自己找他报仇吗?不可能的,在记忆中,阿虎不是这样偷鸡摸狗的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那会是谁?突然,一个名字电光火石般闪了过去——童威。罗小龙的心猛然间紧了起来,却又是没有预兆的紧。难道真的是他,是自己为他做事的,自己把他当着兄弟的鬼哥。想起五年前的一切,可他没有做什么啊。童琳是他的亲妹子,难道他会下手杀她吗?他不会那么没有人性的啊。平时他总是很和蔼的样子啊。对童琳他是那么的在乎,因为他只有那么一个妹子的啊。他总是把她当着宝贝一样的看待。平时自己与童琳闹别扭他也会骂自己的不对的,他是多么的爱琳子的,他不可能下手的啊。可自己的心为什么一想到他就那么的紧呢?凭以往的经念:应该是他的。难道是自己的经念错了吗?不可能的啊。自己从来就没有错过的啊!那是为什么呢?罗小龙在痛苦着。又不可能去问别人,该怎么办呢?罗小龙这次真的犯愁了的。
是不是该问问小茜呢?那要怎么问呢?罗小龙在思考。
想着想着,已经是十点多了的。罗小龙决定离开华帝王朝,出去再说,毕竟这里不是思考问题的地方。他站起来走向吧台。
“余小姐,你们这里的老板是谁?”罗小龙到了吧台问到。
“我们的老板?”余茜想不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呆住了几秒。“是罗小龙,一个与你很相象的人。”说完,双眼一直看着他。
罗小龙的心顿时被电流击中,他们真的还没有忘记自己的。“那他在那里呢?我想见见他,因为你总是说我很像他。还有就是我很喜欢这个有特色的酒吧。”
“你要见他。”余茜再一次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罗小龙了。因为没有谁会说自己要见自己的。“柯先生,如果是在五年前,你还可能见到他,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懂。”
“龙哥在五年前的一个风雨夜中从这里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是说他失踪了?”
“是的。”
“那你还说这是这里的老板?”
“也许你很奇怪。但我们相信他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他的心血,还有他的兄弟。”
“你那么肯定他会回来?他的兄弟是谁?”
“他的兄弟是虎哥,是他一直把华帝王朝经营下来的,因为我们觉得龙哥是会回来的。”
“虎哥又是谁?我可以见见他吗?”
“柯先生,虎哥也想见你,他就快回来了。他让你去紫藤花园等他。”
“他也要见我?不会吧?就因为我像你们的龙哥。”
“也许是吧!你知道紫藤花园吗?”
“不知道!”
“你稍等,我交代一下事与你同去那里等虎哥。”
“好的。”
看着余茜离去的身影,罗小龙的心又痛了。
几分钟后,罗小龙与余茜向紫藤花园走去。在去的路途中,他们都没有怎么说话。但是罗小龙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决定在紫藤花园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她,告诉自己是她的龙哥,她的龙哥回来了。因为只有告诉了她,有的事情才能弄明白。
六
余茜与罗小龙来到了紫藤花园。
进门后,余茜就觉得有人来过,刚开始她以为是小偷的。可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动,只是桌子上童琳的照片动过。猛然间,她明白虎哥说龙哥有苦衷的话了。她原来以为这个人不是龙哥的心理没有了,矛盾的心理也没有了。因为能进这里的只有虎哥与自己,还有就是龙哥了。况且,虎哥在外地,不可能进来的,而且进来的人只动了童琳的照片,那除了龙哥还会有谁呢?余茜的心里终于有了笑容。在心中说到:龙哥,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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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这短暂而又矛盾的一生中,痛苦总是比欢乐要多得多。
