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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说道:「这对兵刃送给你,算是大叔见面之礼。」

    青儿挣出他姐姐怀中,满脸憨笑,嚷道:「大叔,谢谢你啦。」

    且说贺德彪等三人,见谭龙一招不到,便被踢死,不吓得魂飞天外,先前心头所惧此少年想就是近日所传之江湖克星,不期然而遇,自己一到,即见此少年坐在一边饮酒,自己竟会大意糊涂,怎么不会先想到是他,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会动手找老狗晦气,等他走后,再来不迟,想到此处,暗骂自己该死,无奈谭龙已死,自己不出面找场,抖手一走,日后传开出去,我贺德彪哪能受得了。于是强提着胆子,大喝道:「我杨山二鸟往日与你无怨无仇,怎可施此毒手。」

    谢云岳微笑道:「刚才谭龙不是说过叫少爷打听打听他是何人物,你也不是说过在杨山二鸟手下,无人可能幸存,少爷为你们大言所恐,不禁用上了全力,故而失手,还望见谅。」继又脸色一寒,沉声道:「难道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少爷手下,几曾有恶人活过命。」

    贺德彪闻言,惊得汗透重衣,身躯微颤,强作镇定道:「贺某自知不敌,这场过节暂时记上,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说罢,打了其馀二匪一个招呼,急急转身,晃肩欲待逃走,哪知他才双脚一动,但觉一缕风声掠耳。少年身形已立在面前,微微含笑,三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贺德彪心惊谢云岳身法好快,又知今天之事不能善了,这一阻拦,定然是凶多吉少,语声有些发颤道:「阁下,何必欺人太甚,拦阻我还有什么话说?」

    谢云岳晃手一掠,贺德彪挨一个重重的嘴巴,厉骂道:「你还知欺人太甚,傅大侠避世五年,你们尚且不能放过,尚自厚颜找场,少爷面前就是不理这一套,出道以来,从无一人在少爷手下溜脱过,今爷不能自毁规条,现在为顾全你们自己颜面。快点自裁,免我动手。」声犹未落,贾德彪身旁二匪,已沉不住气,一掠兵刃,闪电似地挺身抢攻,刃光如雪,婉姑娘不由大急哎呀一声出口,只听当当两声,两匪兵刃当时落地,身形像软蛇般萎顿坠下,不住地抽缩。

    贺德彪在二贼出手之时,向房外急窜出去,两个起落,人已在五丈开外,岂知谢云岳左掌疾点二人残穴时,右掌同时往贺德彪身后斜挥一掌。随之一收,掌上「弭勒神功」吸字决,贺德彪身才沾地,猛觉一股巨大无形吸力,把自己硬拉回原处,如箭矢一般撞来,轰隆之声大响,地面尘土飞扬,贺德彪被懂得眼冒金星,不觉晕死过去,谢云岳向贺德彪腰间点了一下,含笑往傅六宫那边走来。

    傅六官从谢云岳出手起,一直瞧着发呆,愈看愈摇头叹息,自言自语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人老了,不中用了。」继见向自己这边走来,急抢前两步,一揖到地道:「承蒙少侠仗义解救,小老儿感激不浅。」

    谢云岳一把扶起,笑道:「些许小事,何言相谢,傅大侠言重了。」忽又望着六具贼尸皱皱眉说:「这六个东西,要清理倒有点费手脚咧。」

    婉姑娘忽然格格笑出声来:「六个大人怎么说是东西?」

    傅六官道:「这个无须顾虑。」从身旁取出一个小瓶。揭开瓶塞,用指甲挑出黄色叶末,倾入六贼鼻孔,移时,化作一滩黄水。

    青儿冲在谢云岳身前,双手往谢云兵颈间紧抱着,傅六官面色着沉道:「青儿,不得无礼。」话身一完,不禁咳嗽起来,咳得弯腰垂地,连声不止,呛得面红耳赤,涕泗横流,半响,才直起身来,婉姑娘不住得替傅六官捶背,忧形于色。

    谢云岳沉吟一下,慨然道:「药医不死病,傅大侠,你这宿疾还不是死症,在下也还能治。」

    傅六官一听,眉梢一展,倏又幽幽长叹一道:「小老儿初中红砂掌后,即奔求昌平医隐侠叟赛华陀魏平洛处,经赛华陀用药后,断言最多苟延六载,少侠纵有仙药,也难回天了。」

    谢云岳听傅六官之言,知是还信不过自己,淡淡笑道:「傅大侠,何得出此丧气之言,仆短有数尽其在我而已,即就是死疾,在下也可免除疼苦。」

    傅六官见他意诚,遂道:「只是又要少侠费神了。」便引至房内,解开衣襟。

    谢云岳察看伤势,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只见后胸宛然一双紫红手印,触指呈软,又将傅六官双脉扶了半刻,只觉气脉虽弱,但未断生机,要知轩辕十八解真诀内,有一章专论「太素脉」,太素脉不仅治病,可知一人穷通寿夭,富贵吉凶之数,当下微笑道:「傅大侠,还有转机,你大可放心。」忽又转面向婉姑娘笑道:「今天不要做生意了,你去关上门吧。」

    婉姑娘纤手掠了一下鬓发,展颜笑说:「好吧。」牵着青儿去了。

    谢云岳脱掉傅六官通身衫裤,替他推宫活穴,手指如飞,专走肝经阴脉,逆运推上,与常用之推穴法人相适度,此种手法,须要捏准分寸,稍一不慎,必至身死。傅六官只觉他的手指灼热、每到一处,即舒通无比,渐渐气血随他手指流窜,聚集于伤处,通压掌伤,感觉如一股奇热无比之气,包着一块寒冰,使自己十分难耐,不禁呻吟出声。

    此时婉姑娘与青儿探首进来,见爷爷脱光衣服伏在床上,姑娘不禁羞得缩身转去,谢云岳叫道:「婉姑娘。」

    姑娘在堂前轻应了一声,谢云岳又道:「姑娘,有纸笔没有?」

    片刻,婉姑娘悉索悉步走到门口逡巡不前,谢云岳掀过棉被盖至傅六官身上,说道:「姑娘,不妨事了,进来吧。」

    姑娘拿着纸笔墨砚,身后随着青儿,脸上红霞尚未退尽,青儿伏在傅六官头边,问道:「爷爷,你好些吧?」

    傅六官沉吟声大作,显然比前更加难耐了,婉姑娘拉过青儿,嗓道:「弟弟,你不要烦爷爷嘛。」

    青儿嘟着嘴,仰面说道:「姐姐,你太罗噱了,爷爷不是说过,看你以后嫁了人,怎么得了。」

    谢云岳听了失笑一声,婉姑娘白了他一眼,一面喷道:「弟弟,你再敢胡说,是想挨打。」说着拧了青儿一把。

    青儿眼圈一红,叫道:「大叔,你看姐姐拧我,你还不打她。」

    谢云岳只笑笑,拿写好的处方递给姑娘道:「照方检药,快去快来,还要两斤黑炭,三斤陈醋。」姑娘应着,飞跑出去,青儿随着追出,连唤姐姐。

    两小走后,谢云岳又揭开棉被:只见胸后紫红掌印渐淡,心知积淤将化,又用右掌按住尾关穴上,以先天真气通去,移时,傅六官感觉喉开刺腥作呕,谢云岳在床下取出木桶一只,傅六官猛然呕出半桶淤血块,腥臭异常,掌印转呈赤红色。

