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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权泰然口中逸出。

    “恭敬不如从命。”她真是可爱得让人想狠狠咬上一口。“要我多死几次都没问题。”

    随着心情的放纵,他摆动的频率亦逐渐放肆,炙烫的火柱在邓妙言细致的腿间任意穿梭,将她再次推进无可抗拒的狂喜内

    “会有机会让你休息的,在第三回之前还有第四回之前”

    呵呵呵书房是吧!那幅鸢尾花是吧!原来“艾丽斯”就是鸢尾花的品种,算她思虑不周,谁教植物不是她的本科,当然就没把两者连在一起。

    没关系,反正大功即将告成,东西拿了就马上溜走。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呃,只借走一颗种子。

    邓妙言有点得意忘形地站在那幅名为“鸢尾花”的画作之前,想象着自己苦守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后,终于得到最后的胜利,勇夺最大的荣耀和光彩

    两只细瘦的胳膊迫不及待抓上左右两边的画框,使劲一撑再撑

    没半点动静。基本上,她怀疑即使有一列大象从这里奔过,也无法撼动它一分一毫。

    “搞什么鬼啊?!”邓妙言瞠目磨了三秒钟的牙,然后才捶胸顿足地叫嚷。

    “你右手边那块百合浮雕向左反一百八十度,然后你左手边那块玫瑰浮雕向右转一百八十度,或许会有奇迹出现。”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邓妙言正准备拿头撞

    墙时响起。

    “真的吗?”邓妙言不疑有他,基本上在这个时候,就算是最烂的主意,在她听来都等同于“芝麻开门”的口诀。

    在一阵摸索后——

    “哇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就见那幅刚才不管怎么用力都动不了的画,画框仍旧没有动,但是整张油画却从最边缘处开始往上移。

    原来,那画框根本就是和整面墙连成一体的,难怪这么欺负人。

    “算了,看在终究没有功败垂成的份上”原谅它的无知。顿了一顿,这笨贼终于发现其它不对劲的地方。

    她缓缓回过身,圆亮的大眼突地瞠到不能再大。

    “嗨。”

    “你”抖动的手指直指着对方。

    不认识,但,却是她见过最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当然,那个死无赖不算在内,对于权泰然,她有种无法理解的情愫。而眼前这个这个男人,光是第一眼就让她愣得讲不出话来,至于后来的更多眼,她

    无话可讲。

    “跟着我说一声,嗨。”对方光是一个浅淡的笑容就够让任何女人回味无穷,感谢没白活一遭。

    “嗨”她跟个傻子一样。

    “门开了,你不拿东西吗?”对方微一颔首,提醒道。

    “喔,是。”唯命是从。

    邓妙言赶紧回身探去,里面空间很大,是个绝对隐密的保险库,收藏的东西琳琅满目,她也无法鉴别珍贵与否,对她来说,只有一样东西是有用的。

    还好并不难找,一眼就见到下层一个特制保温容器内有几根装着不同种子的试管,其中一根标示着“alice”但

    “只有一颗?!”这实在太诡异也太大胆了,如此有经济价值又多人争夺的东西,既有能力的话应该多培植几个有备无患啊!

    如果她就这样“借”走的话,一眼就看得出来了。

    “是啊,伤脑筋。”男子也在后面探头。

    看吧,人家帅哥也有同感。邓妙言陷入天人交战。

    不能再犹豫了,反正“贝思蒂”少了这东西也倒不了,顶多士气遭受打击而已。

    男子轻佻俊眉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却仍默不做声,等着她把密门合上,仔细的检视书房内可能露出马脚的地方。

    然后两人视线再度相接。

    “你”是谁啊?邓妙言认真的考虑起灭口的需要。

    “不就是帮你的人吗?”喔喔,小妮子眼露杀机,赶紧再笑给她看。

    帮手?!

    原来如此!他就是兰姊特地请来帮她的人吗?害她还以为需要给个暗示让他把这件事忘得一乾二净哩!

    太好了,能有大帅哥站在同一阵线,既养眼又可帮助消化不是,是振奋士气。

    虽然他出现得有点晚,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若没有他适时出现帮忙,她根本不知道这幅画还另有玄机。

    好吧,功劳算他一份。

    “兰姊有要你带话过来吗?”邓妙言对他戒心尽除。

    “兰姊?”男子迷惑地皱眉。人帅,什么表情都好看。

    “没有也没关系,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我马上回去。”

    “我送你一程。”男子优雅的侧身让她先走。

    “喔,好。”这人服务真周到,一定要叫兰姊给他多点打赏。

    刚走到楼下,见左右无人,邓妙言觉得今天做什么都顺利,心情不觉地放松起来。

    “还没请教贵姓大名?”

    “大少爷!”

    邓妙言怔愣了下。“大少爷?你不觉得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吗?虽然跟你的气质很搭,但猛一听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个意思,你知道到的就是那种下

    人对老爷的第一个儿子的称呼。”

    她硬憋着,明明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大少爷,先生不是请您先到书房等他吗?怎么又要出去?”