——题记
一
h城的上空早已被黑暗笼罩了许久。因为这是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街道上的街灯与两旁的霓虹灯显得更加的妩媚,象极了这个城市中只有在夜晚中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勾引着每一个出来想要在夜晚中寻找乐子的人。
华帝王朝的音响鬼哭狼嚎的响着,昏暗的灯光在每一个角落游离,仿佛是一个肇事者,在寻找着一点点肇事的火星。
这个城市的红男绿女,在夹杂着浓烈的烟酒味,低劣香水味的舞池里醉生梦死的摇摆着,发泄着肉体的欲望,象极了一只只发情的野兽。
调酒师余茜坐在吧台,有一杯无一杯的调着酒客要的酒,一边回想着昨晚那个断断续续的梦。这是一个很熟悉的梦。因为五年来,只要在有梦的夜晚,他都会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总在里面出现,可就是看不清那一张脸——一张刚毅,自信的脸。五年来,这个同样的梦不止百次的做着,但就是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昨晚的梦却是断断续续的记得些片段,模模糊糊的看见了那张脸。可还是不敢肯定说那是龙哥——罗小龙。但那身影就好象是他的翻版。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会是谁在自己的记忆中难以忘记?但是如果是他,那为什么五年来却音迅全无,生死未知,仿佛是从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从人间蒸发了呢?甚至是他的女朋友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难道是他们厌倦了这灯红酒绿的生活,远走高飞离开了这里,去过神仙眷侣的隐居生活了吗?不可能的,因为华帝王朝是龙哥的心血,他是那么的在乎华帝王朝,况且,这里还有他的生死兄弟虎哥——黎虎在这里。龙哥是一个极中感情的汉子,他不会这样的。虽说龙哥在五年前也会玩上三五天或一两个月的失踪,可虎哥也总是笑着说他出去有事,会回来的。不错,不出三五十日,龙哥总是一脸倦意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还会给我们每个人带来可口的小吃,或是我们喜欢的奇特的小玩意。可是这一次,五年前的那个雨夜,龙哥与童琳驱车出去,就再也没有在这里出现。好几次问虎哥,他也总是沉默不语,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在脸上出现。让余茜的心好痛,痛得全身痉挛得想去死。是因为龙哥的遥无音迅,因为虎哥的痛苦。
“来一杯鸡尾酒。”
一个酒客的声音将余茜从沉思中唤醒。赶忙调了一杯酒放在吧台上。
酒客呷了一口酒说:“小茜,你好象有心事,酒也没有上次我来的时候好喝。”
余茜慌忙抬头看,这酒客却是h城黑白两道响当当的鬼哥,也就是当年龙哥,虎哥的老大,如今虎哥的老大。赶忙说:“鬼哥,不知是你大驾光临,望你见谅。我重新给你来一杯最好的!”说完忙开去了。
“阿虎这几天哪里去了?每年的这几天我都见不到他的踪影。”鬼哥问到。
“我听他说是回老家办事去了。他没有与你说吗?鬼哥!”余茜把酒递给他边回答。
鬼哥呷了一口说:“没有!”停了停又说:“这杯酒让我想起了阿龙!”语气中带着少许的忧伤。
“是龙哥教我调酒的。”余茜幽幽的说。
“有阿龙的消息吗?”
“没有!”
鬼哥喝完最后一口酒说:“小茜,你忙,我有事先走。阿虎回来让他来公司一趟,就说我有事找他!”