    门外脚步声起,婉姑娘买药已然转来,激云岳并命煎药备服,黑炭研末烧红,用布蘸得陈醋,涂在掌印上,又用红炭末平铺在醋渍处,傅大官疼得哎哟大叫,婉姑娘站在一旁,看得心酸,珠泪潜然,连青儿都哭出声来。

    好不容易手术施完,胸后掌印仅留下一圈淡影,傅六官疼得晕了过去,谢云岳慢条斯理地将傅六官翻过身来;身旁取出一盒金针,在「气海」、「幽门」、「章门」、「天府」等穴打了十二针,傅六官苏醒过来,尚自呻吟出声。

    一盏茶时过去,谢云岳命婉姑娘取药来,将金针拨出,喂服了一次汤药,随把棉被盖上,说:「傅大侠,你可睡两个时辰,再吃二煎,也就痊愈了。」傅六官低声谢了一句,便沉沉睡去。

    谢云岳与婉姑娘青儿三人提出门外,将门掩上,谢云岳笑道:「青儿,你喜欢大叔教你使用判官笔么?」

    青儿一听,大叔要教他判官笔招,喜得稚笑出声,匆匆跑进自己房内取过适才谢云民夺自谭龙手中一对判官笔,本来青儿与他姐姐对这位大叔敬若天人,就有意请他偷教几招,这一自动开口,那还不喜出望外。青儿跳跳蹦蹦跑出,立刻把判官笔交在谢云岳手中。

    谢云岳见这对判官笔寒铁铸成,铸作甚为考究,每一处都部合尺寸,趁手异常。于是把这对判官笔出处用法说了,又把「锺馗伏魔三十六打」把式细细讲解一遍,一长身形,将这三十六打慢慢演开,可是这招式他已变动,比谭龙所施的,尤自不同,威力不知增进若干倍。青儿接过判官笔依式演开,偶尔也有部位身法不对时,谢云岳从旁及时指正,大部能中规榘,练至第三遍头上,竟然丝毫不差,谢云岳暗赞此子真个聪颖。

    婉姑娘在旁凝视,不由意领神会,谢云岳见状道:「婉姑娘,你也来练一遍试试好不?」

    婉姑娘着应了一声,拿起判官笔来,身形旋开,但见笔走龙蛇,风声呼呼,把谢云岳所说笔招奥深处,尽都悟透,谢云岳见了,觉此两姐弟倒是上乘习武之材,不禁动了爱才之念,等婉姑娘笔招一完后接着笑道:「既然你们姐弟都喜习武,我再教你们一套「白猿剑」及「九宫阴阳正反步法」吧,一俟习练纯熟后,虽不能傲视武林,泛泛之辈已不堪一击,即遇上一二流高才,也可自保有馀。」

    两姐弟不由喜极,婉姑娘取出一柄长剑,谢云岳即把剑招及步法─一讲演练后,随命两姐弟学习,看看两个时辰过去了,推开房门,傅六官已然醒来好一会儿了,见面就微笑道:「少侠,小老儿只觉气顺血畅,口内生津,比之前时,判若两人,此恩此德,即接草衔环亦不能报于万一。」继睁着眼望了谢云岳一眼,又叹息道:「少侠年纪轻轻,一身武艺医道,超凡入俗,此事与武林常规有悖,若不是小老儿亲眼得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谢云岳笑笑,俯身把炉火上煎好的药汁,倾了一碗,傅六宫接过一饮而尽,披衣下床,推门出外,见两姐弟勤练谢云岳传之身法剑招,傅六官一眼瞧出这身法奇诡怪异,威力莫测,笑道:「劣孙等何来这种福缘,得少侠传授此罕世绝学。」

    谢云岳道:「令孙等都是习武之上乘人才,可惜未遇明师,不然还不是两朵武林奇葩。」

    傅六官忽然笑道:「你看小老儿何等无理,见面这久,尚未请教少侠上下称呼。」

    谢云岳心想:「还是用假名为是。」遂答道:「在下言岳。」

    这时两姐弟练完了身法,青儿呼的一声,奔在傅六官怀中,仰面憨问道:「爷爷,您伤好了吧,这位大叔有多好,还教了青儿武艺,爷爷,您问问大叔愿意收青儿做徒弟吗?」一脸乞求之色。

    谢云岳一把抱过,抚摸着他那苹果般的脸蛋,微笑道:「青儿,你听我说,大叔极愿教你习武,不过大叔还有事,晚上就要离去的,你勤练大叔所教的,大叔就高兴了。」青儿面上似是默然,婉姑娘也是一脸惜别之色,张嘴欲言,倏又忍住。

    傅六官见状,只是摇头叹息,孙女儿已十四了,未免思春,面前这少年人中龙凤,与孙女儿可称壁人一双,但说什么也未便启齿,忽望房内走进,匆匆拿出一本羊皮纸卷递在谢云岳手中,神情似是无限神伤道:「这本拳经,不仅是小儿媳两为此丧生,就是小老儿也差点遭了红砂掌毒手。拳经本是小儿最早发现在恒山绝顶壁洞中,不幸被十数邪党也进洞搜索,正好撞上,儿媳历尽遭害,小老儿也被贺德彪打中一掌,死拼逃出,可惜尚有一柄「太阿」剑被一不知名的邪匪抢去,此匪形状特异,身长八尺,形若胡瓜,满脸白毫寸许,一见就知。」

    说着指了指青儿两姐弟一下,又道:「小老儿祖籍洛阳,他们都在寓所受庸妇带着,逃回家后,即带着他们去昌平就医,随后就在这处定居,虽想杨山二鸟还是不能放过我,这本拳经满是甲骨文字,小老儿粗识之无,怀璧其罪,留着无用,不如相赠少侠了吧。」

    谢云岳连连挥手推辞不受道:「在下何德何能,敢受此重宝。」

    傅六官大笑道:「言少侠,你此说又是见外了,岂不知宝剑名器惟有德者才能守之言。」

    谢云户推辞不掉,只得受了,掀开拳经匆匆的一阅,不禁惊叫了起来,原来这本拳经就是「弭勒神功」,尚多出两式,「阴极阳生」、「六合化一」。此两招蕴含天地不测之机,降龙伏虎之威力,于是说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此本经诀就是在下所习之学,倘被旁门左道得去,转眼武林中就是一片血腥,在下受此厚赠,无物答收,意欲授一段吐纳静坐功夫,对大侠及令孙等三人武艺方面略有帮助。」说此即将口诀精窍说了,又从身旁取出三粒长春丹命三人服了,三人只觉入口芬芳,直通五内,顿时感到目明神清,傅六官知这为稀有珍药,受益不少,不由频频称谢。

    这时婉姑娘走进内面,不到一盏时分,就端出一盘热腾腾馒头,卤牛肉,谢云岳顿觉饥肠轳轳轻轻,立起笑道:「傅大侠你看你孙女儿多聪慧,就知我这大叔饿了。」也不客气据案大吃。

    婉姑娘娇笑一声,道:「爷爷,您看言少侠,又不比孙女大多少,人家对他客气,尊称他一声大叔,怎么他自称大叔,这不是卖老嘛?」

    傅六官微笑不语,他为什么如此,暗想婉儿说话也对,一叫了大叔,当上了长辈,以后就到了想改口,婉儿这丫头人小心大,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自己为什么强要他称少侠为大叔咧,所以微笑不言。谢云岳呵呵大笑,仰面望了望三人一眼仍然俯案大吃,他也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婉姑娘语中涵意?傅六官之为什么微笑不言,在他可为难之极,眼帘中突然浮现出赵莲珠刁妩媚,周月娥慧婉可人两条俏丽身影,心头惕然一警,呵呵笑声,掩藏心内那份尴尬。