    “咦?”邓妙言终于发现真正的发声者。

    一脸恭谨的纪伯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人在回答她的话。

    “非常遗憾,我似乎就是因为这名字才成就出这番气质的。不过,我更喜欢我另一个名字——权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真高兴认识你。”他一脸有趣地睨

    着仍未从震撼中清醒的邓妙言。

    见她对自己的友善还是没有反应,权浩然干脆自动拉起她的手印上一吻。

    “如果大少爷是因为太久没回家忘了书房怎么走的话,就让阿妙带您过去吧。”纪伯似乎很怕让这个大少爷走出大门。

    “你叫阿妙?世界真奇妙的妙?”权浩然仍旧对她维持最高的兴趣。

    “并不是每个人的名字都非要有典故不可。”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在给她装疯卖傻!

    很、好,只要让她逮到四下无人的时候,马上对他下手。

    哇,这小妮子怎么浑身是气?权浩然还真是有点怕。“纪伯”

    但,邓妙言怎么会让他有逃脱的机会?

    “大少爷请随我来。”

    开玩笑,依目前的情况看来,不是他死——死心塌地,就是她亡——亡羊补牢,她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别别对我这么粗暴,我多笑几个给你看好了。”权浩然大概是权家有史以来,最没有主子架式的人。

    连最不起眼的小佣人如此无礼的拉着他走,他都不曾变脸。而冷眼旁观的纪伯倒也新鲜,竟然还赞赏有加的对着两人的背影猛点头。

    嗯,想不到这个阿妙孺子可教,这么了解这次先生对大少爷志在必得的决心——绝不能再让滑溜的大少爷溜走。

    “阿妙、妙妙、小妙妙”

    权浩然被邓妙言扯着衣袖推进书房,然后落了锁,而他就这样一路叫着。

    “你不是兰姊派来的帮手!”她双手环胸瞪着他。

    “我没说我是。”笑得够无辜。

    “那好”邓妙言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听我的口令,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你会把刚才在书房发生的事全都忘光一、二、三!”

    看着他带笑的眼睛,邓妙言此刻才发觉他和权泰然之间的相似和相异处。

    权泰然不说也罢,总归一句话:死无赖一个。

    而这个权浩然嘛,除了这一张脸帅之外,其余的感觉全是很浮面的,就像雾里看花,越看越花。

    不像权泰然给人完全正面的印象,即使严苛的面具底下有着死不要脸的一面;她隐约察觉得出来,权浩然很不一样,像是一种容易被人忽略的危险。

    真怪!

    “而且还很乱,搞不懂为什么老大是大少爷,老二却是先生?有钱人真是奇怪!”邓妙言以为大功告成,可以远离是非圈了,于是自言自语。

    “那是因为目前当家的是老二,所以要尊称他为先生,反之亦然。这虽然不是什么大秘密,但为了不让这乱七八糟的称谓搞得小妙妙晕头转向,所以一

    、二、三把它忘了吧!”

    “啊!”怎么会?!“为什么会没有效?!”邓妙言抓着两腮,一脸不能接受表情。

    “为什么要我忘记和小妙妙初遇的美好记忆,人家不要!”权浩然模仿她有够死相地装可爱,还跺了跺脚。

    “不可能的!对权泰然每次都有效啊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你说!我现在是什么模样?是不是西瓜又满脸豆花?”刚才纪伯已经确定有在暗示下。

    “可怜的小弟。”权浩然只能对亲弟弟寄予无限的同情。“不过小妙妙就一点都不可怜,还可爱得不得了,乌黑的长发和圆圆亮亮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可

    爱的小鼻子,脸上一颗痘子也没有不过有雀斑喔!”

    “你到底是谁?”此人不得了。

    “别紧张嘛!我想可能是我朋友中也有个同你一样能灵活运用此术的高手给我的暗示吧,你是妙字辈的,应该称他师叔。”

    “师叔?我从来没有师叔啊!”可是她却相信他说的话。

    “那可不在我的管辖内,不过据我所知,邓家的女眷应该是不被允许传授这种东西的。”他这下又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这说来话长,不如改天有时间再请你喝杯乌龙,今天就此别过。”既然动他不得,只好先溜了。

    “等等,改喝咖啡可以吗?喂别走那么快,不如把我一起带着,好歹我们也有过那么一腿”

    两人就这么纠缠不清的来到院子,这里离最前头的大门至少还有百来公尺,花木扶疏,远方时有几声狗吠传来

    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让人头皮发麻,两人有志一同,做贼心虚的跳到旁边修剪树枝的木梯子上。

    “你做什么?!这几只不是你也有份?干嘛跟着我爬上来?”邓妙言对这虚有其表的帅哥越来越失望。

    “啊,说得也是,我只是”习惯性动作不是躲就是逃,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少说为妙。“一定是太久没回来,忘了这几只还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像这

    两只,它们的名字还是我取的哩!”