余茜点了点头,目送鬼哥离去,却又想起了龙哥教自己调酒的岁月。
五年前。自己还是一名大二的学生,迫于生计来到这个酒吧做服务生。这是一个刚开业的酒吧,老板是龙哥与虎哥——别人都这么叫的。龙哥看见我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教我调酒。但奇怪的是:龙哥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但他调的酒在h城却是一绝,很多的高档酒会都要请他去调酒的,但他看上的酒会他是从来不去的。后来虎哥告诉我:龙哥看见我时,觉得我是一个对酒有缘的人,而且我是一个对调酒极有悟性的人,所以他才教我调酒的。这可是破了他的极限的,因为他是从来不教人调酒的,对我是很特殊的。他还说,不出五年,我将是一个比他还厉害的调酒高手。龙哥的预言实现了,但我总是达不到龙哥的水平的,因为龙哥是一个神秘的人,包括他调的酒。现在,别人都说我是h城中调酒的第一高手。但我却认为我不是第一,我只是第二,因为h城的调酒高手永远是罗小龙。自从我学会调酒后,好几处高档的娱乐场所来找我去给他们调酒,即使薪水很诱惑人,但我想都没有想我就拒绝了。因为我要在华帝王朝等着龙哥回来,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因为华帝王朝是他的心血,因为他的好兄弟黎虎还在这里,况且,龙哥是一极重感情的人,他不会丢小我们不管的。大学毕业后,我放弃了工作也要来这里,就是因为我要等龙哥来。那些人气急败坏的丢下一句话:一个与罗小龙一样不知好歹的人。我一点也没有生气,我反而小得很开心。因为我喜欢别人把我与龙哥放在一起。
正当余茜沉醉在与罗小龙的快乐时光的时候,一个身穿一套洗得发白的牛仔,一头的长发,一脸络腮胡的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也径直朝五号桌走去,,抽出了一根烟悠然的抽了起来。显然,他没有看见桌上已有人订位,敬请原谅的牌子的。
余茜的饿心差点跳了出来,来的人不是大家寻找了五年的龙哥吗?虽说他的头发长比以前长了点,也留了胡子,显得比以前苍老些。可他那发白的牛仔,抽烟的动作都没有变,更重要的是他那刚毅的气质也一点都没有变。
“龙哥,你终于回来了!”余茜轻轻的说道。
侍应生阿琛正要走向五号桌,因为这张桌子上五年来虎哥一直放着‘已有人订位,敬请原谅’的牌子,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来不准拿掉。可这牛仔却肆无忌惮的坐下。
余茜向他招了招手说:“我去,你去打电话给虎哥,就说龙哥回来了。”
“谁是龙哥?是罗小龙吗?。”
“你不知道的,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余茜说着就走向了五号桌。
“龙哥,真的是吗?你终于回来了!”余茜是满身的激动。
那牛仔听到余茜的叫唤,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开口,低头使劲的抽了口烟说:“小姐,我想你人错人了!”
“龙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小茜啊!余茜啊?”
“小姐,对不起,我叫柯非,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什么龙哥。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那牛仔说完这话时,又使劲的抽了口烟,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不可能,不可能。余茜在心中喊到,这个世界上辉有枕木相象的人。这人明明是龙哥,可为什么他不承认呢?难道我真的认错了吗?不可能的啊,这人抽的烟与龙哥的也一模一样,因为那股味道永远也没有法子忘记。余茜还是在心中喊着。
“余小姐,听说你在h城中的一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那人说道。
余茜醒了过来,眼前的“龙哥”要酒,可龙哥是从不喝酒的。难道他真的不是龙哥?“柯先生,在这里,你是顾客,我是服务员,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请你稍等!”
余茜走向吧台。准备给虎哥打电话。
二
五年没有到h城了,罗小龙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这陌生并不是来自外在事物的变化,五年来h城并没有变化了多少,不过是建筑又多了些,又新了点而已。这陌生是来自对h城的恐惧,是因为自己的这次到来:是因为想来看看曾经华帝王朝是否还在?还是因为有几个自己一生也无法忘记的人在h城?还是为了那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还是为了弄明白五年前那场飞来的生死浩劫?他很矛盾,因为这一切,在三个月前,他还是一无所知的。如果不是那些残缺的小说手稿,也许自己是永远不会记得h城中发生的一切。
三个月前,罗小龙对自己三十年前的一切是一无所知的。仿佛是自己一下子就长到了三十岁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忆也没有。有的也只是从五年前从医院中醒来后的记忆:一对六十开外的夫妇,一个二十四五的少女与自己生活了五年的记忆。他们说是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妹妹。但自己却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因为三十岁以前的东西在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可每一次见到“母亲”的泪水,听到“父亲”的叹息,见到“妹妹”那因自己而忧伤的眼神,就回有一种说不出的绞痛。也许,他们真的是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妹妹,不然,他们的忧伤,为什么会让我痛呢?罗小龙五年来总是这么对自己说。
五年来,罗小龙也曾试图想起三十岁以前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切。刚开始时是什么也没有的,而且头还痛得要裂开。后来断断续续的片段更是让自己痛得要死去才好,仿佛是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脑袋中咬自己。全身痉挛,浑身的汗,让家人感到害怕。他们便不让自己再折磨自己。也许什么也不记得,总比什么都记起的好。毕竟,人生中的痛苦总是比欢乐要多得多。
三个月前的一天,罗小龙从书架中偶然的找到了一部残缺的小说手稿。早已经发了黄,且字迹也有少许的模糊。就拿出来问妹妹:“阿珊,这是谁写的东西?怎么会在我们的书架上?”