    婉姑娘星眼一飘,见她爷爷微笑着,就知他老人家一定猜出自己的心意,不禁粉面一热,十四岁不算小了,那年头十五六出阁的姑娘,太多了,等到十八九还没有婆家,外面就蜚短流长,哪像现在这年头。她用手臂撞了青儿一下,那青儿正自一块卤牛肉进口,猛然一怔,婉姑娘使了一眼色,娇笑道:「弟弟,你看我们改什么称呼才好?」

    青儿玉雪聪明,小眼珠一转,一双小手抓到谢云岳右臂说道:「你看,我们叫你言哥哥,好吗?」

    谢云岳闻言一愕,千愁万感,齐部涌上心头,暗忖:「人家年龄和我们差不多,叫我哥哥也没有什么,只是这丫头,究竟安什么心眼,莫非是┅┅」他怕想,于是一笑,说道:「随便你们怎样称呼我都行,何必兜一个大圈子,找青儿替你说话。」婉儿双颊红生,低头轻笑。

    傅六官哈哈人笑道:「你们这两个小鬼头,当真爬上了高枝了,少侠,咱们各交各的。」顿了顿又道:「言少侠,当真晚上你又要离开么,不如留驾一晚,明儿一早再上路,如何?」

    谢云岳笑道:「只是太打扰了。」

    青儿听说他肯再住一晚,高兴得不停地张口笑出声,谢云岳道:「小猴儿,你别太高兴,我吃了就要外出,回来时,若你坐功,步法还没纯熟,小心我要打你罚你。」青儿做了一个怪像,舌头一伸,婉姑娘噗嗤一笑,娇躯闪往里面张罗晚上菜蔬去了。

    谢云岳匆匆出外,找到了一处小山,树木青翠,流水深淙,他在一个隐秘之处,怀中取出「弭勒神功」羊皮手卷,浏览一遍,神功共十四式,前面十二式与明亮大师所授的无稍差异,不过恩师说这神功是祖师无为上人在北天山,穷数十年心血创悟出来的,这里有点矛盾之处,自己难以猜透,不如等回山时见上恩师,细问根源。

    这时,也凝神定气,一任其气运转十二重楼,把那「弭勒神功」最后两式「阴极阳生」、「六合化一」,照决上所注施展,但学这两式比前十二式威力不知大上多少倍,一吐掌风雷顿泽,排云吞雾,面前一排碗大直径的树木数十株,应掌而折,直飞出十数文外,不由暗暗吃惊,天幸这卷册子落在自己手中,倘为歹人所得,后果自不堪设想,心中不由对傅六官感激不已。

    他将归元吐纳坐功练了一遍,昨晚赶路疲劳尽情消失,又将「弭勒神功」十四式重复运行,两个时辰过去,最后两式已可由意念所欲施为,于是把「弭勒神功」羊皮册子贴内藏好,动身往傅六官寓所走去。他一推门而入,只觉傅六官祖孙三人,盘膝坐在蒲团上,全是一样的潜神定虑,返虚入真,只看他们面上神采,便知已窥门径,他也没惊动他们,走出外面,坐在瓜棚架下一把酿椅上,眺望华北平原景色。

    忽然里,远处传来两声厉啸,谢云岳一听,就知有江湖朋友来了,大白天里,靠近镇街,怎么武林中人竟肆无忌惮到这样地步,正在惊奇之际,飕飕两条身影落在瓜棚架外。谢云岳细瞧这两人形象,一个是身形魁梧的僧人,灰色僧袍,背上斜插一柄黑甸甸的方便铲,一双鱼眼露出凶芒,酒糟鼻,四方海口,领下光秃秃的,只看他眼角鱼尾,便可猜出年岁五十上下。另外一人,俗家打扮,紫膛脸颌下一部短须,浓眉巨眼,钩鼻啄嘴,年将五旬,谢云岳端坐椅上,不动神色。

    来的两人,不住打量谢云岳,紫瞠脸者向僧人说道:「大师,二鸟天到这般时分未见回转,怕是到手后私心自用,隐匿无踪吧?」

    那僧人哼了一声,冷笑道:「两鸟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背叛佛爷,拳经上满是甲骨文学,除了佛爷认得,他们得着也无用处,看来其中必有缘故,听二马说,这老狗住的就是此处,不如问问这个酸丁再说。」

    谢云岳一听,暗哼了一声,未作动静,紫膛脸老者大着喉咙喂了一声,道:「酸丁,这家是不是姓傅的所住?」

    谢云岳剑眉陡扬,单掌望那紫胜老者轻轻一拂,登时紫脸老者蹬蹬撞出两步,谢云岳缓缓立起,冷笑道:「问话要礼貌点,姓傅的住不住此,与你们何干,像你们这样不知礼数的狂徒,少爷不屑与之说话,趁早快滚吧。」

    紫脸膛老者定住身来,气得面目变色,那僧人嘿嘿冷笑道:「佛爷眼中不揉砂子,凭你这点道行,敢在佛爷面前卖狂,真是自找死路,酸了┅┅」言未了,啪地一声,僧人脸上已着了一掌,僧人怒极如狂,大袖一扬,呼地卷起劲风就往谢云岳身上撞去。谢云岳暗惊他出手真快,也不敢怠漫,翻腕硬接了一下,只用上五成真力,两股劲风一接,碰的声响,谢云岳肩头一晃,僧人脚步微撤,两人各自暗惊对方内力浑厚。

    这时,紫脸老者趁着他俩打上之际,一晃身形,便要偷闯门内,谢云岳也恐他入内,傅六官三人正在静坐吐纳吃紧之时,岂不要糟。此时一眼瞥见那僧人双袖再度排出,谢云岳藉着他抽出袖风,身形后飘,一把捉住紫脸老者头皮,硬生生地抛了回去,他这一抛用上了巧劲,使紫脸老者在空中无法用力,摔在地下,只觉眼冒金星,瓜棚架也被他身形撞倒,哔啦哔啦,乱成一片。

    紫膛脸老者一跃而起,心生怯意,那僧人也自暗暗大惊,心想:「我这铁袖风力,无异千斤,怎么这酸丁竟能夷然无损,真是怪事。」当下满面杀气,狞笑道:「想不到我大凉铁佛竟遇上了高人,来来来,佛爷要看看你有多大道行。」

    谢云岳一听,竞是十三邪之内人物,不禁仰天长笑,笑定喝道:「少爷只道是谁,竟是十三邪内魔小丑,苍须老怪尚自不敌少爷,你还自夸什么海口。」

    大凉铁佛闻言,只骇得心神欲飞,心想:「苍须老怪听说伤在一个怪少年手下,俺只道传闻失实,看来这酸丁所说必有几分可信,俺不如用上铁袖劲力试试,暗藏玄阴指法,侥幸而中也未可知,别为他大言所唬。」当下也不再说,阴侧恻地低声狞笑,陡地惊天大吼一声,身形猛出,大袖离谢云岳面前一尺处蓦地挥起,袖内藏掌,中指凸出,就往乳中穴点到。

    谢云岳前次在周维城家中与苍须怪叟对敌时,突然施出轩辕十八解独门点穴,是乘其不备,攻其无防,故而得心应手,固然「轩辕十八解」及「弭勒神功」两种是天下罕有的绝学,但自己实在是名头太大,连番施出,若被人认得出历,易后父亲仇家的警觉,或群施围袭,或潜匿无踪,岂不令自己愿望成空?这半年来江湖经验渐渐增多,只觉江湖道上荆棘重重,有道是树大招风,只要你做下广芝麻大的事情,直到传遍遇遐迩,自己的行踪,就被暗暗监视,如此即就是自己武学盖世,也难防暗算。