    权浩然连下楼梯的动作都做得比谁都优雅,就见他走到其中两只狺狺低咆的巨犬间,欢喜的蹲下身搂住它们的颈子。

    “这是姊姊雷娜,而这只是妹妹雷莉,另外那四只公的不关我的事,它们在泰然的管辖下。”

    “等等你说它叫什么?”令人错愕的尖叫响起。

    “是我的雷莉啊,瞧它真是个漂亮宝贝对不对?乌亮的毛皮闪闪动人,我记得它最喜欢我这样顺着它的毛,还有抚摸它的小肚肚”

    陷入昏茫无底深渊的邓妙言早听不见他还说了些什么,整个人软趴趴的从木梯子上滑下。

    “就说雷莉最喜欢人家这样抚摸了,你还不信?”

    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贴着她耳后传进耳膜,然后她虚软的身子便陷入一副宽厚温暖的胸膛内。

    “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玩笑?为什么前半场她几乎已经大获全胜,下半场却一开始就恶梦连连。

    她的运气从来不会这么背的!

    “别担心,我可从来不曾对雷莉起过歪念,不过对于另一个雷莉那个对艾丽斯情有独锺的小家伙,我就不敢保证了。”权泰然铁臂横过邓妙言的腰

    腹,将她紧紧地往后贴靠着自己。

    “你你放开我!”气死她了,竟敢当着众狗面前调戏她。

    邓妙言用力甩开权泰然横在她腰上的手,远远的跳开一步,但马上又在几只恶犬的龇牙咧嘴中退回他的怀抱。

    “这次可是你自己投怀迭抱的。”权泰然低笑着再将她抱个满怀。

    她冷冷的干笑几声。“嘿嘿嘿情势所逼。”

    她恨死了他在她身上施展的魔力,害她腿软得差点站不住脚。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个样子。”拉了拉邓妙言细柔的秀发,他表明了她所施的暗示已完全对他无效。“待会儿再找你算帐。”

    没再理她的牢骚,权泰然也不知道玩了什么把戏,就见六只凶恶的巨犬,一下子全乖乖的摇着尾巴跑开。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望向许久不见的权浩然。

    后者只是亮出那已成了注册商标的慵懒笑容,贼贼的瞄着权泰然和他身后的邓妙言,暗示着两人的关系耐人寻味。

    “想不到我一向正经八百的乖弟弟,也会有这么富有感情的一面。”

    “你想不到的事绝对不止这一项。”权泰然在心底冷哼一声。

    是吗?“好久不见,这次急召我回来有什么”来不及把话说完,权浩然便只能僵着笑瞪视亲弟弟可怕的举动。

    “大哥!”不理他怔愣的反应,权泰然在一声更有感情的呼唤后,张开双手大步朝吓得不敢轻举妄动的权浩然走去。“你一定要帮我。”

    抱着全身僵硬如木头的兄长,权泰然面朝他背后,邪恶地咧着嘴。

    “这次你跑不掉了。”

    “什么”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不及,权浩然才发现自己着了弟弟的道,全身虚软无力、动弹不得,意识也渐渐沉入黑色幽境中

    看着原本的大团圆在一瞬间变成伦理大悲剧,邓妙言忍不住失声尖叫。

    “啊!你怎么可以?!他是你亲哥哥耶!你竟然连他都下毒手?!”那她这个不但没什么关系,还处心积虑要“借”走他家最高机密的外人还得了?

    一定死得更惨!

    “他还没死,只是会睡个几天,依他的能耐,能让他昏睡个十小时就该偷笑了。”

    权泰然冷眼看着躺在草地上的大个头,认真的考虑起来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既轻松又快速的将他搬进屋内。

    “啧!真麻烦,听话一点,乖乖待在书房不就好了吗?”如果照原订计划,他会在书房下手。

    “你”他们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不过,这些发展都远不及她接下来看到的来得震撼。

    顺着权泰然的目光,邓妙言看到纪伯正推着一辆平时用来推堆肥的小台车缓慢的走过来。

    这难不成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纪伯都有份?她怎么觉得自己好似无端被卷进一出荒谬剧内?

    “还是纪伯深谋远虑,随时都知道我的想法。”

    权泰然帮忙把魁梧的兄长抬上台车,虽然台车的体积对高头大马的权浩然来说小了不只那么一点,但是基于没有人愿意出力去背扶这个实际体重比看起来重

    的可怜男人,只有委屈权家大少爷坐在台车上,两只修长的腿拖地,让纪伯慢吞吞的推往主屋。

    一切安排妥当后,权泰然才想到一直没再出声的邓妙言,转身想要继续刚才没结束的话题。

    “咦?人呢?”

    “呼——终于ok了!”

    开玩笑,从今天发生的种种迹象看来,一家子人根本不是善男信女,即使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抓狂地拿着刀朝她劈来?

    她还是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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