罗小珊看了一眼说:“哥,这是你自己的写的啊!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你原来是一个很有名的作家啊!”“作家?我写的?”罗小龙嘴里念着,又走进了书房。
他开始艰难的看这部残缺的所谓是自己写的手稿。看着看着,觉得手稿中所写的东西是那么的熟悉,仿佛就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的事一样的熟悉。头也开始愈来愈痛,但脑海中的片段却如电影胶片一样连接了起来,许多忘记了的人,忘记了的事在刹那间出现。脑海的高速旋转让他的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罗小龙终于可以肯定眼前的这对老年夫妇就是自己的父母无疑,那脸上带着泪水的少女就是自己的妹妹阿珊。也终于明白了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失忆了五年。但一想到h城的人,的事,他的心又莫名的痛了,因为他失去了一个爱他,他也很爱的人。
家人是欢天喜地的了,可罗小龙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回h城中去。心中充满了矛盾,但他又不想告诉家人,毕竟为自己的事,他们已经够累的了。他也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恢复记忆,自己只有五年来的记忆,与父母,与妹妹快乐的生活下去。记起了这些,他感到了一阵阵的迷茫。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回到h城去。
三天后,罗小龙与家人说了他要到h城去。虽说他们是一百个不愿意,可他们也不希望他永远的不快乐下去,毕竟人生中的有些是是应该坦然面对的,而不是逃避。
就这样,罗小龙又踏上了h城的土地。
罗小龙一踏上h城的那有刹那,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也许五年前的东西早已经物是人非的了。可当他来到他曾经与童琳住过的房子,用五年前的钥匙竟然打开了房门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热了起来。觉得自己并没有离开了五年那么久,而是只离开了五天,他们还在等着自己的归来。他们还没有忘记自己。那他们也还在做着五年前的一切。
当看见房中的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样子,罗小龙竟也哽咽了。什么也没有变,唯一的变动就是自己那乱七八糟的书被整理了放回了书架。他知道这一切是他们做的,他们不希望自己回来看见的是物是人非的样子,那样的话,他会很心寒。那这会是谁做的呢?是阿虎吗?不可能,阿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那就是小茜了,也只有她可以做到,因为她是一个与自己一样很怀旧的人,一个重感情的人。五年了,她早已经毕业了,不知她在哪里工作了呢?
回头看见了放在书桌上与童琳的照片,伸说拿了起来,脑海中一下子全是她的身影,是与她在一起快乐的日子。泪水不争气的一颗颗的下来了,原本认为很坚强的,可还是无法面对失去她的现实。为什么五年前死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最爱的人呢?如果真的可以重来,希望用自己的死去换回她的生。罗小龙沉思在对童琳的无限思念中。
八点钟左右,罗小龙往华帝王朝走去。
十几分钟便到了。当看见华帝王朝那熟悉的模样时,他的心又有了一股热流,很想哭的冲动。是什么让原来的自己不辉被什么事轻易感动呢?是兄弟情深吗?那为什么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阿虎又要派人杀自己了。罗小龙在门口徘徊,想弄明白这次自己的到来是为了什么?是来复仇吗?向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复仇吗?自己会手软吗?不会,因为他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绝不要手软。可他是自己交往了十年的兄弟,比兄弟还兄弟的人啊,可以下手吗?如果杀了他,那自己面临的是什么?