    再说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人才辈出,自己这一点实学,也算不了什么,何况一物尚有一物克制,更觉盛世难继,于是决定把这「轩辕十八解」、「弭勒神功十四式」,深藏不露,非至性命悠关处,不予施展。暗中主意才一打定,即见大凉铁佛欺身猛上,双袖卷起一片狂风巨飓望胸前袭到,他微微的一笑,用「玄天七星步」晃在大凉铁佛身后,右掌以「伏虎金刚掌」用上十成真力,印在大凉佛后胸。

    大凉铁佛心中打下了好算盘,凭佛爷数十年修为铁袖劲功,及玄阴毒指,并下并施,看酸丁怎样逃命,哪知袖中「玄阴毒指」伸出时,只见面前一花,酸丁已失去踪影,自己袖风及指力都已用出十二成真力,身形俯窜回撤不及,即知不好,但仍自持浑身气功,凝成铁躯,即就换上一掌,也可无妨,岂料大谬不然,猛觉胸后一震。有如铁锤撞上,蹬蹬蹬冲出三步,只觉眼冒万点金星,胸口血翻,他吸了一口气,施出「千斤坠」身法,硬硬才将冲出之势收住,但他那铁袖劲风可把傅六官门前一方土墙震倒塌下,巨声大作,灰土漫天,烟雾尘中傅六官祖孙三人已自飞窜而出。

    大凉铁佛一眼看见傅六官祖孙三人留了来,脑中闪过一丝恶毒念头,心想:「若不是今日为着你这老儿,佛爷哪会来此受酸丁一掌,眼看酸丁身法奇快,逃走无望,佛爷何不先出手制住这娃儿,以此要挟,那么佛爷及紫煞神就可安然而退。」

    青儿正拿着一对判官笔,满面惊讶之容,就要由大凉铁佛身旁溜过,大凉铁佛乘此时机,右手三指疾出,才一运气陡觉右臂酸麻如脱,胸口阵阵剧疼,疼得发颤,一丝力气都使不上,心知酸丁这一掌恶毒得紧,全身功力均被震散,此后若是不死,就如同废人二样,不由凄惨地长叹了一口气,手臂缓缓垂下,两道目光转为呆滞,步履歪斜,倚在塌落的木梁条边,呆木立着。紫脸老者乍见傅六官窜出,神色大变,当时一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窜逃。

    原来紫脸老者为紫煞神巨光,与博六官一年前共事洛阳一家缥局。巨光为人习性阴狡,后来不知为着什么事,与傅六官闹翻,两人同时离开镖局,其后也曾偶然相逢,但他们都如陌路不相识,这次紫煞神所以来此,意在趁他之危,因而为他听杨山二鸟说,傅六官中了红砂毒掌,咳喘得很厉害,根本不能与旁人动手,在镖局时,傅六官身手比较他高得太多,这时却见傅六官窜出,哪有半点病态,他良知未泯羞见故人,是以反身图逃。

    不意他在回身后窜时,被谢云岳举掌一撩,紫煞神身形被撩回落在青儿面前,青儿以为紫煞神要向自己下手,旋风般撤出两步,一对判官笔如飞地插在紫煞神胸口,鲜血们薙薙流出。傅六官不想紫煞神为自己稚龄孙儿杀死,黯然一叹,鼻子微哼了青儿一声。青儿小脸一红,分辩道:「爷爷,这是他自己要碰上判官笔嘛,可怨不得青儿啊。」

    傅六官听说,不由转笑了,说:「爷爷又不是瞎子,什么事还看不清楚,下次不要胡乱动手。」

    谢云岳笑道:「青儿小小年纪就如此机警,将来一定了不起,傅大侠你责怪他做甚。」说着把紫煞神与大凉铁佛两具尸体抛在户内,原来大凉铁佛支在木梁上,已是心脉震断,死去多时。

    谢云岳又道:「傅大侠,我看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你们不如就此离去,有没有什么朋友家中可以寄往?」

    傅六官想想也是,慨然道:「只有迁住昌平赛华陀家中,婉儿,我们收拾紧要物件,早点动身。」两人匆匆入内。

    本来傅大官寓所就在街头隘口,何以大白天里不被人察觉,只为被三天古树隐蔽,又两次出事时,正将没有线人经过,不然惊动地方,可就有点麻烦。稍刻,傅六官及婉儿携着几个包袱走出,在后园牵来两匹骡子,谢云岳笑道:「你们祖孙三人分乘两骑,恰好不过,快走吧。」

    青儿睁着一双秀目,奇怪道:「言哥哥,那么你呢?」神情似无限关注的样子。

    谢云岳不禁一笑:「言哥哥自信脚程不比你们那四条腿为差,不过路上我们不可能相见。」

    青儿听说,不禁大急道:「言哥哥,你就这么离开我青儿么。」

    谢云岳用手抚摸青儿秀发,心中甚是感动,黯然说道:「青儿,你乖乖地听爷爷及姐姐的话,勤习言哥哥教的你一点武学,言哥哥现在有急事,两年之内我一定去昌平看你。」说着,伸手往自已的包袱中取出一锭赤金,递给青儿,说道:「这个送给你买果子吃吧。」

    哪知青儿推辞不受,连说不要,谢云岳面色一沉道:「青儿,你不收下,言哥哥是要生气了。」

    青儿这才收下,鼻中一酸,眼泪就要滚了下来,婉姑娘也是眼圈微红,傅六官也不禁伤感,谢云岳沉着睑催他们上骑。眼看着他们走远后,回身双掌一推,傅大官原居轰隆塌下,再驰离二十里铺,一路暗中跟随傅六官一行三人身后,一直护送抵京,才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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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沟晓月,为燕京八景之一,挢本建自辽金,址在京兆宛平县,挢长六百六十尺,凡十有一孔,共百十四柱,柱下各伏一狮,镌刻十分精巧,狮体有毛,毛中隐有小狮,游者数小狮之多寡,往往不易明了,千百年来,没有人能知狮之确数,而石狮形状,百无一问,幅广二十六尺,跨永定河,每当黄河泛滥时,波涛汹涌挟着万吨泥沙滚滚而下,但在平时河水鸣咽,一钩新月斜挂柳梢,晨风飘拂,立在挢上,见些河山壮丽、心胸开阔,令人不禁为之寄情思古,多少古今诗人墨客,题诗唱赋。

    晨跟初上,甫曙光时,谢云岳即望芦沟挢奔来,挢上已是车磷磷,马萧萧,一踏上挢端,就听二人大笑道:「三弟真是信人,一早就来了。」谢云岳抬头望清楚了,不禁得大喜颜开,原来是干坤手雷啸天,身后立着九指神丐苍玺。

    三人怕招人眼目,同去宛平一家小客栈歇足,互道衷曲,谈了一会,谢云岳忽笑问雷啸天道:「二哥,高邮湖畔,三手蜈蚣伏令铎之死,是不是你的杰作?」

    雷啸天眨眨眼笑道:「你猜是不是,除了我还有什么人可作,后来想想,觉得大为不妥,深恐旁人假借名义,行凶作案,对贤弟报仇之事,大有阻碍,来京后,多方打听,当年暗袭谢伯父之人多达九十多人,经愚兄查出有三人落在关外千山帮中,「千山俗名长白山,不过千山是一条通俗山脉名称」。首领为白山一鹤宫天丹,此人是一义簿云天的人物,并不为恶,你可大去辽宁许家庄地方,伺机查出才可,不然被惊动逃匿,又要多费好多手脚,照我想法不如对当年暗袭谢伯父之人逐个击破。易收其功,我与大哥今着重调查敌踪你向仇家下手,如何?」