烟在一根一根的被熄灭,他还是在矛盾中,也不敢在想下去。决定不管是为了什么也要进去看看,毕竟这是自己的心血。也许还可以打听到小茜的下落。
罗小龙径直走了进去,向自己最下的数字五号桌走去,坐下,抽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打探着这里的一切,什么也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心中又是一种莫名的冲动。
一声“龙哥,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将他惊醒。转头却看见了余茜。他一下子又矛盾了,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莫名的痛。怎么她还在这里呢?他很想大声得说:“小茜,是我,我回来了!”可另一个声音却说:“罗小龙,罗小龙,你本是一个不祥之人,在你身边的人都是痛苦的。特别是女人,都是不善而终的,苏珊是这个样子,童琳也是。你不能再害她了,她是一个应该有自己幸福的人!”低头恨恨的吸了一口烟说:“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
“龙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小茜啊!余茜啊!”小茜。龙哥怎么可能不认得你啊!是龙哥不能再把你往火坑里推了啊。你根本就不应该在回到这里来。又一恨心:“小姐,对不起,我叫柯非,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什么龙哥。我想你真的是认错人了。”
看着余茜呆住的眼神,罗小龙的心开始滴血。甚至还可以听到那滴答滴答的声音。看见她失望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有了希望——有了让她不在认为自己是罗小龙的希望。为了让她彻底死心,从不喝酒却对酒了如指掌的他想要一杯酒:“余小姐,听说你在h城中的一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
“柯先生,在这里,你是顾客,我是服务员,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请你稍等!”余茜说完,走向吧台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罗小龙在心中轻轻的说了一句:“小茜,原谅我,你会明白的。”
三
黎虎坐在奔驰车上,总是感到心中一阵阵的不安宁,仿佛就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自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三天,会不会是发生什么是了?是童威知道自己就是卧底的事了?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他早已经把罗小龙当着卧底干掉了。他就不会怀疑自己了。想到罗小龙,心中是多么的痛。是自己害了他。如果不是自己的事,他就不会死,他还在写他的文章,与他爱的人在一起。可现在,他在哪里也不知道,生死不明。虽说也四处打探他的下落,可也同样一点音迅也没有。是不是他真的死了?想到这里,心中莫名的恐慌了。就对司机阿仁说:“阿仁,开快点!”
“虎哥,好象你有什么心事似的?”阿仁边加油门边说。
“我不知道,就好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在h城中。”
“会有什么事?没有什么事的。也许是这几天来你太累了吧!你好好的休息,到了我再叫你!”
黎虎想了想,也许真的是自己这几天太累了吧。毕竟h城到那地方也足足是几百公里。还做了一点事。也许是真的累了。就靠在位置上想休息一会儿。刚靠下,电话响起,一看是华帝王朝的号码,心一紧接了起来。
“虎哥,我是阿琛。”
“出什么事了吗?阿琛!”黎虎忙问。
“没有,虎哥。是余姐让我打电话给你说龙哥回来了。”
“阿龙。”黎虎的心中怔怔。“那小茜呢?”
“余姐去与他聊天了。”
“恩,阿琛,你与小茜说,我两个小时左右到,你让她与龙哥先回去。我回来就来找他们。”顿了顿又说:“你让余姐给我电话。”
“好的。虎哥。”
黎虎再也无法沉寂下去,心中开始翻江倒海。阿龙的一切又重新在眼前出现。这个忧郁而多磨的兄弟终于回来了。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阿龙,你终于回来了!黎虎心中说到。
五年来,黎虎在一个人的夜中,总是枯坐在阳台上,盼望着紫藤花园的灯亮起来——一亮就是一夜的那种。可没有,五年来从没有。除了余茜偶尔的打扫,就再也没有一点人的气息。每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黎虎的心就无法平静,因为五年前——一个生死兄弟——一个为自己的大事牺牲——一个让自己永远也对不住的人就是在这样的夜晚中无影无踪,生死未卜的。这五年来,黎虎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一直在经营着华帝王朝,即使是亏了自己,他也不想放弃。同时,每一年的清明,他也总是要驱车到x城的一个小镇去为一个女人扫墓,在那里呆上一天两天的。
五年来,黎虎认为他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一点音迅也没有呢?可有一个念头又告诉他:他肯定还活着,至少他还活在他的心中。今天,终于有了他的消息,他终于回来了。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恐慌,却是没有原由。
电话又响起,是余茜。
“小茜,龙哥真的回来了吗?真的是他吗?”
“虎哥,我敢肯定他是龙哥,肯定是。可他说我认错人了,他不承认。”
“那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叫‘柯非’。”
“柯非。”黎虎终于可以肯定他回来了。“小茜,你肯定他是龙哥?”
“是的,虎哥。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穿着,甚至是抽的烟也是有个牌子的,一个味道。只是他蓄了胡子。头发长了点,显得沧桑了点。其他什么也没有变。”
“不错,他就是龙哥。柯非就是罗小龙,罗小龙就是柯非。”
“可这个人会喝酒,龙哥是从不喝酒的?”
“每个人都会变的。小茜,你知道吗?龙哥就是大名鼎鼎的作家柯非!”
“什么?”龙哥就是h市的当红作家柯非?余茜有些不相信,与自己交往了几年的龙哥就是自己最喜欢的作家柯非。“你怎么知道,虎哥?”
“龙哥是一个低调的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事。我与他交往快十年了,也是在一次作家交谈会上我才知道的。他的书房中有很多柯非写的书,只怪我们不细心罢了!”
“那我去叫龙哥来与你说说话!”余茜很激动的样子。
“不,小茜。龙哥既然不承认,他也许有他的苦衷的。等我回来再说。”
“可”
“小茜,我的直觉告诉我,龙哥这次回来肯定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虎哥,你说什么啊,你与龙哥的再次相逢,应该高兴才对啊,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你想知道龙哥在五年前为什么会失踪吗?”
“当然了,问了你很多次你也没有告诉我们。”
“这有一半是事实,有一半是我的推测。但不管怎么怎么样,你不可以让这事被第三个人知道,毕竟这关系到几个人的生死。”
“虎哥,你说的我不明白?”
“你答应我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好吗?”
“嗯。”“五年前,鬼哥的生意一直不顺利,因为他每一次的生意警察都知道。他就怀疑有内鬼,就在暗中排查,觉得龙哥很有可疑。因为龙哥从来不沾染鬼哥的生意,只是给他出出主意或是给他法律上的帮助。鬼哥也不知道龙哥是作家,他之所以要认识鬼哥,要开华帝王朝是因为他要写一篇关于毒贩与警察的小说,我就介绍他与鬼哥认识了。慢慢的,鬼哥开始里不开阿龙,阿龙也喜欢上了华帝王朝,就这样,我们成了他得力的助手。可阿龙要写作,就会离开h城一段时间,只有我知道他去了那里,而鬼哥却不知道,就怀疑阿龙是内鬼,就要我去杀他。你是知道的,我与阿龙情同手足,我肯定是下不了手的。鬼哥也明白。那一晚,鬼哥就一直拖住了我,不让我回来。我也无法通知阿龙。鬼哥就派人去杀他。谁也没有想到,派去的人竟然把鬼哥的妹妹也杀死了,而阿龙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了。鬼哥暴跳如雷,就四出找阿龙的下落,可一直没有找到。当时我只是不知道阿龙肯定是被鬼哥杀死了,他怕我们知道他如此说的。后来,从鬼哥看到童琳的尸体时我才明白是真的,我也才想到,阿龙肯定是逃脱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呢?”
“小茜,这个问题还不是回答你的时候。也许明天你就会知道的了。”
“那龙哥这次回来是为了报仇的了?”
“不,他是为了童琳,为了华帝王朝,为了你,为了我而来的。”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那我该怎么办呢?”