    谢云岳大喜,接着问干坤手雷啸天抵京后,办好了事没有,雷啸天点点首,笑道:「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只为九门提督衙门总捕头方杰是愚兄多年知交,职司所限,做事未免太过于极端,得罪了太多江湖朋友,在五十大庆酒宴时,寓中失窃,竟将九门提督赏赐他的一付唐猊宝甲偷去,本当他可以暗访来踪去迹,不过贼人偷取去,也太过于开玩笑了,竟当众投柬,于是都城传遍。这事发生将近有大半年了,方杰知这是存心羞辱他的名头,并没有真意想夺取宝甲,在出事时,他就派人寻找踪迹,请愚兄来京,因为愚兄眼皮子宽,人缘广,因友及友,总可找出一点端倪,无奈愚兄有如脱辔之马,萍踪无定,五月后,在三湘地面才得悉这事,方杰在这期中,每月明查暗访,始终找不出一点头绪,搞得形容枯樵,长吁短叹,几乎差事也丢了,愚兄一来┅┅」

    谢云岳接口笑道:「二哥一到,就查出来了,是也不是?」

    雷啸天抚掌哈哈大笑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不是遇见了大哥,事情岂有这样顺利解决。」

    谢云岳惊疑地望了苍玺一眼,便道:「此事有将何说?」

    苍玺望着雷啸天笑道:「你说得不明不白,三弟以为我这老不死的讨饭讨得不够,还与偷人东西咧。」

    谢云岳红着一张脸,怒道:「大哥,你跟二哥两人无独有偶,嘴皮子不损人不行似的。」

    苍玺呵呵直笑,雷啸天眨着眼道:「三弟,我可没损你呀。」接着笑说下去:「愚兄来京后,一连七日都未查出一点眉目,到第八日头上,愚兄到东岳庙游玩,遇见大哥,愚兄还未认出是他,他竟找上来自我介绍,对三弟大事赞誉,不是大哥提起,我做二哥的事先未知你还精歧黄之术,愚兄倒有个好主意,三弟事了后,不如就在这京城挂牌行医,包可名动公卿,雪花花的银子似水一般涌进┅」

    谢云岳瞪了雷啸天一眼,笑道:「二哥,你不说正事,是不是要小弟施出分筋错骨手对付你。」说着手一扬。

    雷啸天慌得闪出了三步,连说:「三弟,我这话可没损你,罢罢罢,我说正事要紧,与大哥谈及此事,大哥说他有办法,同回丐帮分堂,追问门下可有人看见此事发生经过没有,因为大凡京中达官贵人之家有喜庆时,就不离群丐群集,出事时,丐帮有三人亲眼得见五条黑影越屋面出,观其身形好似都城五鼠模样,之后,愚兄与大哥找上五鼠隐踪之处,直言其故,五鼠尚不招认是他们所为,被大哥「金刚散掌」力劈横梁当场震住,经愚兄晓以大义,若不献出,这北九省将无他们立足之地。只要唐猊宝甲拿出来,保证决不追究,以后也决不会向你们故意找麻烦,五鼠这才取出,愚兄送回方杰家中,一场大事就此风平浪静。第二天,大哥在分堂设宴款待部城五鼠,席间无意谈起令尊之事,五鼠说出他们先师谈及当年暗袭令尊之人,多达九十馀位,其中三人现匿藏千山帮中,但三人是谁,他们也不知。」谢云岳长揖到地,谢了又谢。

    雷啸天大笑道:「自家兄弟,有什么好讲,我还忘记了向贤弟道喜呢。」

    谢云岳俊面绯红,说道:「大仇未报,何以为家,有什么可以喜的,小弟即刻赶往沧州,见过岳丈后,再去许家屯怎样?」

    雷啸天略一沉吟,笑道:「贤弟,你不想观光北京么?」

    苍玺笑着接口道:「人家两个花不溜丢媳妇还在沧州等候,有什么心绪来伴你去玩,算了我们走吧。」

    谢云岳面上又是一红。三人来在沧州赵康九家中,云龙三现陶祝三、飞云手吴奉彪、八卦金刀郑金吾、金面悟空侯履冰,及赵莲珠,周月娥等人都在前两天到达沧州,诸人见面,喜不自胜。赵康九一见未过门的女婿谢云岳人才出众,不禁暗暗代其爱女赵莲珠心喜,但自己染有严重气喘,不能起床。

    九指神丐苍玺笑道:「赵老儿,你不知你的乘龙快婿是个歧黄圣手吗,包你不出三天,依旧生龙活虎一样。」赵康九不禁凝着双目向谢云岳打量,竟似不相信。

    谢云岳面红红地走近,坐在床前,扶赵康九寸脉,一面详问病情,提笔处下两帖药方:一帖内服,一帖研成药末外敷,又用金针午末两时打上九针,几天之后,喘疾霍然而愈。周赵两位姑娘芳心中,流露出欢欣,自傲──对未过门的夫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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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谢云岳自然不会寂寞,赵莲珠和周月娥不避嫌疑,公然与他同宿同息,大家也都知道是迟早的事,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而谢云岳只能沧州小住五日,然后就要与众人分手,单骑北上长白山,所以他也不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赵莲珠娇笑道:「云哥哥,你有没有想我们?」

    谢云岳笑道:「怎么能不想?」

    周月娥娇笑着道:「我才不相信呢?」她一笑起来,胸前的玉峰自然的抖动,谢云岳哪经得起如此挑逗,这一来使得他更无法忍受这几天来的空虚。

    谢云岳伸手将周月娥紧紧的抱着,周月娥被他握住了足踝,她格格地笑了起来。谢云岳伸出手指,在她的脚底,轻轻地搔了一下,她的身子绻缩着,而且两脚不停的乱踢。当她身子缩成一团的时候,她那两条粉光细致而修长的玉腿,几乎全露在外面了,两腿之间更是若隐若现。

    谢云岳看在眼里,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她光滑柔嫩的大腿上,轻轻地上下不停的滑动着。周月娥发出的笑声,更是荡人心魄。她的身子扭动着,像是想躲避谢云岳手指的轻抚。但是从她那媚人的笑声听来,她又像是享受着谢云岳的轻抚,又似在等待着什么的来临。

    谢云岳的手指,此时停了下来,停在周月娥的身上。周月娥也停止了笑声,她的俏脸上,泛起了一片绯红色。她在急速地喘着气,随着她的喘气,她那饱满的胸脯,和她那柔软的小腹,在迅速地起伏着。这时周月娥握住谢云岳的手腕,腻声腻气地说:「云哥哥┅┅你┅┅看我怎样┅┅」

    谢云岳笑着说:「现在看来,你是个顽皮的女孩子。」他的手又向上移动,滑过了周月娥柔软滑腴的腹际,来到她那极富弹性的胸脯而停了下来。

    谢云岳一只手不停的忙于双峰之间,另一之手则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肢。周月娥此时已忍不住地发出低吟的声来,她美丽的大眼睛中,泛出了一股水汪汪的神采。她纤细的手指,一颗又一颗地解开谢云岳的衣钮。这时谢云岳双手一伸抱住了周月娥,对着她的嘴就吻了起来。