“等我回来再说!”
四
童威从华帝王朝出来,看见门口一个抽烟的人是那么的象罗小龙。可他有觉得不象,因为罗小龙是不会出现在h城的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五年了。心中笑自己太神经质了,风声鹤厉的。如果真的是他,他会不找自己报仇吗?自己害得他那么的残。想着走向自己的车,掏出钥匙开车回去。
在车上,他总是在想,为什么黎虎五年来的这几天总是不见踪影呢?他会去了哪里?会不会是自己杀了罗小龙,他也在怨恨自己呢?还是有其他的事瞒着自己呢?想着想着,已经到家了。停了车回到家里,才发现妻子与儿子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黎虎不知去向,这两天什么大事,小事都要处理,感觉很累,坐在沙发上就睡去了。
手机的铃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却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是不想接的,可还是接了:“谁啊?”
“鬼哥,我是阿琛!”
“什么事?”
“鬼哥,罗小龙回来了!”
“什么?罗小龙回来了?”童威开始相信自己在华帝王朝看见的真的是他了。“你肯定是他?”
“余茜让我打电话给黎虎说是龙哥回来了,她也去找那人聊天去了!”
“你肯定是他?”
“虽说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他。因为他的一切与罗小龙是那么的相象的。”
“他现在在哪里?”
“在华帝王朝。”
“我马上来。”童威正准备起身,又发现有什么不妥:“不,阿琛,我不来,你好好的看着罗小龙,还有余茜,看他们怎么说。还有,你打电话给黎虎的,他怎么说?”
“他说他两个小时后到,还要余茜与罗小龙先回去,他到了就去找他们的。”
“阿琛,黎虎到了后,你让他马上给我电话,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还有,你要注意罗小龙与余茜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的,鬼哥!”
童威挂了电话,烦躁的来回走着,心中想着一个问题:这次来的真的是罗小龙吗?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五年来他又去了哪里呢?难道他在那个夜晚中真的没有死,而是逃脱了。那他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呢?是来找我报仇的吗?他知道了是我派人杀他的吗?还有,他会不是真的是警察派来的卧底呢?如果是,这次真的要小心的才好。毕竟自己现在是正当的生意人了,千万不要让他有什么把柄的才好。不然,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将会被他毁于一旦。但他对自己的事是了如指掌的,他肯定是要把自己的事抖出来的。怎么办才好呢?难道再一次去杀他吗?不行的,这样的话,就把自己的弱点暴露了的,那自己就完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呀?童威烦躁的走动着,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没有了平时的沉稳了,被一个罗小龙的回来打乱了脚步的了。
“罗小龙,罗小龙。你他妈的为什么就那么命大呢?为什么就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你失踪了就失踪了嘛,为什么又要回来?你他妈就是一个多事的人,一个灾星。你的回来,肯定又要有人为这些事付出代价的啊!本来我已经记不起你了,已经快把你忘记了的。可你却要这个时候回来。既然你来了,就不要怪我了。”童威在心中诅咒着。
“阿非。”童威又拨了一个电话。“你回来了吗?”
“昨天回来了,鬼哥。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今晚你与兄弟们准备一下,准备好家伙,等我的电话。”
“又有什么事吗?鬼哥!”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知道。鬼哥!”
童威的心在打完这个电话后有了一点点的好转。因为他清楚这件事该怎么办了。
他的睡意被罗小龙的饿到来搞得全无了,现在的他,脑海中想着的全是罗小龙,还有他的妹妹童琳。因为他总是认为她是被罗小龙给害死的,如果不是他,妹妹就不会死的。原来找了他那么久也没有找到他,想不到他现在却送上门来。“罗小龙,我们之间的事是应该算清楚的时候了。”他在心中说着,就又关门离开。 五
罗小龙在华帝王朝坐着,他不敢往吧台那边看,因为他觉得余茜总是在看着他。如果他往那边看,觉得自己就可能与她说:小茜,我是龙哥,是你龙哥。那这样的话,就会再一次把她往火坑里推的。不能再害她了。五年前就是自己害了她的,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害她了,她有她的理想,不要再把她扯进来了。她从开始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
另外,罗小龙也发现有人在监视他,虽说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也看不见的,但凭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监视他。是什么人呢?是阿虎派来的吗?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回来了吗?那他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呢?是怕自己找他报仇吗?不可能的,在记忆中,阿虎不是这样偷鸡摸狗的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他不会做这样的事的。那会是谁?突然,一个名字电光火石般闪了过去——童威。罗小龙的心猛然间紧了起来,却又是没有预兆的紧。难道真的是他,是自己为他做事的,自己把他当着兄弟的鬼哥。想起五年前的一切,可他没有做什么啊。童琳是他的亲妹子,难道他会下手杀她吗?他不会那么没有人性的啊。平时他总是很和蔼的样子啊。对童琳他是那么的在乎,因为他只有那么一个妹子的啊。他总是把她当着宝贝一样的看待。平时自己与童琳闹别扭他也会骂自己的不对的,他是多么的爱琳子的,他不可能下手的啊。可自己的心为什么一想到他就那么的紧呢?凭以往的经念:应该是他的。难道是自己的经念错了吗?不可能的啊。自己从来就没有错过的啊!那是为什么呢?罗小龙在痛苦着。又不可能去问别人,该怎么办呢?罗小龙这次真的犯愁了的。
是不是该问问小茜呢?那要怎么问呢?罗小龙在思考。
想着想着,已经是十点多了的。罗小龙决定离开华帝王朝,出去再说,毕竟这里不是思考问题的地方。他站起来走向吧台。
“余小姐,你们这里的老板是谁?”罗小龙到了吧台问到。
“我们的老板?”余茜想不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呆住了几秒。“是罗小龙,一个与你很相象的人。”说完,双眼一直看着他。
罗小龙的心顿时被电流击中,他们真的还没有忘记自己的。“那他在那里呢?我想见见他,因为你总是说我很像他。还有就是我很喜欢这个有特色的酒吧。”
“你要见他。”余茜再一次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罗小龙了。因为没有谁会说自己要见自己的。“柯先生,如果是在五年前,你还可能见到他,可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懂。”
“龙哥在五年前的一个风雨夜中从这里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你是说他失踪了?”
“是的。”
“那你还说这是这里的老板?”
“也许你很奇怪。但我们相信他会回来的。因为这里有他的心血,还有他的兄弟。”
“你那么肯定他会回来?他的兄弟是谁?”
“他的兄弟是虎哥,是他一直把华帝王朝经营下来的,因为我们觉得龙哥是会回来的。”
“虎哥又是谁?我可以见见他吗?”
“柯先生,虎哥也想见你,他就快回来了。他让你去紫藤花园等他。”
“他也要见我?不会吧?就因为我像你们的龙哥。”
“也许是吧!你知道紫藤花园吗?”
“不知道!”
“你稍等,我交代一下事与你同去那里等虎哥。”
“好的。”
看着余茜离去的身影,罗小龙的心又痛了。
几分钟后,罗小龙与余茜向紫藤花园走去。在去的路途中,他们都没有怎么说话。但是罗小龙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决定在紫藤花园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她,告诉自己是她的龙哥,她的龙哥回来了。因为只有告诉了她,有的事情才能弄明白。
六
余茜与罗小龙来到了紫藤花园。
进门后,余茜就觉得有人来过,刚开始她以为是小偷的。可仔细一看,什么也没有动,只是桌子上童琳的照片动过。猛然间,她明白虎哥说龙哥有苦衷的话了。她原来以为这个人不是龙哥的心理没有了,矛盾的心理也没有了。因为能进这里的只有虎哥与自己,还有就是龙哥了。况且,虎哥在外地,不可能进来的,而且进来的人只动了童琳的照片,那除了龙哥还会有谁呢?余茜的心里终于有了笑容。在心中说到:龙哥,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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