    周月娥把嘴张开,伸出舌尖给他吸允,谢云岳吻得很热烈,也很有技巧,边吻还边抚摸着她的全身。周月娥被她摸得口中「嗯」、「嗯」地哼着,只得用她身子上上下下突出之处去刺激他、摩擦他,并且用一种迷迷糊糊的鼻音来表示她的需求。

    这一来,谢云岳的心头不由得一阵的畅美起来,他的一只手,变得更放肆了。他把周月娥的上衣解了开来,粉红色绣花的肚兜露了出来。粉团似的肉球,透着幽香,露出白晰的肤光。他的手向肚兜内钻进去,紧握着那对温香丰满而又有弹性的乳房。

    「唔┅┅」周月娥快速地去捉住他的手,媚眼不断地眨动着说:「轻点,会被你捉破的。」

    谢云岳听她一讲觉得自己也太用力了。随后他松开了手,脱去她的外衣,解下了那粉红色的肚兜,那对青春的乳球便幌汤在她的眼前。这两个乳球,不但大、圆,而且挺胀的,弹性其佳,乳晕绯红,乳蒂细小如红豆。肉是白里透红,感觉是极为敏感的。

    谢云岳屈下身去用嘴对着奶头就吮了起来,周月娥感到一阵热流,传遍了全身,并且把胸脯向他挺了过去。谢云岳吮着一个奶头,一手摸着另外一个,又揉又捏的。周月娥感到全身酥嘛,人也觉得有点轻飘飘的。此时谢云岳如获奇珍异宝,既入宝山,哪能让空手而回呢。

    他揉捏着那丰满的肉球,另一只手又去力争下游,他缓慢而又节奏地滑进,滑过了小腹,揉着一个暖融融的贲起地带。周月娥那双修长的玉腿,此时更加无所适从了,她蹬着腿摇摆不定,一双鞋早已踢开了。谢云岳的动作更加剧烈,急如星火,连拖带拉的便将她的裙子给脱了下来,现在她身上仅剩下那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亵裤了。

    周月娥她全身都露了出来,身上的皮肤白中透着红润,细嫩无比,一双修长的玉腿均匀而又柔润。白色的透明亵裤,紧紧地里着肥厚的肉丘,阴户也能看得清楚,真叫人着迷,也令人血脉通胀。谢云岳看在眼里,想在心头。这餐美食,必得好好地享受它一番,才不辜负了造物者的这美好杰作。

    谢云岳迫不急待第一把抱着她往床上一放,周月娥也趁势地向床上一倒躺了下来。她心房在急速地跳动着,脸上浮现着红滑的色彩,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像是在渴求什么似的直望着谢云岳。他那熟练的手法,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他那身上仅有的障碍物。周月娥娇羞地一只手围在胸前,另一只手掩着她那长满芳草的私家小园圃。

    谢云岳把自己身上物解了下来,变成了伊甸园中的亚当,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坚实健壮的肌肉。谢云岳除去身上物之后,便将那结实的身子偎过去,他轻轻拿开周月娥的手,眼光像给磁铁吸住了。

    「月娥妹妹,你的身材真美,即使吹毛求疵也找不出一丝儿缺点来。」

    周月娥摸摸他的脸颊,妮声问:「你说什么?」

    「吹毛求疵。」他吃吃地笑了起来。

    她立即将手拿开,「咭」的笑着说:「你吹吧。」

    谢云岳这回可看清楚了,他眼前一黑,一座比美原始森林的奇景,黑压压的呈现在他的眼前,小腹下面的小丘在茂密的森林中高挺着。又长又黑的阴毛完全覆盖着,只见黑黑的一大片。眼前所及,立即触发了他疾进探险的冲动。他的手开始搜索了,这时周月娥忍不住地把腰乱扭。

    谢云岳的手非常刁钻,他寻向小丘缺口的润泽处,同时还欲行又止的,把周月娥逗得嘴干舌燥,不其然地闷哼出来。渐渐,他手所到之处,尽是湿淋淋的,滑润润的,小丘中不停地渗出泉水来,而且越来越多。

    「嗳┅┅云哥哥┅┅你快不要这样又揉又捏的┅┅」周月娥气咻咻地扳着他的肩呻吟着。

    「为什么?」谢云岳明知故问。

    「你┅┅这样又揉又捏的我好难受┅┅又酥又痒的真快受不了┅┅人家全身都软了┅┅」

    「那表示搔到痒处了,是不是?」

    「唔┅┅你这个促狭鬼┅┅」周月娥不得不将她那两骗灼热的嘴唇迎了过去。

    当四唇再黏在一块时,她的身子微微抖动着,又软又滑的舌头吐入了他的口中,他吮得异常的贪婪。周月娥的腰儿,也起劲的扭了起来。谢云岳的手指,这时更加重了力道。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颤抖着。真的,她这时被逗得全身都软了,软得好像最后一丝气力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只是在她滑腻的玉腿内侧,淫水如泉般地泻了下来。谢云岳这时也欲火高涨,他用力地贴紧她。她那凹凸分明的胴体,不断地给予他奇妙的反应。他的一双手早已绕到她的腰后,牢牢地抱着她那更富有弹力的丰臀。她的淫水流的好多,就连臀部也湿了一大片。

    「哟┅┅我的┅┅好哥哥┅┅我┅┅」到了这紧张的时刻,软弱无力的周月娥,也变得非常心急。

    她非急不可的,只因她着实被谢云岳挑逗得酥痒难耐,她此时多么需要她那坚实的劲力来充实自己。于是她的手也开始在搜索着,而且显得比谢云岳更为热情、更为急迫。当她的玉掌握住了谢云岳那根火热热、硬得如铁棒的宝贝时,口中不自觉地「喔」了一声。

    她一腿搁起,另一腿刚抬了起来,压在他的腰间,摆出了非常诱人的姿势。谢云岳再也忍不住了,将她紧紧地搂着。周月娥这时不再将那玉乳在他胸前乱碰,同时将那手中的大宝贝引导进入她那奇特的迷魂洞内。谢云岳一个快速大翻身,将身体重重地压在周月娥的胴体上,他占有了奇妙的温馨世界。

    「啊┅┅好舒服┅┅」周月娥也被谢云岳带进了一个奥秘的快乐天地。

    那根七八寸长的大宝贝,此时已完完全全地进入她那奇妙的小穴洞中。周月娥搔痒难耐的小穴如久旱逢甘霖,渴望了好久,总算苦尽甘来,被他插得充实快感无比。谢云岳何尝不是一样,这些天来的空虚,现在得好好的发泄了。他奋勇地前进着,深深的冲击。

    谢云岳是此道高手,将她引至最后关头之后,再来个大进击,才能收到事半功倍,岂不百战百胜。在一阵急抽猛插之后,更把她的纤腰环抱抬起,亦发使他能得心应手,下下直抵花心,招招辛辣。周月娥气喘着,两眼露出极为悦快的光芒。

    周月娥断断续续地说:「你┅┅真是个┅┅男人中得男人┅┅我真不知该┅┅如何来感激你才好┅┅」

    谢云岳得意的说:「啊┅┅妹妹┅┅你快活吧┅┅快活┅┅就尽管大声地叫出来┅┅我会使你得到最大的满足┅┅」

    她已被插得心花怒放,脸上现出非常销魂的表情。周月娥这时也不甘示弱的将丰腿挺耸了起来,他的动作越来越急,但她没有叫。不过从她那迷惘混浊的呻吟声浪听来,比之浪呼的叫声,更加的能让人神魂颠倒,这可从她的表情及谢云岳的劲道上看出来。

    谢云岳这时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周月娥的纤腰搂得紧紧的,似乎非将她的腰肢折断不可地埋头苦干着。而她的一双玉腿,更是摆动着出神入化。时而搁起,时而紧缠着他的腰际。逼得谢云岳气喘不止,一身是汗。周月娥这时也俏皮地学着他的口吻说:「你快活┅┅就尽管放出来吧┅┅」

    「噢。」谢云岳似怕回答她也会耗费体力,只轻应了一声。

    他的身子拚命地起伏,狠劲地猛干,他狂了起来了。那份雄刚,那份热力,那一种生命的急激脉搏,直透入了周月娥的心扉,而且是继续不断。周月娥不禁「咿咿!唔唔」呻吟着,她的玉手,紧抓着谢云岳雄厚的背肌。

    周月娥再也禁不住了:「快┅┅云哥哥┅┅快┅┅唔┅┅好好┅┅再深些┅┅啊┅┅求求你┅┅用力点┅┅唔┅┅嗳唷┅┅好舒服┅┅唔┅┅花心┅┅好舒服┅┅啊┅┅我┅┅快┅┅快┅┅嗯┅┅」她又叫又哼的,快活的真想死去,臀下的淫水像泉水般的大量地泻了出来,谢云岳给予她如此强烈的快感。

    谢云岳越战越勇,似乎不给她有喘气的机会,周月娥越叫越能使他感到刺激兴奋。当他全力冲刺时,周月娥那块最幼最嫩的肉体也被他牵引、带动、排挤,彷佛是依附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着。

    周月娥的身子随着谢云岳的冲击而起伏,她的纤腰就快被折断了,双腿缩至他的肩上,媚眼如丝地叫着:「嗳腰┅┅喔┅┅我┅┅穴内又酥又痒的┅┅啊┅┅用力点┅┅干死我吧┅┅嗳┅┅乐死我了┅┅快┅┅再给我更多的满足┅┅啊┅┅唔┅┅好┅┅好美┅┅舒┅┅舒服死了┅┅嗳┅┅我整个人都给了你了┅┅嗯┅┅」

    谢云岳兴奋得抬起周月娥的大美臀,他急喘着叫:「是的┅┅你已全部把我给吞下了┅┅连根都不见了,一杆到底┅┅我要穿裂你得小穴┅┅」他边喘着边说,同时用尽全身力量猛干着,似乎真想干裂它才肯罢休。

    然而在周月娥听起来,不但不觉得可怕,却感到有说不出的刺激味道,她也叫着:「那你就狠狠地干我吧。」她快感无比地咬牙切齿,不自禁地用指尖扣弄着他那结实的肌背。

    「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只要你能感到快乐,用什么方法对付我都可以,那怕被你弄死了我也甘心。」

    谢云岳的一双手把她滑溜溜的肥臀再次撑起,七八寸长的宝贝,快而很地插了进去,紧抵着花心,用尽全身的力量,又磨又搓着。这一招,周月娥真有窒息的感觉,她既舒服、又难过。只因他此时的确太强了、太拚命了,犹如欲将她置于死地。

    打从穴内深处,感到有一阵阵痒痒麻麻的电流,正在迅速地传遍她的全身,而且越来越强她死紧地勾住他的颈子,在谢云岳的耳边浪叫着:「云哥哥┅┅我快受不了┅┅我快疯了┅┅你┅┅弄死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快┅┅再给我最后的冲刺┅┅我要┅┅我还要┅┅啊┅┅我不行了┅┅」周月娥一阵怪叫。

    谢云岳又迅速地把舌尖深入她那呻吟的口中,舔着她的舌、舔她的唇,然后在她的颈间停了下来。他手中捏得更用力。而胸膛,却是用力地压住她那对丰满的双乳,疯狂般地摩擦扭弄不停周月娥此时半昏迷似的,像浸泡在一池温水中。

    水,更多的水。湿黏的水,已流满了床单。这些水,一受到他的冲击压力,便发出怪异而有节奏的声音来,潺潺的,唧唧的。谢云岳的毛发也湿淋淋的沾满了水,而纠结在一起。这时他仍然重重地撞击着她,整张床,被摇摆得像随时都会塌坍似的。

    「云哥哥┅┅我不行了┅┅」周月娥迷糊昏厥中嚷出了这一声来,她全身颤抖着,忽然把身子挺了起来,紧紧地把那可爱的家伙藏在她那迷人的深渊中。

    急喘的声音,充斥了双方的耳鼓。周月娥疲倦欲死,她高潮竟来了三次。这时她全身上下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她四肢摊成一个「大」字形,她实在太累了,她想好好休息一下:「云哥哥,让我休息一会儿吧,你去找莲姐姐吧。」

    谢云岳此时也是满头大汗,同时腰间也觉得有点酸痛,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于是他转移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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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谢云岳已经和赵莲珠紧紧地缠抱在一起,彷佛凝成一块。谢云岳撑起他的身子,赵莲珠则用那细嫩的玉指,轻轻的在谢云岳那壮实的胸肌来回不断地抚摸着。她在微微地笑着,一面腻声道:「云哥哥,你真强。」

    赵莲珠一双玉手紧紧地拥住了谢云岳,将那饱满的胴体,用力压向谢云岳结实的胸膛,同时她还在缓缓地扭动着身子,这样好使谢云岳的胸膛摩擦她的身子更为着实。谢云岳搂着她的纤腰,将她的娇躯,和他贴的更紧,赵莲珠的身子,虽然被谢云岳抱得紧紧的,但是她还是像蛇般地扭动起来。全身都和她那柔软丰腴的肌肤相接触,尤其是小腹以下更为敏感,谢云岳的身子也禁不住地发起热来。

    赵莲珠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分开又并合,脸部和脸部肌肤的摩擦,形成一阵奇妙至极的感觉,那种感觉使得谢云岳又迅速地兴奋起来。谢云岳将手抱紧她的臂弯,将她那一双晶莹美丽、雪白迷人的玉臂,高高的举了起来。谢云岳兴奋地将赵莲珠重重的压了下去,赵莲珠发出一声尖叫,那是快乐的尖叫声。

    赵莲珠的肉体,是那么晶莹、丰满,就像是白玉雕成的一样,那么的光洁、明亮,全身上下无不充满着性的佻逗。她那双雪白的玉腿,缠在谢云岳的身上,他们又都浸在快乐之中。

    「嗳哟┅┅云哥哥呀┅┅」迷醉的低叹声中,她又开始有充实,她正被男性坚强的武器所涨满。

    谢云岳缓慢而又带着几许粗犷气息的节奏,拍击着她,渐渐地又带引着她进入神妙的世界。赵莲珠急切地将腰臀抬高,离开了床褥上的那团水渍,两腿之间分合适当,正准备在战个痛快。她不仅在狂叫,而且力拼着,似乎完全恢复了体力,他在接受着她的反击。

    这时,赵莲珠胸际间像是两团燃烧着的火球,不停地在抖动着,引燃了他熊熊的玉火,逐渐地扩散到他的全身。他配合着赵莲珠活跃的迎送,给予她更勇猛、更刚烈、更彻底,而且也更为冲实的撞击。她感到要窒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一双粉腿在轻抖,酥融的花蕊里,像遭熊熊火炎灼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在那处汤涵回旋着。赵莲珠千万个毛孔在冒着热气。她像飓风肆虐下的海洋,掀起千层的海浪,她终于忍不住地浪叫了。

    「云哥哥┅┅嗳腰┅┅我┅┅我真的要死了┅┅嗳┅┅你┅┅钻┅┅又旋又钻的┅┅唔┅┅好┅┅好舒服┅┅啊┅┅太美了┅┅快┅┅快┅┅痒呀┅┅穴内好痒呀┅┅用劲点┅┅好┅┅好舒服┅┅」

    赵莲珠全身热烘烘的,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淫声浪叫中,不停地从她喉中传来。她觉得在她饥渴的小嘴深处有着虫爬、蚁咬般似的,既舒服又难受,淙淙的淫水,涌得更急。赵莲珠的腰肢在不断地挪腾,闪扭。谢云岳一脸通红,在他盘骨以下,简直像一做电磨,不停的磨转,而且越来越急,越来越有劲,但偶而也有个急抽猛插。

    赵莲珠被他这一招,干得真是死去活来。只见她双唇一张一合的,满头乌黑的散发,随着她的头左右摆动个不停,肥美的丰臀更是忽而左右忽而上下密切的迎合着。赵莲珠此时已置身于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畅美的难以形容。

    「嗳┅┅我┅┅我会乐死了┅┅喔┅┅又酥又痒的┅┅穴心┅┅好痒┅┅唔┅┅水┅┅水又出来了┅┅啊┅┅云哥哥┅┅你┅┅」她竟叫不出来了,只是不停的传来含糊不清的呓语。在迷惘中,她全身起了阵阵的颤抖。

    谢云岳在喘息着,但他仍在做强而有力的冲击,汹涌的浪潮,继续高涨、扩散、泛滥,已经把赵莲珠冲激得魂飞魄散。打从最神秘的核心底开始,直到乌黑的芳草地带,以至于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痉挛着,不可遏止的抽搐着。她通红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张着那松弛的小嘴在低吟着。她的声音是沙哑的,有气无力的,那种表情使人看了又发又怜恨不得干死她。

    「啊┅┅你真是令人受不了了┅┅」谢云岳也喘着叫着:「莲珠妹妹,我可要好好地干你一场。」

    「噢┅┅你┅┅」赵莲珠上气不接下气,她软化的胴体又渐渐蠕动、辗转,双手也再缓缓的从他的身上徘徊了起来。

    谢云岳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两只手在抚摸着他怀下这具凹凸不平,每一寸肌肤都紧缩起来的丰满胴体。尤其当他的手触及她那湿淋淋,肥嫩嫩的小丘时,他确有着难忍的兴奋,丝毫未觉得劳累:「莲珠妹妹,你简直是个活火山,你都快把我给熔化了。」他吻着她的颈项,一股热气直透她的敏感的毛管去。

    赵莲珠不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忙迫地贴紧他,更把她那挺耸的双乳朝他挺去,摩擦着、旋转着,以期能获得更多的快感。又是一阵浪潮的来临,她娇喘咻咻的又把一双粉腿缠上他起伏不定的腰背上。当谢云岳用他那的舌头,揩着赵莲珠颤震的肉球之际,赵莲珠小腹同时又感到一阵强劲的节奏在展开,渐渐地扩散便及她那最销魂的底层。

    这时,他真的疯狂起来了。他,弓着腰,汗珠沿着脸颊直滚而下,气息越来越急促。赵莲珠怜惜着、温柔地、也是无限眷恋地揉着他汗腻的颈子,一双媚眼透着柔光。

    「云哥哥┅┅我┅┅我好感激你┅┅」

    「我┅┅爱你┅┅」赵莲珠情不自禁地,死紧地搂着谢云岳。

    谢云岳此时伏动得更快,而且也更有节奏,冲刺得更急,似狂风、似骤雨。赵莲珠终于又忍不住传自内心深处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云哥哥┅┅你真强┅┅哎唷┅┅啊┅┅啊┅┅我挡不住你┅┅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痒的┅┅啊┅┅啊┅┅」她口中虽是这样叫着,但实际上,她正是给搔到最痒之处,那是多么的销魂啊。

    「嗳哟┅┅」赵莲珠似进入了神仙的世界,她再也无法抑制心坎里的快乐,她咬牙切齿地浪呼急叫着。在这高潮迭起的时刻,她那长满芳草的小园地内,已发生了极其微妙的变化。那种变化,正是造物者赋予女人们用来摧坚拙锐的本领,造物者真是设想太周到了。因而,谢云岳只觉得身陷于一个吸盘里,他禁不住魂出九霄,欲仙欲死。

    这时候,赵莲珠像只章鱼似地的缠紧着他,嘴中一直胡言乱语的不停地哼着。那吸盘底层,正在吸吮、回旋,再抵磨、吸放。她狂性大发般的,狠狠地一连咬了他几口。谢云岳带着一丝胜利的微笑,似不觉得痛的,在做拚命地攻击,要拼出他最后的一分气力。

    当两人战火正烈的时候,赵莲珠火辣辣地只想爆炸。她,正面临着痛快地解脱。一时之间满室春色,空气为之震汤,气流回旋。忽而,谢云岳暗叫一声,他那强而有力的身体,刺透了赵莲珠的热营地。终于在赵莲珠高潮来临,全身上下颤抖不停之际,谢云岳也禁不住的集中火力对准目标发射出去。

    两人死紧地拥抱着,赵莲珠所得到的快乐,一定比谢云岳更甚。因为她不但发出荡魂落魄的呻吟声,而且她的身子,一直不停的颤抖着。那是一种自然的颤抖,如果不是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极度的快感所冲击,她是不会那样有节奏地抖动她那晶莹的胴体的。

    这时赵莲珠半张着口,在她的口中,喷出芳香迷人的灼热的气息来,而且不断地发出她那直钻入人心底深处的低吟声。今天赵莲珠可真是享受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仙境之游,也许太劳累了,他们都需歇睡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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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岳睡了许久,当他睁开眼来时,他看到窗外,是一片朦胧的晨曦。而此时,除了各种的鸟鸣声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谢云岳垂下眼,赵莲珠仍在他的怀中沈睡,而周月娥睡在自己身后。赵莲珠雪白丰满的娇躯,简直就像一头小白羊一样,谢云岳不停地在她美好的胴体扫视着,然后轻轻地在她胸前,推了一下。这一推使得赵莲珠转了一个身,她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在她胸前摊开。谁知两条手臂,微微分开来,那是一具发出诱惑力的娇躯,而且胸前还不断地起伏着。谢云岳只看了她一眼,喉际不禁地又有点发颤。

    此时赵莲珠睁开了媚眼,发出了「唔」一声。她双手反按在床上,慢慢地挺起胸来,那是个极其诱人的姿势,使她饱满的胸脯,更形高张。她那白玉般的双峰,高高的挺耸着,而且在微微的颤动着,艳红色的乳尖为之一亮。

    要抵抗那样的诱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抬起头望向赵莲珠的时候,他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赵莲珠这时候的样子,实在是没有一个男人不心动的。她仍然躺在床上,但是她的一双玉腿却是高高的举着。

    当谢云岳转头向她望来时,她用她那纤细洁白的玉指,拉住了她的腿弯,她将整个玉体上最动人的一部份,完全呈现在谢云岳的眼前。而她那如蛇一样地细腰,则在轻轻地摆动扭闪着,丰腴白嫩的双手,也随之在摆动着。谢云岳只感觉到她整个人,像是一盆火,一盆可以将任何男人熔化的火。

    赵莲珠的双手之中,充满了媚意,她发出声音,是如此甜腻、如此悦耳:「云哥哥,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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